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的家眷啊……”田有糧麵條也不吃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過來的馬車。
說話間,田園園乘坐的馬車經過田有糧家門口。誰能想到,他口中大官的家眷正是他厭惡的女兒呢!隻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世事無常呢!
當裡正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時,那隊士兵已經穿過村子,向村西頭走去,於是又快步追了上去。
田園園掀開車廂的窗簾,看到了那座撿蘑菇的樹林和小小的墳包,而她曾經的家已經移為平地變成田地,菜苗青青,再沒有她和大壯生活的痕跡……
“快到了,就在那兒!”眼見小山崗就在不遠處,田園園出聲提醒道。
海納點點頭:“好。”
很快就到達小山崗附近,海納喊了一嗓子,杭青天命令眾人停下。
他翻身下馬,正對麵有道羊腸小道,蜿蜒盤旋而上,兩側長滿青嫩的草叢,在往上是山高林密,遠處則山巒疊翠,灰藍色霧靄若隱若現。
忽然幾隻飛鳥投林,傳來呼啦呼啦扇動翅膀的聲音。
“你,你們……是,是誰?”身後傳來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
杭青天轉身望去,定睛一看是個白胖的男人,留著三撮胡須,晃晃悠悠,與泥塘裡的鯰魚有種異曲同工之妙!
他還沒靠近就被士兵們攔下,杭青天頜首示意二人讓開,白胖的男人才陪著笑臉走來。
“俺,俺是田家村的裡正,你,您們打哪來的?”他最近才剛剛接任裡正一職,還不會說官話,隻能斟酌用詞。不過就看這帶著士兵的出行架勢,眼前這氣度不凡的男人定然是個大官,說不定是縣老爺呢!這麼一想,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仟千仦哾
杭青天連忙扶起他,笑道:“不必多禮!快起!”裡正受寵若驚的站起身,又見他正色道:“不必多禮。近日有一窮凶極惡的歹徒藏匿此山,本官奉命追拿,你且回去叮囑附近所有村民,即日起不得上山,若有違者等同惡賊!”
這是想挖礦,還得扯個草皮蓋住。
“是,我…小人,小人遵命。”裡正連忙應下。
“且去吧!此事一了,自有論賞!”
“哎!是是是,小人這就去辦!”
隨後,杭青天點出兩個士兵把守上山之路,其餘人全部上山,當然除了安明,他說要等到找到地方再去不遲,與他一同留下的還有他帶來的侍衛。
其他人開始上山,田園園走在最前麵,海納與杭青天落後一步。
山還是那座山,草還是那些草,樹還是那些樹。很快來到當年滑下山時轉彎的岔路,她先往上走了幾步,轉身,隨後比劃了一下,指著右邊的路道:“向這邊走。”隨後,眾人跟著她向右走去。
一到右邊的山路,路上找著許多藤蔓,藤蔓上有不少綠色的小骨朵。
杭青天見她摘了一朵小花苞,輕聲道:“這是金銀花,也叫忍冬,再過幾日就到花期了”
“金銀花?“
之前夢裡經常出現的花就是金銀花,田園園碾碎花苞,綠色的苞衣下確實是黃色的花瓣!難道這些花與銀礦有關?
隨著眾人的深入,金銀花越來越多,直到到達一處坑洞,洞口幾乎被藤蔓掩蓋住,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小坑。
“就在這底下!”田園園說道。
話落,有幾個士兵上前抽出刀,將藤蔓砍斷,不一會兒小坑變成大坑。眾人圍了上去,一眼就看到黑乎乎,濕漉漉的坑底。看這濕潤度,顯然剛剛下過一場大雨。
“來人!”杭青天吩咐道:“來人下去看看!”
“是,大人!”有士兵應道。
在他們下去時,田園園和海納站到一邊。她許久沒有走過山路,這會兒總覺得小腿酸脹站不住,便靠著一棵大樹坐下。
海納隻是靜靜盯著那大坑,目光凜然不知在想什麼。
此時,三河城,孟長輝一到三河直奔回春堂。
高遠正在看診,餘光感受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抬頭就看到孟長輝板著臉盯著自己,不由地嚇得手指一顫,險些在病人麵前失了態。
“孟,孟哥,你回來了?”
“嗯,芃芃呢?”
“在,在內室睡覺呢…”
孟長輝點點頭,大步走向內室。
看診的病人也是老客,待他走後低聲問:“這是誰呀?臉長的俊,可是看著怪嚇人的!”
高遠轉頭看他進了內室,心有戚焉:“我姐夫,是怪嚇人的!”
不一會兒,孟長輝抱著自己閨女出了門,丟下一句:“我帶走了。”就往醫館外麵走。
高遠丟下病人追了上去:“你帶芃芃哪兒去啊?”
“大營!”然後,高大的男人翻身上馬,抱著小女嬰一騎絕塵,留下的人吃了一嘴灰。
“呸呸呸!”高遠吐了好幾口口水。
晚上,錢富貴剛從詩會回來,一看芃芃不在回春堂,把高遠好一通埋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