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她又偷偷探出頭去。
原地早已沒了柳潤熙的身影。
“你在找我嗎?”身後響起少年幽冷的低語。
宋曉景魂都要嚇飛了,戰戰兢兢的轉身。
少年長身玉立,斯文而優雅,薄唇微彎,看起來很是隨和。
宋曉景癡癡的望著少年俊雅絕倫的麵容,“柳……柳大神,我……。”
小手絞著衣角,一張小臉紅的滴血。
“你怎麼了?”少年的聲線真是溫柔至極,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仿佛整個身體都浸泡在溫泉之中。
這就是柳潤熙的魅力,隻要他想,他足以令任何女人為他瘋狂。
“我……。”宋曉景急切的上前一步,少年後退一步,與她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我喜歡你……。”
她終於鼓起勇氣表白了,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少年抬手,落在她的頭發上。
宋曉景激動不已,柳潤熙也是喜歡她的吧……
柳潤熙指尖撚著一片枯葉,薄唇微彎,淡淡道:“喜歡我?”
宋曉景拚命的點頭。
“你是不是也喜歡我?不然你怎麼會來我的生日派對?怎麼會送我生日禮物呢?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宋曉景急切的說道。
少年挑了挑眉,鏡片後的眼睛猶如雨後的山林,布滿了霧蒙蒙的水氣,怎麼都看不分明。
越如此,便越發勾的人心癢癢的。
“喜歡……。”少年拖長了尾音。
這兩個字對宋曉景來說,簡直有如天籟,她激動的幾乎要暈過去了。
少年側眸,牆角後,地麵被陽光映出的黑影一閃而逝。
薄唇彎起的弧度諷刺而涼薄。
“……你嗎?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猶如一盆冷水澆下來。
宋曉景喜極而泣的視線裡,是一張極致俊美也極致冷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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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玉掛掉電話,端雅的麵容猶如烏雲罩頂,陰沉可怖。
“柳叔。”
柳管家走過來:“夫人有什麼吩咐?”
“永瑞基金和政府的一切合作全部取消,宋家給我好好敲打一番,敢把注意打到熙兒頭上來,我絕不會放過她們。”
女子語氣狠辣,鐵腕直斷。
“夫人……是不是要和先生商量一下?”
“不用,這永瑞基金本就不是什麼實力雄厚的公司,他想必也沒放在眼裡,就彆拿這等小事去煩他了。”
“是,我這就去辦。”
“等等。”赫連玉叫住他。
“那個叫宋曉景的女生,我不想看到她出現在熙兒麵前,知道了嗎?”
柳管家想了想說道:“夫人,少爺自小聰慧,且極有分寸,應該不是您想的那樣。”
“最好不是,但我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柳管家歎了口氣:“您這麼做,少爺不會高興的。”
赫連玉冷笑了一聲:“我們在這鬼地方待了這麼多年,再不回去,就沒人記得我赫連玉了,熙兒的婚姻,就是最好的一張牌。”
“而我的這張牌,不能染上一絲一毫的汙漬。”
柳管家恭敬的說道:“我明白了。”
赫連玉抬手輕撫鬢角,眉眼含霜:“他要明白,生在柳家,他的婚戀從來由不得自己做主。”
何況這青州的窮鄉僻壤,養出來的女孩,怎配得上我的熙兒。
連想想都是一種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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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曉景捂著臉落荒而逃。
少年緩緩站直身子,不經意抬眸,忽然僵住了。
不遠處,沈又安靜靜的看著他。
兩人之間隔著幾米的距離,卻仿佛天塹。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滯了。
柳潤熙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化為唇齒間無奈的歎息。
沈又安淡淡的收回視線,轉身走進教室。
“哈哈哈沈又安,我贏了。”
高雨萼風風火火的闖進教室,春光滿麵。
沈又安趴在桌子上,手裡拿著筆,百無聊賴的刷題。
“哦,恭喜了。”
“你就不關心我贏誰了嗎?”
“遊泳、秦弦歌。”沈又安頭也沒抬的說道,手下筆也未停。
“你腦袋瓜子太聰明了,聰明的讓我有些害怕。”
“那你還不離我遠點。”
高雨萼坐在古璧塵的位置上,抱住沈又安的手臂。
“我偏不,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要是多接觸你,說不定能把你的聰明傳給我,第一讓給你,我要個第二就行。”
沈又安:“嗬嗬……。”
“說真的,最近宋曉景變的很討厭,一顆心都長在男人身上,仿佛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似的,那些臭男人有什麼好的?白送本小姐都不稀罕,沈又安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因為男人跟本小姐反目,不然我就殺了那個男人。”
沈又安瞥了她一眼:“你太偏激了。”
高雨萼眯起眼睛,忽然湊近沈又安:“你還真喜歡男人?”
沈又安推開她的臉,“你很煩。”
“沈又安,你為什麼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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