14.第十四章(2 / 2)

要令你交出權柄,要逼你退位,還是要,讓你親眼看著,你費儘心血,宵衣旰食創建的帝國,如何,崩塌在你麵前?

程玉揚唇,鬼氣森森的血氣幾乎從他的笑中傾瀉而出。

他將頭垂得更低,更恭順。

程玉緩緩寫道:奴做錯了事,理應受罰。

鞭子狹長的頂端蹭過程玉的嘴唇。

一片冷腥。

趙珩用力不重,但還是剮得那處痛癢交織。

他低眸,目光正落在趙珩持鞭的手上。

帝王膚色似玉,愈顯手中漆黑的鞭子凶相畢露,猙獰可怖。

如程玉所想,讓這樣的手來握凶器,委實有些為難了。

他張口,尖尖犬齒在燭光中白得森然,鞭子擦唇而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險些一口咬住鞭子。

“你做錯了事?”趙珩似笑非笑,“玉卿受姬將軍之恩深重,乃是將軍甘冒龍顏大怒的風險都要保下的心腹,玉卿,你怎麼會做錯事?”

漆黑的鞭子橫亙在趙珩麵前。

程玉的身份絕非普通的仆從,他看不見,隻聽過姬將軍的聲音,於是程玉作為姬循雅的內侍,便恰好,口不能言。

下一句,語調轉輕,詞句湮滅在唇齒間,若非程玉耳目敏銳,極有可能聽不清,“你又做錯了什麼?”

程玉的手受傷,姬循雅來見他時剛剛演過武,著全套甲胄,他碰不到姬循雅半寸皮膚。

在程玉冒犯他後,姬循雅仍要程玉在他身邊服侍,從燕朗對姬循雅敬畏交織的態度看,姬將軍治下絕非一味寬容放縱,可為何,會格外優容已經翻過錯的程玉?

且,無論是姬循雅還是程玉,這兩人身上,都令趙珩有同一種感覺。

既都像是毒蛇,又皆不似活人,沉抑晦暗,令趙珩每每與之相處時,都頓生戒備。

但若說程玉就是姬將軍,趙珩思緒一頓,隻覺一言難儘。

他正想著,手臂上的手指也挪動了。

程玉寫道:奴冒犯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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