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赤井秀一同時醒來的琴酒長臂一收把人箍在懷裡,慵懶得像隻沒睡醒的獅子。還沒來得及起來的赤井秀一感覺到腰上宛如鋼鐵的手臂,無奈地拍了拍他。
“Gin!”
琴酒充耳不聞,繼續摟著他蹭。
赤井秀一也被蹭出了火。
然後……
門鈴就又響了。
赤井秀一看著琴酒想要一槍打死門外的人的表情,撲哧一聲,“咳咳,我還是去開門吧。”
琴酒鬱悶地看著赤井秀一用了三分鐘洗漱,隨手抄起門旁掛鉤上的睡袍穿上,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不管來的是誰,反正這懶覺是睡不成了。琴酒頭上頂著陰雲進了洗漱間。
赤井秀一剛從臥室出來就接到了工藤新一的電話,他邊下樓邊從睡袍兜裡拿出手機接通放到耳邊,“工藤君。”
“赤井先生,你不在家嗎?”
果然,赤井秀一歎了口氣,這個世界是沒有巧合的。“我在,稍等。”
話說完了,赤井秀一正好走到門口,他打開大門,“請進,工藤君。我……”
“……真純?!”
赤井秀一睜大了雙眼看著從工藤新一背後竄出來的妹妹。
現在就是很尷尬,非常尷尬。
世良真純和隻穿著睡袍的赤井秀一站在家門口,一個門裡一個門外地麵麵相覷。
世良真純看著自家大哥脖子上的紅印、鎖骨上的牙印,半露出來的胸膛上的紅痕,漲紅了一張臉。
知道赤井秀一家裡地址的人很少,又都是(吃慣了狗糧的)熟人,赤井秀一也沒想著遮一下,他也沒這習慣,FBI裡尤其是他組裡的人幾乎天天都被他不經意露出來的身上的各種印子閃瞎眼。
像工藤新一就已經習慣了赤井秀一身上偶爾會出現在衣服外麵的遮不住的痕跡,隻是輕咳了一聲,微微偏了偏頭,禮貌地換了個視線落點。
“……你、你們先進來坐。”赤井秀一聽到工藤新一的假咳聲回過神來,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退開一步讓出門口,“我去換衣服。”
工藤新一看著赤井秀一的背影,覺得對方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活該!讓你天天在FBI裡發狗糧,翻車了吧!
工藤新一抿了抿上揚的嘴角,對愣在原地的世良真純說:“我們先進去吧。”
“啊?恩。”世良真純點了點頭,把大門關上,從鞋櫃裡找出上次自己過來住的時候的拖鞋換上,直到坐到沙發上的時候還是有點恍惚。
工藤新一看著她的樣子,有些無語地從鞋櫃裡找出一雙一次性拖鞋自己換上,跟著世良真純到客廳坐下。
琴酒站在臥室門前的走廊上,手裡還握著臥室的門把手,一看剛剛從裡麵出來。他看著蹬蹬蹬蹬跑上樓的赤井秀一,饒有興致地挑起眉,問:“怎麼了?”
赤井秀一有些懊惱地瞪了他一眼,“真純也來了。”
琴酒在腦子裡把這句話轉了個圈兒,又看了一眼赤井秀一身上的穿著,發出一聲悶笑。
赤井秀一推開臥室的門進去換衣服,關門前沒好氣地對幸災樂禍的琴酒說:“人就在樓下,你也給我負起責任來!”
琴酒不置可否地說:“知道了。”然後伴隨著關門聲,下樓。
赤井秀一撤退得太匆忙,連杯水都沒給倒,不過現在客廳裡的世良真純也沒心思喝水就是了。她正陷入深深的懊惱中,覺得自己剛剛的反應太大了,才會讓自家大哥這麼尷尬。聽到腳步聲,世良真純抬起頭,看到走過來的琴酒。
銀色長發披在身後,麵容英俊,眼眸深邃,黑色T恤繃在身上勾勒出肌肉線條,整個人荷爾蒙爆棚。
“黑澤哥……”
“恩。”琴酒冷眼掃過工藤新一,把對方驚得全身緊繃後,轉而看向世良真純,“喝什麼?”
“什麼都行。”世良真純像條小尾巴一樣跟著琴酒到了廚房,看著對方沏了一壺清茶。她扭頭看看待在客廳沒動的工藤新一,在等待茶水沏開的空擋裡小聲問,“黑澤哥,我哥……”現在的情緒怎麼樣?
“你哥讓我負責。”琴酒靠在流理台上,長身玉立,似笑非笑地看向世良真純,“你之前又不是不知道。”
她當然知道!但是知道跟看到是兩回事好不好?!世良真純鼓起臉,“我才剛成年不久!”而且任何妹妹看到哥哥一身這樣的痕跡都會尷尬的!她看著琴酒一臉平靜淡漠的樣子就忍不住皮一下,半是調侃半是關心地問:“你這樣秀哥不會生氣嗎?他還要上班呢!”
剛剛世良真純的確很尷尬,但她可沒有忽略工藤新一堪稱平淡的反應,一看就是已經習慣了。秀哥在FBI裡是有多明目張膽啊?!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世良真純還不知道琴酒已經辭職了,就事論事地說:“你們這些公職人員也該注意一點吧……”她看著琴酒伸到她眼前的手臂上的抓痕,再次陷入了沉默。
琴酒把茶壺和茶杯放到托盤上,單手拿著托盤,另一隻手拍了拍世良真純的頭,“你哥要是把衣服穿好,也不會露出來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世良真純:我為哥哥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