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睡回籠覺的念頭,梁微寧起床洗漱,順便補救一下狀態欠佳的皮膚,簡單敷了個麵膜。
收拾好一切,吃完早餐,她拿過手機給徐晝發信息。
【這麼早?】
對方詫異。
想到昨日自己姍姍到場,梁微寧赧然打字:【不敢睡,生怕又讓老板等。】
玩笑話。
徐晝卻當真。
他口吻嚴肅:【陳先生從不等人,尤其在工作上,昨天不管你是否遲到,直升機都會準時起飛。】
被上了一課。
梁微寧點頭:【好,我明白。】
入職至今,徐晝一直很照顧她。
某次在員工餐廳公共衛生間裡,無意聽到幾名女同事隨口閒聊。
她們說,徐特助有個同胞妹妹,在十八歲那年因病夭折。
後來梁微寧才知,她跟徐妹妹的長相與性格都有幾分相似。
人終歸是感情動物。
亡者已逝,生者愛屋及烏,隻是一種出於本能的思念寄托罷了。
八點,梁微寧坐電梯到負一樓。
黑色商務車靜停在原位,防窺玻璃看不見裡麵光景,她以為司機還沒到,便掏出手機站在車門前,準備給對方打電話。
這時,後座車窗徐徐降下。
梁微寧狐疑轉身,發現車裡已坐著一道人影。
“......”
心涼半截。
剛才徐晝說什麼來著。
陳先生從不等人。
她咽了咽又痛又癢的嗓子,微微俯身看向男人,心虛打招呼,“陳先生早上好。”
不是吧。
這人到底幾點起床,為什麼睡眠質量差,精神還能如此飽滿。
陳敬淵淡淡掃過女孩的臉,沒說話,轉頭繼續瀏覽手裡的《連霧島晨報》。
大佬無聲一眼,自然是在催促她趕緊上車。
梁微寧猶豫兩秒,拉開後座車門,坐進去。
係好安全帶,車子平穩駛出酒店。
俗話說事不過三,為避免類似‘老板等下屬’的情況再發生第三次,梁微寧想了想,便鼓足膽量道:“陳先生,現在方便跟我對接一下明日行程嗎。”
陳敬淵麵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