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梨繪坐在後座中間,是最後一個下車的,當路過金發男人身邊時,她停了停腳步。
“安室先生。”
“嗯?”
安室透正確認鎖車,聞言一側身,見女人向他淺淺鞠躬,水紅色的眼眸在夜色中略微發暗,卻依舊清透,讓人明確看出她的了然。
“謝謝你。”
女人似是隨口一句,說完就繼續走向前方在等她的毛利蘭,沒想聽他的什麼回答。
但安室透頃刻間會意到妃梨繪在謝什麼。
這女人明明處於失憶狀態,在車上不應該全心貫注傾聽自己的過往,努力找回記憶嗎?
怎麼還能注意到車速與時間的細節?
是某種習慣使然,還是天生五感敏銳,心思靈敏?
安室透嘴角微勾。
“看什麼呢?”
聽聞熟悉的腳步聲,安室透沒回頭,沒回答,隻玩笑道:“你要的人我帶到了哦。”
鬆田陣平無語。
“那是命案的相關證人,什麼‘我要的人’?彆跟hagi學那些輕浮的調調。”
不管看這副模樣的降穀零多久,鬆田陣平覺得自己還是適應不了。
然而下一秒,某人就親手打碎濾鏡,告訴鬆田陣平,同期還是那個同期。
“你說hagi壞話?”安室透抱起手臂挑眉,“好啊,我要跟他告狀。”
“幼不幼稚啊你!”鬆田陣平氣笑了,咬牙道,“你去吧,我也會跟諸伏告狀,說你熬夜不好好休息。”
“無所謂,”安室透微笑道,“hiro他比我還能熬。”
鬆田陣平:“……”
真服了這對幼馴染了。
“你們注意點,”鬆田陣平毫不客氣道,“可彆那麼快就死了。”
安室透早就習慣同期們彆樣的關心,同樣毫不客氣回擊道:“還說我們,你和hagi再這麼不節製得抽煙,小心死的比我們早。”
鬆田陣平“嘁”了一聲表示不屑。
到底是在人多眼雜的地方,兩人沒多說什麼,插科打諢幾句後,結伴上樓去到三樓案發現場。
303住房外已被拉了警戒線,妃英理和毛利蘭母女等在線外,隻有妃梨繪在毛利小五郎的陪同下走進去。
但令警察們失望的是,妃梨繪什麼都沒想起來。
“好吧,”目暮警官飛快收拾好情緒,反而安慰起好友的侄女,“妃小姐你不要強行回憶,如果覺得不適或者痛苦就趕緊說。”
“目暮警官叫我梨繪就好。”妃梨繪禮貌地請求道,“我能在房間裡走走嗎?或許多看看就能想起些什麼。”
目暮警官想了下,點頭同意:“可以,但不要隨便觸碰什麼東西,如果有發現,及時告訴我們。”
妃梨繪接過一次性鞋套和手套,乖巧應道:“我明白。”
她慢悠悠掃了眼一旁正被警察問詢的兩男一女,【嫌疑人】【嫌疑人】【凶手】的標簽比他們的容貌形象先一步映在她眼裡。
再望向房間內部。
大概是“妃梨繪”自己的要求,毛利小五郎在幫忙找租房時,特意選擇了空房,屋子裡沒有任何的家具,看裝修還很新。
警視廳本部的所在地通稱為櫻田門,附近的地區寸土寸金,所建公寓、住宅價格高,且基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