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加速,不確定傅琛接下來會做什麼。
傅琛冷冷地看了童曉歌一眼,隨後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向前衝去,留下一陣塵土和排氣的氣味。
他並沒有向童曉歌駛來,而是直接開過她,將她留在了寂靜的道路上。
童曉歌站在路邊,看著車燈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周圍是無邊的黑暗和寂靜,隻有偶爾的夜風吹過,帶起幾片落葉。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無援,但內心卻有一種奇異的平靜——
她終於擺脫了傅琛的控製。
在風中站立的童曉歌,眼淚在臉上已乾,每一道痕跡都象征著她的決絕。
她的發絲在夜風中輕輕搖曳,衣角獵獵作響,周圍是一片漆黑的野地,星光稀疏,燈火闌珊。
手機屏幕的最後一縷光芒消逝,童曉歌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孤立無援,身處荒郊野嶺。
疼痛從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中蔓延,每一步都像是在刺痛她的靈魂,但她知道,隻有前行,才有可能尋找到安全的庇護。
腳步聲在空曠的公路上回蕩,沙沙作響,她的心跳在耳邊咚咚作響,每一聲都提醒著她,自由的代價是沉重的。
突然,一陣冷風吹來,童曉歌顫抖著緊了緊自己的外套。
她抬頭看看四周,隻見一排排荒蕪的樹木像是一群沉默的觀眾,靜靜地注視著她的困境。
月光下的路麵投下長長的影子,仿佛她的恐懼被拉得更長、更深。
突然,一輛車的燈光在遠處閃爍,童曉歌的心裡湧起一絲希望,但隨即被恐懼取代。
她不確定來車是敵是友。身體本能地退後幾步,她隱藏在一旁的灌木叢中,屏息凝視著漸漸靠近的車輛。
車子緩緩停下,車窗降下,一位中年男士探出頭來,帶著一絲關切的表情:“小姐,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需要幫忙嗎?”
童曉歌猶豫了一下,心中的警鈴大作,但無奈的情況下,她隻得上前一步,微弱的聲音夾雜著警惕:“我...我的車壞了,能麻煩您送我到最近的鎮上嗎?”
中年男士點了點頭,麵露和善:“當然可以,上車吧。這裡不安全,特彆是夜晚。”
童曉歌心中雖然有千萬個不安,但現實的無奈讓她彆無選擇。她小心翼翼地上了車,心裡暗自提醒自己,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危險。
車子駛出荒野,中年男士試圖打破沉默:“我叫李伯,你可以叫我李叔。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呢?”
童曉歌警惕地回答:“我...我是旅行中遇到了一些麻煩。”
她並不想透露太多,尤其是在不能完全信任的人麵前。
在車內的溫暖和安全感中,童曉歌的心逐漸平複,但李伯的問題讓她不得不麵對那個她極力想要逃避的話題。
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被迫的平靜:“我遇到了一些個人問題,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
李伯似乎感受到了話題的敏感性,便沒有再追問。
車內的空氣仿佛凝固,隻有車輪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在不斷地提醒著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