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墨川沉下臉。
他還沒死,嶽母就著急給時嫵找下家,當他是死的嗎?
見女人還拿照片端詳,興致勃勃討論照片上男人的顏值,邵墨川的臉色越來越黑,簡直是把他這個丈夫的臉踩在地上。筆趣庫
係統看見老龍吃癟就開心,故意刺激:[宿主,你的臉都丟光了,頭上馬上要長青青草原嘍!]
邵墨川不願意再容忍,氣急敗壞出聲:“時嫵。”
蘇窈抬頭,和拄拐杖的男人對視。
“老、老公?”
她心裡驚訝加吐槽:這家夥這麼及時,她不就是想看個帥哥嘛……
時母嚇了一跳,趕忙把照片收好,尷尬道:“女婿,你出院了?恢複的可真快。”
時母前段時間聽說女婿傷的很重,以為他還在病床上,沒想到已經能下地了。
這架勢,是來找女兒的?
想到剛剛討論的事,時母心裡一咯噔,將蘇窈護在身後,笑著解釋:“彆誤會,我是給小嫵她表妹介紹對象。”
這個女婿總是擺著一張嚴肅臉,脾氣似乎不太好。
時父在一旁詢問:“邵先生大老遠來找小嫵,有重要的事嗎?”
不會是來離婚的吧!
時父時母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同樣的答案。
這離了婚,女兒豈不是更加難過了?
嶽母一家滿是局促和生疏,邵墨川才想起他結婚兩年,來時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逢年過節都是助理在準備,邵墨川一次也沒走過心。
他對時嫵都不重視,更何況是她家。
邵墨川捏拐杖的手有些發酸,乾巴巴道:“爸,媽,叫我墨川就好。”
助理和保鏢提進來一二十箱名貴禮品,擺成了一堆。
時父時母受寵若驚,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對他們來說邵墨川不是時家女婿,更多的是邵氏掌權人。
兩人訕笑:“客氣了,客氣了。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
男人很禮貌:“沒事,爸媽。這都是我應該的。”
看在狗男人態度挺好的份上,蘇窈勉強裝一裝。
她攙扶邵墨川坐到沙發上,嗓音溫柔似水:“老公,你怎麼來啦?”
邵墨川不好意思說是來追老婆,順勢道:“前段時間忙,沒空來看嶽父嶽母,恰好今天有空,過來看望二位。”
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蘇窈都不信。
她心裡懷疑,狗男人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還有,請嶽母放心,我有國外頂尖醫生治療,隻
要耐心養病,不會落下殘疾。”
他重重強調了“殘疾”兩個字。
時母有些尷尬,她不就是嫌棄女婿落了個殘疾麼,笑著去泡茶了。
邵墨川想找機會貼著時嫵,她偏偏轉身坐到了裡側,麵對兩雙灼灼目光,他根本拉不下臉去勾搭女人。
隻能和時父聊聊公司事務。
坐了一會兒,他很不自在。
他查看麵板幾乎為零的生命值和好感,心中焦慮不安。
男人麵上沉穩一片,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時嫵,天色不早,我們回家吧。”
蘇窈瞄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原來你不是看望我爸媽,是想讓我回家繼續伺候你呀。”
伺候……
有她這麼伺候的嗎?
又是塞臟桃子,又是去酒吧蹦迪,還給他喂那個不知名的臭臭粉!
邵墨川即使再想發作,也隻得憋住,悶聲吃啞巴虧。
蘇窈看他不吭聲,更加變本加厲耍小性子,給他留了個側臉。“我才不回去當保姆,你要走自己走吧。”
“哎哎,小嫵,怎麼說話呢。”時母推了推蘇窈,“他好歹是你老公……”
“保姆都有放假的時間呢,我伺候邵墨川兩年了,休息休息不行嗎?”
男人啞口無言,場麵突然安靜。
他承認在車禍前,時嫵確實做的麵麵俱到,不管是打理邵家,還是做邵家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