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番外二(2 / 2)

遠在三河的田園園:阿嚏!她揉了揉鼻子,“誰?誰在想我?”

想你?陳老九恨不得現在飛回三河掐死你!

陳老九拉了一下鬥笠,腳上的草鞋沾滿泥漿,褲腿上還有不少甩來的泥點子。倒是坐在驢背上的春娘,隻有鞋底沾了些泥漿。

一路無話。天快黑了,前方出現一座小鎮。

陳老九二人找到一家小客棧住下,二人一人要了一間上房。

晚飯時分,陳老九叫了四個菜和一壺酒,邀請春娘過來吃飯喝酒。

酒壯慫人膽,三杯酒下肚。

陳老九有些飄飄然,他本來酒量就不行,要壺酒喝不過是為了能順利說出心裡話。

他不願意娶妻,不想有孩子,不想讓殳族的血脈繼續延續。

陳老九放下酒杯,盯著她的臉,嘴裡的話卻很絕情:“你,你不該來的。”

春娘為他倒酒的手一頓,柳眉一皺,秀美杏眼裡漾起水霧,“我對你心意如何,你是知道的。我來尋你,是決心使然。這輩子想同你廝守終生。”

陳老九卻煩躁地撓了撓腦後,她的決心隻讓他覺得是負擔,無力道:“我拒絕過你……”

麵對其他人他可以橫眉冷對,可麵對春娘卻有種無力感,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我知道。”春娘斂下眼簾,明明這男人如此絕情,可偏偏就是忘不了。兩行清淚順著粉腮流下,她掏出手帕輕輕蘸走淚水,微微一笑:“你不想同我成親,可,可你卻阻止不了我心悅你。”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若是她大膽些,說不定……

陳老九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咽下,心裡鬱悶極了。她這番死纏爛打,怎麼感覺像是老田那女人使的招。

“酒喝的太快,容易傷身。”春娘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陳老九放下酒杯,苦笑:“可喝的慢傷心。”

“你這是何意?”春娘輕輕吸了一口氣,心裡微微鈍疼。

“感情一事怎能勉強。我此生不會成親,更不會留下子嗣,何苦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看著陳老九微冷的眼神,春娘搖搖頭:“人生漫長,找到一良人已是艱難,何況還是心悅之人?日後你我成親,你去哪兒我陪著你。你不想我陪著,我便在三河等你回來,你不想要子嗣,我便不要。隻要你回來看看我,陪我幾日,便足夠了。”說著,她再次淚流滿麵。

愛情裡,動情的人最卑微。

要不然田園園說陳老九不識好歹,春娘如此卑微,如此委曲求全了,這家夥卻覺得很麻煩,看著哭泣裡的春娘隻覺得像是個燙手山芋。

思來想去,還是得徹徹底底地拒絕才行!

於是,他忽然欺身上前,猛地抱起春娘往床上去。

“啊!”突然而來的失重感嚇得春娘驚叫一聲,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直到他身體覆過來才明白他想做什麼,下意識地推拒他壓過來的身體。

“你不是心悅我嗎?”陳老九目光幽深,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挑開她的衣襟。

“不,我們還沒成親!”春娘花容失色。

陳老九嗤笑:“成親?你找我,不是過來與我歡好嗎?上次我想成全你,你像是貞潔烈女。這回千裡迢迢過來尋我,難道不是自薦枕席嗎?”說著,手下用力便挑開她衣襟,露出水粉色的肚兜。

春娘急促地呼吸著,腦子裡空白一片,“不,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

陳老九低下頭,輕嗅著她脖頸間的幽香,女人溫熱的體香確實令他有些失控,“呼呼…什麼不是。大半夜,你與我在我房間裡吃酒,孤男寡女。難道不是想與我成了好事?既然如此,我全了你的意,來,將衣服脫下………”說著粗魯的去拽她腰帶。

“不是!不是!你不是這種人!”春娘蜷縮起來,身體因為害怕不住顫抖著。

“你既然心悅我,今日便從了我。”陳老九鬆開她的手,身體開始發熱,喘著粗氣:“呼,呼,你記得,我不會給你任何名分,自然不會同你成親。日後你就跟著我出門,長夜漫漫。以前出門時,我都會尋些妓子慰籍一下,有你我便不用尋花問柳,你總比她們乾淨些……”

“啪!”

他口中的汙言穢語還未說完便被春娘狠狠打了一個巴掌。

她緊緊抓住衣襟,頭發散亂,淚如雨下,哭叫起來:“畜牲!我隻當你是良人,真心愛慕於你。你卻把我當粉頭妓子用來取樂,沒想到你這般齷齪!”

她這一巴掌打的實在,陳老九嘴巴裡冒出些鐵鏽味。

他從她身上起來,用大拇指抹掉嘴角的血,冷冷一笑:“男人與女人不都是床上那點事,你既然心悅我,為何又不願與我睡覺?怎麼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畜牲!!你出去!”春娘緊緊抱住自己身子,哭的不能自已。

她記憶裡的陳老九是個君子,而不是一個好色之徒!

陳老九冷哼一聲摔門而去!

半夜,哭累的春娘被一陣奇異的動靜驚醒。

這家客棧開在一個小鎮子裡,本來就沒多少客人,有,也是住便宜些的大通鋪。所以二樓的上房除了他們二人,沒有其他人。

說是上房,又小又破,隔音自然也差。

於是男女纏綿時的聲音,一絲不差的傳到春娘耳朵裡。

她堵住耳朵,可那聲音還是拚命地鑽進耳朵裡。

“嘔嘔嘔嘔……”最後,忍受不住的她嘔吐不止。

翌日,陳老九神清氣爽地離開。

他原本以為春娘經過昨天一事不會再糾纏他,沒想到毛驢脖子上的銅鈴聲依舊陰魂不散。

之後,他放飛自我,每到城鎮便進勾欄瓦舍裡胡鬨一夜,平日裡更是無視春娘,連句話也不曾說,連個眼神也不給。

直到某日,依舊是個細雨綿綿的日子。

他從青樓裡出來,胡子拉碴,臉上還有口脂印,衣衫不整。一個妖嬈地女子掛在他身上。

分開時,那女子親了他兩下嘴。

等了一夜的春娘,目光黯然,拉著毛驢轉身離開。

這一走,徹底死了心。

望著她單薄背影消失在微雨中,陳老九長歎一聲,何苦呢?

那妖嬈的女子笑:“客官你看什麼呢?不會是你娘子來了吧?”說著吃吃笑了兩聲。

“不是,原是我不配。對了,你可知哪有鏢行?”

“這條街走到頭就是,不知客官有何寶物要投鏢?他們可不便宜。”

“一個人。”

“哎呦,不會是你相好吧?”

“又關你什麼事呢。”陳老九轉身離開。

背後妖嬈的女子啐了一口:“什麼東西!連跟女人睡覺都不會……”

二十天後,田園園收到陳老九的信,先是狠狠罵了她一頓多管閒事,然後就是要銀子。

氣的她把信撕的粉碎,隨後命人去城南找商行給他送銀子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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