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赤井秀一眼冒凶光,咳了一聲,又把屏幕轉了回來,“行了,伏特加,就這樣。”他關掉視頻和通話,看了一眼赤井秀一的餐盤,“夠嗎?”
“差不多了,過一會兒就要吃晚飯了。”赤井秀一沒被他帶跑,懷疑地問,“你為什麼要聯絡伏特加?”
“不是要結婚了嗎?”琴酒理所當然地說,“我讓伏特加籌備婚禮。”
赤井秀一下意識問:“為什麼是伏特加?”不對!“什麼時候要結婚了?!”
琴酒挑眉,“你昨天不是這個意思嗎?”
赤井秀一仔細回想昨天自己都說過什麼,甚至包括神誌不清的時候說的那些,然後理直氣壯地問:“我昨天什麼時候說要結婚了?!”
琴酒反問:“你不想?”
“我……”赤井秀一語塞,怎麼感覺這段對話這麼熟悉,話題好像又繞回來了?
赤井秀一看向琴酒,琴酒氣定神閒地坐在赤井秀一對麵的單人沙發裡,墨綠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赤井秀一突然回憶起他第一次見到琴酒的場景,組織的TopKiller坐在酒吧的吧台邊看著朝他走過來的新人,冷淡地開口道:“Rye.”
黑色的禮帽和銀色的斜劉海遮掩了他的半張麵容,黑色的風衣模糊了他的身形,琴酒的手上拿著一根點燃的七星,渾身殺氣,眼中透著對整個世界的漠然。
現在,琴酒坐在他對麵,墨綠色的眼睛看著他,眼眸裡帶著淺淺一層柔光,身上穿著白色的T恤,綠寶石戒指戴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好像從來沒有被摘下過。
赤井秀一伸長了手臂勾著琴酒的長發把玩,銀色的發絲乖順地纏繞在他的手指上,比任何戒指都讓人安心。他微微一笑,低頭親了一下指間的發絲,輕描淡寫地說:“好啊,結婚吧。”
沒有鮮花、沒有蠟燭、沒有戒指、沒有圍觀群眾,隻是兩個人簡簡單單的坐在臥室的沙發裡的幾句對話。
他們不需要那些繁複的禮儀、精心的布置、旁人的起哄,需要的隻有彼此發自內心的聲音。
‘結婚吧。’
‘好啊。’
無關性彆、無關身份、無關立場,隻是一對單純的愛侶。
琴酒拉過赤井秀一的手,把自己的頭發解救出來,用自己的手指填補了頭發的空缺,平穩地說:“伏特加會準備好的。”
“我建議你彆。”赤井秀一忍不住笑道,“所有事都讓伏特加準備,瑪麗和真純會找你麻煩的。”
琴酒微微皺了皺眉。
赤井秀一站起身,手卻沒鬆開,另一隻手拿起托盤準備下樓,“你讓伏特加把所有能選擇的東西發給你,你再轉發給……真純。”
琴酒跟著他站起身,有些疑惑地問:“然後她們就不會找我麻煩了?”
赤井秀一從琴酒幫忙打開的臥室門出來,順便糾正他的說法,“然後她們就沒空找你麻煩了。”
在沙發上抱著平板玩的世良真純聽到響動抬頭一看,就看著兩個人手牽著手、說說笑笑地從樓上走下來。
下個樓都要牽著手,至於嗎?
世良真純:我恰檸檬!
世良真純羨慕地歎了口氣,“看著秀哥和陣哥,我都想談戀愛了。”
赤井瑪麗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那就趕緊去找一個。”
“啊!”世良真純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赤井瑪麗邁開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氣場強大地朝著兩個人走過去,掃了一眼赤井秀一,“怎麼穿著浴袍就下來了!”說完還譴責地看了琴酒一眼。
赤井秀一麵不改色地說:“這是睡袍。”
“沒關係啦!”世良真純大聲地參與討論,“秀哥穿什麼我都不介意!”說完她歎了口氣,嘟嘟囔囔地說,“而且睡袍也裹得很嚴實啊!睡袍裹不住的,穿彆的衣服也裹不住吧……難道這麼熱的天還要穿高領嗎?”然後被走過來的赤井秀一拍了腦門。
“噢!”世良真純捂著腦門,氣鼓鼓地看著赤井秀一,“我這麼向著你,秀哥你還欺負我!”她看向坐在旁邊沙發上的琴酒,“陣哥,你不管管嗎?!”
“恩。”琴酒抬眼看了她一眼,說,“你不許還手。”
世良真純目瞪口呆。
赤井秀一哈哈大笑,還對著世良真純眨眨眼,“看吧,Gin是我這邊的。”
世良真純:QAQ
她轉過頭,悲憤地喊道:“媽!”
赤井瑪麗走了過來,無奈地揉了揉世良真純的頭,坐到她旁邊,嚴肅正經地看著兩個坐在一條長沙發上的大男人,“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事……”
琴酒淡定地說:“他同意了。”
赤井瑪麗眼角一抽,看著赤井秀一的眼神那叫一個意味深長,好啊,我怎麼說你都聽不進去,黑澤陣一說就答應了,果然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
赤井秀一一點都不慌,眉眼含笑地把玩著琴酒的手指。
世良真純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地問:“什麼事啊?”
赤井秀一愉快地說:“我們要結婚了。”
世良真純慢慢地張大了嘴,發出一聲興奮的尖叫,看著比要結婚的兩個人還要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