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挖坑(1 / 2)

田園園愣了片刻,沒想到孟長輝考慮的如此周全,與他以往公私分明的態度大相徑庭,一時間竟讓她沒反應過來。

“嫂子,天冷你趕緊趁熱吃。食盒等我明日送朝食時再拿。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告辭了!”

“好,你路上慢點。”

送走宋百年,田園園連忙關上門回屋去了。

吃過晚飯,她又燒些熱水,母女倆匆匆洗漱一番,就早早上床睡了。

臨睡前田園園才想起來,她一直都沒吃八毒赤丸!剛想起身去拿藥丸時,又想起它排毒的過程,算了,她還是明早再吃吧!雖然手還在隱隱作痛,可比起半夜起床上廁所,這點疼痛完全可以忍受的。

睡到半夜,忽然,右手傳來劇烈的銳痛,這痛令她從睡夢中瞬間轉醒。一醒來,才發現右手被自家閨女壓住了,看來是小丫頭翻身時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右手了。小心翼翼地把手抽出來,她欲哭無淚地捂住手,實在太疼了……

“殺千刀的死鬼玉樓!我的手啊啊……”此時的田園園恨不得把他挖出來鞭屍!

死的不能再死的玉樓:……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哐當!!”突然,屋外傳來一聲巨響,在萬籟俱寂的夜晚格外刺耳!

那聲音近在咫尺,似乎就在院子的外麵。

田園園下意識屏住呼吸,漆黑的屋內寂靜無聲,靜地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芃芃均勻的呼吸聲。巨響過後又是死一般的寂靜,就在她以為聽錯的時候,外麵又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聲,聲音極小,若不是三更半夜夜深人靜根本不會察覺。

看來有人翻牆入院被捕獸夾夾住了!而且這人絕對不是她認識的人!!

她想起身查看,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一來右手受傷,戰鬥力低下。二來好奇害死貓,也同樣害死人!殊不知,恐怖電影裡最先死的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作精。以她閱片無數的經驗來說,按兵不動才是最優的選擇,不作不死保平安。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外麵再次傳來一聲低沉地悶哼,那聲沉啞顯然是極疼的。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她想了想,擔心這賊人是過來偷牛的。於是也沒點燈,摸著給黑走到門邊,輕輕把房門打開一條縫想要一探究竟。

冰冷新鮮的空氣從門縫外麵灌了進來,此時天降大雪,地上落了一層。雪光微弱,院內其他地方則是黑魆魆的。

忽然,海棠樹下猛地抖動一下,“臥槽!”田園園的心也跟著抖了一下,下意識地罵了一句,然後推開門準備活捉闖入者時,看到自己受傷的手,又遲疑起來,想了想還是安全第一。

現在的自己就是戰五渣,小心駛得萬年船吧,萬一人沒捉住還送了人頭,可就得不償失了。於是,田園園決定靜觀其變。

就在這分神的功夫,院內海棠樹猶如得了帕金森綜合征,抖的風燭殘年,抖得那叫一個篩糠,好像有什麼巨大的動物在爬海棠樹。因為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痛,樹椏發出清脆的折斷聲,樹枝斷裂紛紛落下來,接著在一個巨大的抖動後,一切都恢複了平靜,雪依然簌簌而落,剛才的情景宛如夢境。

等了許久也不見有動靜,看來不知明的生物已經離開了。

田園園這才找出棉衣穿上,從角落裡又提來一盞氣死風點著,隨即出門察看。

海棠樹被蹂躪了好一頓,幾個大枝丫斷裂折斷,頭朝下的載到地上,露著新鮮的青白茬子。田園園將燈籠伸到樹下,隻見雪地上有許多淩亂的印子,黑漆漆的捕獸夾已經合上,齒痕上粘染了不少血,旁邊灑了一灘血,看來這個毛賊受傷不輕,樹乾上也有刮蹭的血跡,想來是爬樹逃走的。

“活該!”田園園啐了一口,轉身地時候右手又不小心碰到樹枝,頓時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怒火中燒的她在埋玉樓的地方,狠狠踩了兩腳,這才滿意的回去睡覺。

翌日一早,芃芃還在睡。田園園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八毒赤丸給吃了,然後開始竄稀模式,一上午就在臥室和茅房中間穿梭,一直拉到了下午,該死的肚子也停下來!然並卵,手還是疼,看來右手的傷不是祟毒,是傷的真嚴重。

在宋百年送飯的時候,她把昨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隨即,他表示晚上會在附近安排人巡邏讓她放心,臨走前還把合上嘴的捕獸夾重新打開,放回原位。

發生此事之後,田園園也把院子和屋裡都檢查了一遍後,並沒有丟什麼東西,至於這個毛賊為何而來,已經不得而知了。

為了以後的安全著想,田園園在被褥下塞了一把菜刀,又在門回後準備兩根大木棒,以備不時之需。

第二天下午,陳老九這家夥才姍姍來遲。

他一到,田園園就不滿地抱怨起來:“我等的你花都謝了,你怎麼才來啊?”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閒閒的沒事做啊!”陳老九衝她翻了一個白眼,“我今天跟著江護衛把咱們三河所有的水道都走了一遍,快累死我了!”

“是嗎?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不好說,東川、南洄、北拒三河在入城的水道上倒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隻在南洄河水道上發現一個深坑,下去打撈過沒發現什麼異常。”

田園園又問:“水井的事查出來了嗎?”

“我沒跟過去故而不知。明日可能就有結果了!”陳老九又問:“你找我來乾什麼?”

“幫我把我家後院的屍體挖出來唄!”

“……你可真是個田扒皮!”陳老九說完轉身就走。

“唉!唉!你彆走嘛?!“”田園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諂媚地笑道:“我晚上做好吃的給你,拜托了,我隻能依靠你了!”

“大姐,地都凍上了,你讓我咋挖!你是想累死我嗎?”

陳老九才不傻,她的手還傷著,這頓飯是誰做的還不知道呢!

田園園緊緊拉著他的袖子不丟,繼續勸道:“怎麼會呢,我給你找個幫手!再說你與玉樓也算是故人,還是唯二的三河舊人。看在這兩層關係上,你忍心他孤零零的躺在我家後院?而且死後之地還是個二手的?這麼美麗漂亮的人難道不該埋在一個鳥語花香的好地方嗎?你自稱三河送葬人,這最後一個三河人你就不管了?!”

“………我上輩子一定刨你家祖墳了,這輩子才被你拿捏死死地!”陳老九陰惻惻地看著她。

她解顏而笑:“下輩子你也跑不掉了!”

“哼!”

再怎麼不願意,陳老九還是找來鐵鍬去後院任勞任怨去了

田園園先回屋看看芃芃,小丫頭還在呼呼地大睡,她放心地去隔壁找高瞻高遠啦。

中午,宋百年過來送飯時,她看到高瞻也提著食盒回來了,想必也是給高遠送午飯的。這木水生還挺大方的,還管工作人員家屬的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