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蘇醒(1 / 2)

“嗬嗬,你說配不上我?恐怕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

長寧從衣袖拿出手絹,擦掉眼角的淚。她是周氏的後代,流著大周王氏的血脈,天之驕女,想要什麼沒有!

再抬起頭,她冷笑連連,“既然你不願意娶我,那這門親事我更不會退!”

孟星惟眉頭緊皺,似乎起了反麵作用,“縣主,這是要兩敗俱傷嗎?”

長寧縣主冷冷看著他,美目內怒火中燒:“是,我得不到的,誰也彆想得到!孟星惟這個親,你不成也得成,成也得成!”

既然你們郎有情也好,妾有意也罷,我便拆散一對是一對!

眼見長寧縣主一副鐵了心不退婚的模樣,孟星惟隻好換了句說辭。

“既然如此,我便同你說實話吧!”

“什麼實話?難不成剛才你所說的心上人是假的?是在騙我?”長寧縣主驚訝地看著他,莫不是有了轉機,連連追問:“還是你在考驗我對你是否是真心?”

她期待的看著他,隻要他願意,便立刻既往不咎!

“不是!另有其事!”孟星惟搖搖頭,遲疑地看著她。

長寧覺得有所期待的自己就是傻瓜,頹然的坐回椅子裡,苦澀一笑:“孟星惟,你為了讓我退婚還有什麼花招?”

“並非是花招,而是不能為人道也的實情。不瞞縣主,我……我不能人道。”

長寧縣主愣住了,不解地看著他:“什麼?什麼意思?”

她今年才剛滿十六,還是個小姑娘,男女之間那點事情,更是一知半解,冷不丁地聽孟星惟說不能人道,壓根不明白怎麼回事。

“……就是,就是,我沒有能力與你圓房。”

縣主這下聽明白了,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後狠狠地給了孟星惟一耳光。

“你齷齪!為了不與我成婚,竟然連這個借口都用上了!無恥!”

孟星惟苦笑道:“縣主,世間沒有哪個男子會以此事當做退婚的理由!我之所以告訴縣主,隻因為我不想蹉跎了縣主大好年華……還請縣主為孟某保密!”

長寧縣主掩麵離開,後來婚事不了了之。

孟星惟不能人道的事情,長寧縣主也不曾向第二人說起。

翌年十月,長寧縣主大婚,孟星惟還送去一份厚禮,世人隻道兩人有緣無分,惋惜不已。

今夜八月十六,月如銀盤,皎潔明亮,夜幕上幾朵薄霧掩著幾點星光。

孟季端著一盆熱水走進臥室。他將浸濕的布巾擰成半乾,輕輕擦拭著田園園的臉頰和手。

她躺在床上,皮膚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當日她血崩之後,高瞻立刻她紮針止血,又事先提前準備了許多止血湯劑,這才從地府裡拉回了田園園,雖說此時血已經止住,但人還在昏迷中。

王穩婆給他們找了一個奶媽,白日裡會過來喂四次奶,在晚上臨走前再擠些奶。高遠溫在鍋裡,等著孩子晚上餓了吃,現在晚上睡覺都是高瞻摟著睡的。

孟季不吃不喝不睡,呆在田園園身邊整整兩天,直到她脫離危險後,又開啟了兩點一線的生活。現在他白天回軍營處理公務,晚上再騎馬回來照顧田園園,不過短短兩天,人已經瘦了一大圈。

昨日是一年一度,象征著團員的中秋,因著田園園還在昏迷中,大家也沒心情過節。

孟季給她清理完手臉,高瞻抱著孩子走了進來。

“你不抱抱她嗎?”

孩子很小,隻有一個成男手掌大小,不知是不是胎裡帶的不足緣故,小的像隻貓,哭起來也是極其微弱。

孟季接過高瞻懷裡的女兒,明明那麼幼小輕盈,可卻感覺有千斤重,兩隻手險些抱不住,僵硬的呆在原地。

孩子的額頭和頭頂有層厚厚的胎痂,小臉皺巴巴的像是一個小老婆兒,許是餓了,小嘴吧嗒吧嗒的允著。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小臉,這個孩子與他血脈相連,是田園園拚儘全力才生下來的孩子。

“她可能餓了,我去給喂奶。”高瞻從他懷裡接過孩子,臨走前遲疑看著他,“你給她取名字了嗎?”

孟季搖搖頭,“等園園醒了,名字由她來取。”

這個孩子是她拚了命生下來的,名字便由她來定吧!

此時,高遠端著奶碗走了過來,“囡囡該餓了,我把奶端了過來。”

奶碗裡的銀勺是高瞻特地到城南行商那裡買的,小巧玲瓏,非常適合喂孩子吃東西。

高瞻抱著孩子,高遠捏著銀勺,一勺一勺的喂,兄弟倆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孩子身上,沒看到孟季若有若思的目光。

“囡囡啊,多吃些,多吃才能長大。”高遠一邊喂著奶,嘴裡還不停說著話,“我是哥哥呦。”

高瞻拿著手帕擦她嘴裡的奶,聽到高遠自稱哥哥,笑道:“你哪能是哥哥啊!按輩分也得是叔叔!”

“對哦,她和大壯是兄妹,自然也是我的侄女!”

“哇啊啊啊……”孩子忽然閉著眼裡乾嚎了兩聲。

孟季走了過來,摸了摸不停哭鬨的孩子,她的肌膚柔嫩像是豆腐,小小的一隻,是那麼脆弱。

“她怎麼哭起來了啊?”

高瞻溫和一笑,“孩子哭了,不外乎是餓了和尿了。她剛吃完,想必是尿了!你先忙,我去換尿布!”

……真奶爸孟季完全應付不來。

“呃,有什麼能幫忙嗎?那兩個女使呢?”

孟季也想為孩子做些事情,現在孩子的一切都是高瞻在處理,讓他有種置身事外的錯覺,而且明明他才是孩子爹。

高瞻輕輕搖搖頭,淡然而笑:“沒什麼事情。你就放心吧,在帶孩子方麵,我比你強些。她們二人今日有事回去了!”說完,抱著孩子離開了。

現在他和孩子住在他們的院子,田園園與孟季住在自己家。

高遠探過頭,“孟將軍,你要是真想幫忙,你把你閨女的尿布洗了吧!我們都放在水井邊上的木盆裡了。”

其實,他哥哥是讓高遠洗的,放著現成的勞動力不用,他又不傻,不是想幫忙嗎?那就洗自己閨女的尿布吧!

孟季將袖子挽起來,蹲到水井前,任勞任怨地清洗閨女用過的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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