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曉歌忽然覺得累了。
彆人都要搶走她的丈夫了,她是該客客氣氣拱手讓給她麼?
“我不需要借口,我現在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沒人規定我一定要歡迎莫名其妙跑來我家讓我不高興的客人。”
她冷聲開口:“離婚吧,我受夠了。”
傅琛忽然冷笑:“你是忘了自己為什麼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麼?如果不是你做了那齷齪的事情,這個家的女主人本該是她。”
童曉歌的情緒徹底崩潰。
“那你就跟我離婚啊,我說過了我什麼都沒做!我隻是想進去給你送醒酒湯,如果不想娶我當時為什麼……”
“住口!”
傅琛寒聲開口:“彆再胡鬨,否則我真要讓你長長記性!”
扔下這話,他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童曉歌看著被摔上的門,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攥緊,幾乎喘不過氣。
他不聽他解釋,卻又篤定她錯了,還非要把她這個罪魁禍首留在身邊做什麼?
她放他自由,還不好嗎?
她沒打算留在這裡受這個氣,聽著腳步聲遠去,抓起自己的證件便出了房間。
路過傅琛的書房,她聽見裡麵傳來白幼薇的聲音。
“……還在生氣,好啦,你不是說這次回來要好好陪我嗎?就不要再想這麼多了。”
傅琛嗯了一聲。
童曉歌靜靜看著兩人幾乎緊貼在一起的身軀,扯了扯唇。
都這樣了,他剛剛還對她撒謊,意義何在?
她轉身直接走出彆墅,猶豫一陣,給閨蜜石靜瀾打了個電話:“瀾瀾,我方便現在過來找你嗎?”
現在她也沒有彆人可以求助了,這些年她都是圍著傅琛,沒有社交也沒有自己的生活。
而靜瀾是她初中時的同學,當時父親破產後整日酗酒,喝多了就會對她和母親大打出手,那時就是靜瀾把她藏在自家閣樓裡讓她少挨了許多打。
如果不是石靜瀾和阿姨經常接濟她和媽媽,恐怕自己都活不到母親和他玉石俱焚的時候。
這時候,她隻能想到她了。
“啊?當然方便啊,咱倆誰跟誰?”
石靜瀾毫不猶豫答應:“不過你舍得離開傅琛?他昨天你不是還說他特意回來過生日嘛?這你舍得不跟他溫存來找我?”
童曉歌垂眸:“我們見麵再說吧。”
石靜瀾也意識到不對:“嗯,那我在家等你。”
到了地方,石靜瀾早早就等在了小區門口,手裡還捧著熱奶茶。
“臉色怎麼那麼差?”
石靜瀾將奶茶塞進她手裡,眼神關切將她帶回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童曉歌平靜道:“我打算跟傅琛離婚了,你認識律師嗎?”
“真的?!”
石靜瀾頓時瞪大了眼:“哎呀我的童寶,你可算是想開了!傅琛那個死人渣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些年守著他?老娘早就看他不爽了!”
“我一會就帶你去找律師,咱把離婚協議書拍他臉上,最近你就住我家換換心情!”
聽見石靜瀾罵傅琛,童曉歌下意識反駁:“也不能怪他,其實……”
石靜瀾抿緊了唇,看她的眼神有點複雜:“小歌,你是真的想好了要離婚嗎?還是說隻是一時鬨脾氣?”
童曉歌沉默,意識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