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用的線索唯有這張名片,都沾了血還被我裝進口袋,看來它對我很重要。那隻要見到毛利偵探,應該就能知道我是誰了吧?”
“話是這麼說……”安室透眉眼彎彎,語氣輕柔問,“但按照常理,遇到這種情況不該第一時間想到報警嗎?”
妃梨繪愣住。
倒不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早已想好理由——而是因為看到對方身前突然跳出的標簽。
【他有點不開心】
六個大字配上青年溫和的笑容,直接把妃梨繪看迷糊了。
她不報警……他不高興?
為什麼啊???
他們又不熟,這人也不是警察。
妃梨繪掃了眼彈幕。
嗯,沒給有用的東西。
隻有一片【哈哈哈】和被屏蔽【***】。
想到係統說過的“不會給她劇透”“一切靠她自己摸索”,妃梨繪對遊戲所謂的“高自由度”再一次表示無奈。
帶著對未知的猶疑不定,妃梨繪開口時便不自覺多了一分慎重,緩慢解釋道:“我最近一次有記憶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這附近……”
安室透等人聽明白了。
比起不知道位置在哪兒的交番,在頭上有傷和名片線索的雙重影響下,顯然是近在眼前的毛利偵探事務所更吸引人。
而且,這女人在命案發生時,會主動去尋找證據,甚至拿出身上僅有的零錢在命案現場給自己點杯咖啡,看著警察來了又走……
這種在任何處境都不虧待自身,也不急著脫困的心境,絕對不是簡單的“失憶”就能解釋的。
——當初毛利蘭因目睹佐藤美和子受傷而失憶,那種發自內心的茫然彷徨根本無法掩飾。
再綜合女人落座、起身、喝咖啡時表露出的一些小習慣考量。
她或許是家境富裕,自兒時起就經過嚴格的家教,或是自身足夠能乾、心有底氣。
又或者二者兼得。
那麼,在天色近暗,不確定事務所是否還營業的情況下,對方不急著貿然上門,而是選擇先來樓底下的咖啡廳打聽消息,便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了。
隻是她大概沒想到,一進門就被安室透等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先是處理傷口,接著店內又發生命案……
直到現在才終於能說出來意。
妃梨繪不清楚偵探們腦補了什麼,若是知道就會告訴他們,什麼不貿然上門,不過是i人的常規操作罷了。
此刻她謹記自己“失憶”的人設,半真半假歎氣道:“不知道毛利偵探晚上肯不肯加班。”
江戶川柯南掃了眼牆上掛著的鐘表,童言童語安慰道:“毛利叔叔要在外麵忙到七點,現在應該快回來了。大姐姐放心吧,你的事毛利叔叔肯定會管的。”
就算毛利小五郎不管,他也要磨著大叔去調查,更何況大叔還是個老色/批,見到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
江戶川柯南看著麵前美貌極具辨識度的女子,在心裡毫不客氣得吐槽道。
與此同時,安室透也在思索,要不要順手給女人拍張照發給同事兼下屬風見裕也。
這麼少見的白發紅眼容貌,以公安的係統,應該很容易就檢索到戶籍身份。
隻是風見平時的工作已經夠忙了,他有點不好意思麻煩他……
不過,事情的發展似乎比偵探們想象得要順利。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回來了。
服部平次後知後覺:“你們已經看完燈景了嗎?!”
“你以為呢?”遠山和葉叉著腰,沒好氣得反問道,“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說好的陪我呢?”
告白計劃再度泡湯,服部平次懊惱地搓搓後腦:“怎麼這麼快就看完了呢……”
“你在嘀咕什麼啊?”遠山和葉看了眼手表,驚呼一聲,“快走,再耽誤下去就要趕不上新乾線了!”
說完拉住青梅竹馬轉身就跑。
“啊啊啊你慢點!我還沒跟工、柯南道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