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問路(2 / 2)

她懷裡摟著剛剛睡著的芃芃,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他嘴裡的吳瀾雲是誰。直到陳老九插了一句嘴:“就是給孩子找爹的那個!”

田園園這才想起來,狡黠地笑道:“是不是糾纏你好久想嫁給你你不願意找我當你心上人拒絕她後發現她懷孕一個月找你喜當爹的那個?”

陳老九咬牙切齒:“怎麼一口氣不憋死你!”

“哈哈哈……”田園園和高遠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下午高遠給她煮了一碗補血藥,棕黑色的藥汁散發著苦澀的藥味。

木水生跑了,陶大宇進駐三河,救出被囚禁在城守府的王三回,而與他狼狽為奸的張益城等人被江虎子收押進地牢,其他反賊也被放了出來,因衝突而死的百姓和士兵也各自發了賠償與扶恤銀子。銀子是陶大宇借給他的,一分利!氣的江虎子大罵貪財鬼!

然後他連夜又寫了折子,將三河城最近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向聖上稟告。待全城百姓都服用解藥後,又休養生息五日,重新開市,因城中水源餘毒未清,故此開城時間待定。為保障後勤民生,官府又開了東門以供進貨之用,然非三河城百姓不得進入。

時隔三個多月,三河城算是重新走上正軌!此時已經進入了三月初!

天氣漸漸回暖,三河城也麵臨著新問題。全城水井中的存水都有毒,而天氣回暖導致積雪開始融化。這樣一來井水不能吃,積雪又融化,看著積雪融化的速度,不出半個月整個三河將無乾淨的水源。

江虎子隻好組織士兵和城中青壯男人,到城外河道取冰,為城內百姓提供日常所需用水。接著又組織人手重新挖造入城河道,原來的河道全部回填。怕有人故技重施,連城北城西連接三河的水井也用磚頭砌住,徹徹底底的封閉嚴實。

田園園經過幾日的修養,雙腿已經能勉強站了起來。她怕自己肌肉萎縮,每天還會強迫自己走上半個時辰,沒事就給自己做些肌肉按摩。

又過了兩日,東城門口的士兵攔下幾輛馬車,為首的男人又高又壯還黑,還帶著一個黑瘦黑瘦的小孩。

那男人亮出鎮遠侯府的腰牌,把門的士兵二話沒說就趕緊放行了。與他一起當值得士兵很是不滿,埋怨道:“你怎能隨隨便便放他進去呢!你不知道江將軍不讓人隨意出入嗎?”

那士兵看了一眼車隊,小聲道:“你知道鎮遠侯是誰嗎?”

那兵是個新兵蛋子,不懂裝懂:“不就是個侯爺嘛!有什麼了不起!”

另外一個士兵狠狠給他一下,有些氣急敗壞:“什麼叫做不就是個侯爺嘛!鎮遠侯可是兵部尚書,可是咱們頂頭上司!你懂毛啊!你說我不敢放?”

“可,可是江將軍萬一怪罪下來!咱們也擔待不起啊!”

“啥擔待不起啊!江虎子哪能跟侯爺比,他不過是個把門的將軍……”

高壯的男人和小男孩正是海納與三甲,二人隨著往西北運送糧草的兵隊,一路北上,從冬月初一直走到三月初,足足走了三個月,才來到三河城。

二人與車隊分道揚鑣後,帶著孟星惟準備的一乾物事轉道三河,拿著寫著地址的指條駕著馬車,踢踏踢踏地向田園園的住處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指指點點,更有甚者還問他們城門是不是開了?三甲剛想回答,就被見多識廣的海納攔住,他輕揚馬鞭趕緊離開是非之地,眼下情況明顯不對還是不要亂說話為好。

走到一偏僻的街巷,四下無人,三甲問道:“海叔,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

海納看了一眼黑瘦的少年,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進城時你可見有其他行人出入?”

三甲歪著腦袋想了想,確實沒看到路人,隻有身著重甲的士兵,便輕輕搖了搖頭。

“你記得在安平縣,咱們打聽的消息嗎?”

三甲反應過來:“他們說三河封城了!”

“對呀。既然是封城咱們又是怎麼進來的?若是你如實說了,遇上心懷不軌之人豈不是自找麻煩。出門在外小心為上!”海納語重心長地說:“出門切記要三不!一不隨便問話!二不隨便說實話!三不隨便相信彆人!這可是你海叔我多年總結的經驗!記住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三甲一臉鄭重地點點頭。

車隊走到街道儘頭,隻見左右兩側都是街道,就是不知三街是在左邊還是在右邊。

“海叔往哪邊?”三甲左右張望,已然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海納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前麵走來的年輕男子對他說:“去向他問下路!”

三甲順著他的手指望去,不解地問:“海叔,你不是說不能隨便問話嗎?”

“我讓你不要隨便問話,是因為相由心生!一個人的好壞可以從麵相來看!你看此人眉長眼圓心有善,山根挺直人剛毅!是個心地善良之人,問他準沒錯!”

然後三甲屁顛屁顛地去問路了。

“這位大哥,請問三巷在哪邊?”

年輕男人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後指著來處的街道,“從左邊這條街走到儘頭,然後再左轉就是三街!”

“多謝大哥!”三甲又屁顛屁顛地回來了。

海納問:“哪邊?”

三甲毫不猶豫地指著右邊的街道:“這邊!”

??高遠看著剛才向他路的小男孩和他爹右轉而去,明明自己說的是向左轉啊?!

海納/三甲: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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