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臉都丟儘(1 / 2)

車輛平穩駛入臨山河畔,路過大門時,蘇時酒餘光中隱約看到右手邊有一個身形瘦弱的人被無情地推搡出安保室,差點摔倒在地。

畫麵隻有短短的兩秒鐘,車便掠過去。

蘇時酒沒看清那人,心中也沒在意。

車停穩。

蘇時酒猶豫一瞬,怕顧殊鈞又突然把他抱起來衝進臥室,安全帶還沒解開,先伸手按住顧殊鈞的手腕:“稍等,我要拿點東西。”

他下車後打開後備箱,將裡麵的好幾個手提袋拎出來。

“什麼東西?”

顧殊鈞腦袋湊過來,邊接過袋子邊問。

蘇時酒莞爾:“上次你送局裡的那幾個耳套,他們特彆喜歡,估計是商量過了,不想白占我們便宜。這是回禮。”

顧殊鈞頷首,漫不經心想,不愧是體製內,倒是會做人。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酒酒,幫我接一下。”兩手都被占據的顧殊鈞自然開口。

原本隻是想接過東西的蘇時酒手指一頓。

“好。”他順著鈴聲,修長白皙的手指伸入顧殊鈞的口袋,指腹觸及後者溫熱的皮膚,不禁輕輕蜷縮了下,繼續往下探,才將手機拿出來。

屏幕上顯示,竟是臨山河畔的物業打來的。

蘇時酒接了,打開免提。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道語氣恭敬的女聲:“顧先生,晚上好,冒昧打擾您。臨山河畔自昨晚18點32分起,來了一位自稱叫賀越的男士,還帶著您愛人的弟弟蘇安喜,說是找您有要緊事。按照您之前的要求,我們對蘇安喜進行了驅逐行為,但他已經在這裡待了超過24個小時,期間做過不少過激行為,包括且不限於妨礙物業開展日常工作等,而那名賀越先生,在公安局有點關係,且蘇安喜是您愛人的弟弟。”

顯然,對麵的人有些為難,“您看……”

蘇時酒皺眉。

蘇安喜?

他不是跟著段紅和親爹李柏生,去海城那邊發展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難道是因為劉青鋒說的,再過不久,蘇嶽林就要判了的事情?

顧殊鈞卻沒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他語氣淡淡道:“不見。”

“好的顧先生。”

那女聲的音調沒有半分改變,依然恭敬平穩。

電話掛斷。

蘇時酒:“物業那邊……”

“不用管。”

顧殊鈞大跨步往房間內走,風卷起他的衣擺,冷淡的聲音自前方傳來,“臨山河畔的物業費收的可不少,他們見多了這種事,有不少處理手段,隻是礙於蘇安喜跟你的關係,才打電話來問。”

換鞋時,顧殊鈞微微蹙眉,“不過蘇安喜的腦回路向來異於常人,我們並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接下來幾天你多注意點。”

蘇時酒:“。”

蘇時酒嘀咕:“什麼異於常人的腦回路……”

蘇安喜的思路,其實還真挺好懂。

隻要往自私自利的方向想,就能瞬間猜到對方的想法。

他在顧殊鈞的視線中頓住話頭,拖長了調子,應和道:“好——”

下一瞬,蘇時酒的單音節戛然而止,轉換為一聲驚呼,連忙穩住身體:“顧殊鈞!你快放我下來!嘖,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從門口直接把我抗到床上的習慣?我可以自己上去……”

顧殊鈞突地悶笑一聲。

抱著蘇時酒一個成年男人上樓梯,他氣都沒有喘一下,隻開口問:“酒酒,你發現沒有?”

蘇時酒一愣:“什麼?”

顧殊鈞卻不說話了。

他往日裡總是冷漠的一張臉上掛滿笑意,兩條大長腿跨出去,甚至有體力三步並做兩步,繞著旋轉樓梯上樓,入了臥室,看也不看在床上癱著睡覺覺的小貓咪勻酉,一把將蘇時酒按在床上。

勻酉:“!!!”

小貓咪明顯受到驚嚇,竟直接從床上彈跳起來!

他想也不想,飛快逃竄,速度快到幾乎有殘影,隻在原來睡覺的位置,留下一點被子被無情勾出的絲線,也不知道是之前小貓咪踩奶時誤傷的,還是剛剛逃跑爪爪伸出來導致的……

蘇時酒啞然失笑。

他雙手撐在床上,半坐起來,無奈道:“……你彆嚇著孩子了。”

顧殊鈞卻沒空在乎什麼孩子不孩子了。

他視線始終牢牢盯著自己的愛人,回想今晚出門時,所有落在蘇時酒身上,帶著驚豔的視線,又回想在停車場,蘇時酒不費吹灰之力,識破了秦墨的計謀,隻覺得周身都熱起來。

他猝然欺身上前,加重的呼吸噴灑在蘇時酒的臉頰上,頗有些急切地尋覓,之後深深吻住蘇時酒,斷斷續續地含糊道:“他早晚都會習慣的,何況父母恩愛,對孩子的身心健康也有幫助。”

蘇時酒:“……”

草,聽起來竟有點道理。

好叭。

待這個黏黏糊糊,纏纏綿綿的吻結束,顧殊鈞又將腦袋埋進蘇時酒的脖頸處,鼻間呼出的氣息吹拂著蘇時酒的耳畔的碎發。

兩個人身軀隔著衣服的布料相貼。

顧殊鈞心情都好似飛揚起來。

他寬闊溫暖的大手落在蘇時酒的腰側,心想——

酒酒,你發現沒有?

你變得……

跟當初不一樣了。

你終於不再是曾經那副清冷漠然,惜字如金,不論發生什麼都仿佛置身事外,雖有一腔熱血,卻在冷眼旁觀整個世界的模樣,相反,你的笑容變多了,話也變多了,你開始享受這個世界,因此可愛到——

顧殊鈞啞聲道:“酒酒,我想把你淦死在床上。”

蘇時酒:“……?”

突然發出這種很刑的言論,難道是……犯病了?

蘇時酒下意識往抽屜處看。

顧殊鈞沒注意到這個細節,撒嬌般問:“所以今天要不用五個吧?”

蘇時酒:“……”

他麵無表情,心想,很好,看來並沒有犯病。

張開五指按在顧殊鈞臉上,將人推得稍微遠了些,蘇時酒偏過頭,輕哼道:“抱歉,不可以,因為我還不想死。”

“五個怎麼會死?”

顧殊鈞目光虔誠,語氣認真道,“如果是酒酒,至少也要十五個才會力竭吧?不過上次用了七個,中途還休息過,你卻差點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