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宛晴見秦媽媽試藥,鼓了嘴說:“你很不必如此。”
秦媽媽端了藥過來說:“管這些做什麼,好好的喝了藥,早些歇息,若睡不安枕,明日裡又該頭疼了。”
葉宛晴瞧著藥蹙眉說:“甚苦,不如今日不喝了吧。”
秦媽媽端了藥盞又往葉宛晴麵前送了送:“葉小娘不喝時,我就去請了郎君來伺候吧。”
葉宛晴哼了一聲,端起藥盞一飲而儘,立時張嘴接了秦媽媽手裡的梅子糖含著,才舒了口氣,嘴裡嘀咕著:“誰像我這般命苦,養了個兒子倒像爹,養了個媽媽倒像娘。”
秦媽媽抿唇忍了笑說:“老奴不敢,小娘早些歇息罷。”又轉身吩咐女使說:“雖入夏了,夜裡也還涼著,先用溫水灌了湯婆子去了被子裡的涼氣,夜間伺候也要警醒些,小娘喜歡踢被子記得時時蓋上,不然你們便小心郎君知道了的。”
女使們麵色肅然皆恭謹應了,秦媽媽這才走出屋子到院子裡又吩咐旁邊伺候的人道:“明日去添些素白的茶碗回來,要精細些的,仔細傷了小娘的手。”
屋裡葉宛晴咬牙,哼了一聲嘴角微翹,起身歇息。
夏日晨風微動,翠鳥爭鳴,院子裡竹葉嘩嘩作響,顏二郎今日休沐,背了手站在廊下十分愜意,瞧青 忙忙叨叨的從廚房裡找出個破損了的白瓷海碗,又找了麻繩將破損的位置一圈一圈密密綁好,十分小心的將那幾株風鈴花移植進去,又捧到竹根底下放了,顏二郎遂笑說:“既然這麼喜歡做什麼不放到你自己屋裡。”
青 低頭看花說:“它原本是長在峭壁之上的,若端進屋裡恐它並不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