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速迅速而清晰，儘管心中充滿恐懼，她的聲音卻異常冷靜。
林書鈺的聲音立刻變得緊張：“曉歌，你在哪裡？我立刻過來。”
“我現在往中心廣場方向走，儘量找個人多的地方。”童曉歌一邊說，一邊快步穿過一個狹窄的巷子。
巷子兩側是密閉的店鋪和破舊的倉庫，隻有偶爾一兩扇窗戶透出昏黃的光。
走出巷子，童曉歌來到了一條繁忙的街道。
這裡的路燈明亮，人來人往，她稍微放緩了腳步，但依然警覺地觀察四周的環境。
她的心跳在胸腔中暴躁地跳動，每個路過的行人都可能是潛在的威脅。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車窗下滑，一雙尋找的眼睛從裡麵探出來，直直地看向她。
童曉歌心中一驚，本能地加快了步伐。
林書鈺的聲音再次在電話中響起：“曉歌，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要保持冷靜。我已經在路上了，儘量往人多的地方移動，不要單獨行動。”
童曉歌點了點頭，儘管對方看不見，但這個動作讓她感到稍微安心了一些。
她走進了一個熱鬨的夜市區，這裡的人聲鼎沸，各種小吃攤、遊戲攤一字排開，人們的笑聲和說話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保護色。
她在人群中穿梭，儘量靠近燈光較為明亮的地方，時不時回頭觀察。
她注意到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幾次出現在她的視線裡，每次都在人群中快速消失。
就在童曉歌感到徹底絕望的時候，她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排出租車正在等候客人。她快步跑了過去，幾乎是衝進了一輛車內，急促地對司機說：“請開到最近的警局！”
車輛啟動的那一刻，她仿佛從重壓之下稍微透了口氣。
但直到看到林書鈺焦急的麵孔出現在警局門口，她才真正感到安全。
白浩洋在自己寬敞而昏暗的書房內踱步。
他不斷地查看手機，等待著那個關鍵的電話，心中很是焦急。
當電話最終響起時，他幾乎是猛地抓起手機。
“怎麼樣？搞定了嗎？”白浩洋的聲音急切而尖銳。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然後是那個低沉而粗啞的聲音，“對不起，白少，目標比預期的要難纏。她沒單獨行動，而且似乎察覺到了我們。”
“廢物！”白浩洋憤怒地吼道，他的聲音在書房內回蕩，顯得尤為刺耳。
“我付給你們這麼多錢，就是為了聽你們告訴我，你們辦不到？！”
“我們儘力了，但她警惕心太強了，在回家的路上居然突然改變了路線，還報了警。我們隻能先撤了。”
電話那頭的人試圖解釋。
白浩洋的怒火難以平息，他緊握著手機，青筋暴起。
“你們號稱雲城老黑，竟然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白少，您是不知道，那女人太聰明了，這可不是什麼好辦的差事。”
“我不想聽借口！”白浩洋摔了電話，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他走到書房的窗前，凝視著外麵的城市夜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靜自己的情緒。
他轉身，步入自己的私人吧台，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飲而儘。
酒精在體內燃燒，但卻無法抹平他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