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飛起身,拍了拍掌,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周律師,該打的電話,都打完了嗎?”
周律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現在已經完全意識到安全處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暴力機構,在這些人麵前彆管他什麼身份,都不可能對現在他的處境有什麼幫助。
這一點從西方派的那些律師避之如虎的情況就能夠看得出來了。
周律師想到這裡深吸了口氣,然後低聲說道:“我,我打完電話了,我交代我做過的事情,我……我一年前,在翡城那邊……”
張洪飛揮了一下手:“這些事情你不用說了。”
周律師聽到這一愣,接著大大的鬆了口氣,他們果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情。
不過下一刻。
張洪飛拿出一疊資料翻了翻:“一年前,你在翡城收下了玄山重工老板2000萬的錢,替他去處理工廠嚴重汙染,當時的工廠汙染導致數十名員工患癌,數萬平米的耕地受到汙染,但是你通過人脈運作,成功的把那一次的汙染推到了另一家工廠的頭上,導致那家工廠破產,下崗員工無數……
三年前,你收下了一個外國商人300萬美金,同樣通過自己的老同學,在嶗城那邊拿到了批文,將一批稀土以廢品的名義出口到了國外,導致國內損失了數百噸的稀土……
五年前,一個叫做李文的商人找到了你,希望你能夠幫他把兒子從監獄裡麵撈出來,當時他醉駕撞死了人,事後你通過和精神病院的勾結,把他認定成了精神病……”
隨著張洪飛的講述。
周律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張洪飛念了幾條就不念了,淡淡的說道:“周律師,我讀這些給你聽,不是說我們不在乎這些事情,你要知道全國有600多個城市,這種事情如果每個城市每天隻是發生一起,那麼全年下來都有22萬的案件。
而我們安全處隻在幾十個城市有著駐紮機構,根本管不過來那麼多的案件,所以很多案件都是交給當地自己負責的,也許會有漏洞,而你就是鑽這些漏洞的人。
那麼多年來你一直都沒事,但不代表我們不知道這些事情,也不代表我們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就不會管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