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教育(1 / 2)

孟季第一次見她如此嚴肅,不由地正色道:“自然,承蒙聖上厚愛。”

田園園點著他的胸口,開始嘴遁模式:“那你今日有沒有讀兵書?有沒有思考以前的你打的仗?有沒有反省自己哪裡還有不足之處?打仗好比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今日少看些明日少看些?那一個月一年十年呢?經年累月便落下更多,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一步退步步退!”

“娘子說的極是,為夫這就苦讀兵書去。”孟季摸了摸胸口,他覺得良心好疼。

“如此甚好,孺子可教也!去吧,為了大周朝的明天繼續奮鬥!你將會是新的戰神,名滿天下!”

“你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卓爾不凡,高瞻遠矚!娘子,我走了!”

孟季打完了雞血,激情滿滿的去奮鬥了。

終於支走了礙事的男人,田園園高高興興的回去換了身衣服。

冒著漫天的小雪,田園園趕到了以往的相約偏巷,便看見那姑娘已經等在那裡了。

“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那姑娘見他來了嬌俏的笑道,兩團臉蛋紅撲撲的。

田園園問:“你家小姐同意了嗎?”

姑娘羞澀的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請小哥一定要交給侯爺!”隨後又掏出一個錢袋子和一塊玉佩,一並交給了她。

田園園接過信和銀子,放進懷裡後又把玉佩接了過來,入手這一刻才發現玉佩不是玉佩,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的,乳白色的圓環上在外圍邊緣雕刻著細密的花紋,內圍則雕著小字……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心驚膽戰的熟悉感。

那姑娘看見她在骨玦上又扣又摸,立刻柳眉倒豎,出聲叱罵:“給我住手!你這個輕浮登徒子居然膽敢對我家小姐的貼身之物不敬重!這是你這等下人能摸的嗎?”

田園園在她罵人的時候趕緊收回懷裡,諂媚一笑,嬉皮笑臉看著她:“你本來生的就可愛,這一生起氣來更是嬌俏可人!”

“討厭!油嘴滑舌!走啦!”

“等一下!”田園園攔住那姑娘的去向,笑著問道:“認識許久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何況你家主人了!”

姑娘柳眉倒豎,看來又惱了,“我可不能告訴你,這可關係著我家姑娘的閨譽,怎能隨便告訴你呢!快快讓開,我要回去了!”

“行吧,不告訴拉倒。不過你說的骨玦是什麼,是剛才那個有很多花紋的玉佩嗎?”

“真沒見識,連是不是玉都分不清。”姑娘狡黠的眨眨眼,笑道:“我家主人是南庸州的人,族中有佩戴骨飾的習俗。我隻能說這麼多了,再見。”

以骨為佩,這個習慣可真特彆。田園園摸了摸懷裡的東西趕緊回家了。

夜晚,田園園躺在床上,孟季坐在床邊剝橘子,溫暖的炭火驅走了冬夜的寒冷。

田園園把玩著兩顆橘紅的橘子,在現代爛大街的水姑娘,到了古代成了隻有貴族才能享受的水果。

她記得那姑娘說過他們是南庸州來的,若是家中有人在朝廷做官,孟季可能知道什麼。

“哎,你知不知道京城裡有誰是從南庸州來的?”

孟季將剝好的橘子遞給她,起身去了屏風後麵淨淨手。

田園園將嘴裡的橘子咽下,催促道:“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知道,戶部尚書宋大人是南庸州人士。怎麼想起問這個?”

“哦,沒啥。對了南庸州在哪個地方?”

“南庸州是大周朝最南端的州府,距離京都千裡之遙,地理位置與西北肅州差不多。”

“漲姿勢了。天晚了,睡覺吧!”

田園園躺進被窩裡,打起了哈欠。她今天跟老太太吵架,又費神又費力,這會兒沾上床就開始發困了。

孟季脫下外袍,鑽進被窩裡摟了住她。

屋外米粒般的小雪已經被鵝毛大雪所取代,無數雪片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了下來,落在青瓦上、紅牆上、樹枝上、青石板上,霎時間,全都籠罩在白茫茫的大雪中……

千門萬戶雪花浮,點點無聲落瓦溝。全似玉塵消更積,半成冰片結還流。

翌日一早,雪還在下。屋外已是雪的世界,屋頂、牆上、樹上、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目光所及之處天地渾然一色。

今天是休沐日,孟季吃過早飯後,拿著大掃帚在園裡掃雪,等落櫻園裡的雪已經掃完後,他便扛著大掃帚去掃其他地方的雪,現下府裡除了孟星惟外所有人都在掃雪。

田園園拿著小掃帚在湖邊小道上偷工減料的掃著雪,正好看到晴好也在另外一頭打掃呢。

“晴好!”

田園園衝她擺擺手。一個人太無聊了,芳好這丫頭除了早起梳頭、一日三餐送飯過來,就沒怎麼見過人影。

她也覺得自己禦下有問題,但是在接受了二十多年教育和平等思想的熏陶下,她心裡沒覺得這些下人與她身份上有什麼不同,當下人隻是她們的工作付出勞動拿到工資而已。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在這個封建社會不適宜,驚世駭俗,可是一個人的三觀以成是很難改變的。

就像現在,每次看到晴好她都有種壓榨童工的罪惡感。

“少,少夫人安好。”

晴好小心翼翼的福了福小身子,兩個臉蛋紅撲撲的,可愛極了。

“本夫人好的不能再好了!”

田園園蹲下身體抓來她的小手,她的很冰,手背上已經皸裂,望著晴好懵懵懂懂的小臉,不由地長歎一聲。

晴好瑟縮的盯著夫人:“您,您怎麼了?”

田園園摸了摸她的頭發,笑著搖搖頭。隨口又問:“芳好呢,怎麼沒看見她?”

晴好下意識的抖了一下,搖了搖小腦瓜。

“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