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遺信(1 / 2)

鑒於查莉兒波濤洶湧的好身材,到了中午,田園園直接將宴席擺在洗秋閣中,減少她出門的機會。

孟星惟與周廷禕將公主甩給她,兩人不知去哪兒浪了。

無奈,田園園隻好單獨宴請查莉兒,沒想到這丫頭酒量驚人,半壺酒下去連臉都不帶紅的。

“你怎麼不喝?來,喝一口!陪窩喝一杯!”

查莉兒獨自喝酒甚覺得無趣,便端起酒杯送到田園園嘴邊,湛藍的眼睛像是秋日天空,剔透而純淨,朱唇潤澤,整個人有種蠱惑人心的美麗,像是書中寫得美人蛇。

也許是許久不曾放縱,亦或是被她絕美的容顏而蠱惑。田園園接過酒杯,一飲而儘,辛辣的液體緩緩流入喉嚨,最後流入胃,片刻後傳來暖洋洋的舒坦感。

自從高瞻死後,她很少喝酒。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活了兩世,隻有這個男人不求回報愛著自己,愛著一個叫田園園的普通女子……孟長輝有他的家國天下與黎民百姓,有他的責任和抱負,可以在取舍中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己。可是高瞻不同,田園園就是田園園,獨一無二的存在!

她不是一個把感情放在嘴邊的人,畢竟斯人已去,活著的人還要繼續。

田園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完,眼裡落出些眼淚。

查莉兒拍著她的肩膀,眼神明亮:“好喝吧!等你去了波托,窩給你喝波托最好喝的葡萄酒!給你買最烈的馬!給你買最俊美的男人!”然後舉起酒杯,笑道:“為窩們的愛爾台乾杯!”

田園園哈哈一笑:“為愛爾台乾杯!”

孟長輝愛是誰的誰的,反正她現在是為了芃芃,為大壯!隻要有錢,男人算什麼呀,到時候手拿把掐要什麼有多少!

“當!”酒杯碰在一起,兩人相視一笑,一口飲儘。

“痛快!好久沒那麼痛快啦!”

“就是,就是!你們大周的女人沒有窩們快樂!哪都不能去!窩們可以娶好幾個愛爾台呢!”

查莉兒舌頭有些大,顯然酒勁開始發作。田園園也好不到哪兒去,眼前開始晃動,有種失真的傻瓜快樂。

她大著舌頭,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麼,怎麼看上孟,孟長輝的?”

“俊美!比窩的十七個男人還要俊美!還要…那咋說的……”查莉兒冥思苦想,這會兒喝了酒,大腦已經麻醉。

田園園撐著下巴,追問:“啥呀?”

“就是有味道,有…有男人味!”查莉兒隨口一說。

“啥男人味,就是腳臭加腦油味!”田園園嫌棄地笑道。

查莉兒仰頭一笑,修長的脖頸纖細白皙,胸口起伏著,越發顯得壯觀!

看看人家,看看自己,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兩個女人不知喝了多少,等田園園醉熏熏地從洗秋閣裡出來,天色近晚,她也顧不得昏頭轉向,趕緊讓二甲套車去接大壯下學。

於是,大壯一上馬車就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養母……

第二天,連八斤來找田園園看房子,可惜她頭疼欲裂根本爬不起來身,隻好讓他明日再來。

青娘從沈宛靜的院子出來,她剛給她做了些肚兜小衣。經過幾日的修養,她身上的傷慢慢恢複了些,已經可以斜躺著坐起身子。剛才她去的時候又碰到海娘子,沒說兩句話便離開了。

她手裡提著田園園母子三人的鞋,向落櫻園走去。

還未進門,就看到孟侯爺正抱著芃芃走出來,身後跟著海納。

芃芃拿著一個撥浪鼓,搖得很開心,粉嫩的小臉紅撲撲地。

“侯爺安好!”青娘行了一禮。

孟星惟頜首算是打招呼,抱著芃芃離開。身後的海納有些走不動路,笑問:“你做什麼去?”

青娘回道:“給園園送鞋。”

海納看到她手上的包袱,打趣道:“有沒有我的?”雖是開玩笑,可是眼睛卻緊緊盯著她手裡的包袱。

“男女授受不親,不太方便!”

他的眼神從希望到失望,最後笑了笑,轉身去追孟星惟。

青娘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歎了一口氣,轉身回自己的院子。

京城冬季多風,今日風便很大,院子裡的枯樹枝吹落不少,一甲今天給侯爺去送午膳時,還被大樹枝砸傷了頭。

海伯趕緊叫來兒子和二甲,搬梯子,鋸樹枝。海娘子、劉廚娘與馬娘子三人則在下麵撿拾枯樹枝,六人忙得是熱火朝天。

田園園一直睡到下午才從宿醉中醒來,一起床頭昏目眩,胃裡也難受得想吐,好在特好煮了醒酒湯,一直溫在炭盆邊。特好服侍她喝下,入口微熱,又苦又澀,不過還是一口氣喝乾淨。

彆說還真管用,不到一炷香身上和胃舒坦許多。

吃完特好煮的粥,田園園起床洗漱,準備去接大壯下學。昨日喝的爛醉如泥,也不知小家夥在學堂裡是否適應,有沒有交到好友。

“芃芃呢?”從起床就沒看到女兒的身影,田園園問了一嘴。

特給她整理頭頂,照了照鏡子的人影,笑道:“侯爺抱走啦。”

“那個波斯…波托公主沒來嗎?”

“沒有。”

想來是和她一樣。

田園園從梳妝盒裡拿出一根攢珠簪子,她不喜歡頭上插得都是首飾,尤其是步搖,發釵之物。步搖與耳墜,本來就是約束女子行為,她走路辦事都是風風火火,沒個樣子,若是戴著步搖,一不小心就能甩到飛起。

特好看了看,還是拿起一個青玉攢珠步搖,又給她戴了同款耳墜,細長的金耳墜底下墜著兩顆青玉。

田園園照了一下鏡子,雖然不喜歡,可一會兒還要去學堂,莊重些也是應該。眼角掃到梳妝盒,卻沒看到那兩個熠熠生輝的大金鐲子,驚訝地問道:“咦?昨日查莉兒送我的金鐲子呢!”

特好掩唇一笑:“您一回來就放了起來呢!還在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