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問,畢竟經濟迅速發展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她若是問就顯得自己很幼稚了。
穿過湖麵的風吹來,撂動顧以檸的碎發,半張臉都顯出幾分冷色,她站起身,鬆開了紀華清,告訴她:“有些地方,同性結婚已經合法了,紀老師。”
果然,已經合法了。紀華清羞得臉色發紅,好在顧以檸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
顧以檸的手機響了,她接了起來,對麵還是昨晚那個戶籍警,“您好,顧小姐。”
“您好,怎麼了?”顧以檸將花遞給顧以檸,眉眼壓得低了幾分。
戶籍警:“我這裡需要您來一趟,您看什麼時候合適?”
顧以檸說:“下午,我在東來墓地,兩點前到派出所大廳,行不行?”
戶籍警:“好的,我等您。”
顧以檸掛斷了電話,加快了速度,也沒有和紀華清說電話內容。
到了墓碑前,顧以檸停了下來,紀華清順勢看過去,看見了父母的照片,他們合葬的。
一瞬間,紀華清的淚水落了下來,顧以檸說:“五年前走的,那個時候你弟弟在裡麵,我給他們辦的喪事,他們恩愛了一輩子,伯父先走的,一個星期後,伯母就沒有醒過來,我便給他們合葬了。那時候,周老師他們都來了。”
“他們都很擔心你,一直盼望奇跡出現,當奇跡出現的那刻,他們又不在了,你活著,是他們最高興的事情。你放心,他們走得很體麵,雖說兒女不在身邊,但葬禮來了許多人。”
“同學們來了,你的同事們都來,就連一中的領導也來了幾個。清明冬至的時候,周薈她們也會過來,一年四季,都有人過來看他們。比你在的時候,也不差。”
簡簡單單一番話,顧以檸沒有邀功的意思,她隻是想告訴紀華清,父母離開的時候很體麵,女兒在與不在,都很體麵。
父母的葬禮,體體麵麵,是每個孩子都想做的,畢竟人活在世上最後的痕跡,必然是要風光的。
紀華清跪了下來,指尖撫摸著父母的照片,淚水肆意滑落。這時,顧以檸又接了電話,遠走幾步,聲音很冷:“什麼事兒?”
“你女兒又惹事了,打架了。”顧母歎氣,“你說說你不結婚,弄這麼個祖宗回來,你想乾什麼?”
顧以檸不生氣,唇角彎了彎,道:“你去學校處理一下,該道歉就道歉,該賠錢就賠錢,等我回來再處理。小孩子打鬨,大人要理智,不能被孩子帶偏了。你回來彆說她,我回來會說她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忌日都過了,我和你說,你都三十歲了……”
“我知道了,還有事。”
顧以檸匆匆掛了電話,輕輕一笑,白淨的臉上掛著不多見的笑容,打架?
要看什麼原因的打架。
隨後她打開微信,找到紀寧寧的微信,打出一句話:看到消息的時候,和我說說,為什麼打架。
墓地前待了一個多小時,紀華清的眼睛都腫了,顧以檸盯著那張臉,問:“你的墓地在前麵,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不用了,我怕晚上做噩夢。”紀華清站了起來,眼尾染著彆樣的紅,透著幾分可憐。
她的腳麻了,站在原地半晌沒動,倔強的側臉像是一個上等的瓷器,美麗也很脆弱,需要被人嗬護。
顧以檸望著她,她回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