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司機·靖言一臉無語的看著在後麵排排坐的兩個人,發動車子的同時還不忘記吐槽,“小墨,你還能更過分一點不?”
墨栩卻真的是沒想那麼多,他坐在後座純粹是不想坐在蘇靖言那個話癆旁邊聽他嘮叨而已。
他上車以後剛坐好,就看見秦景然打開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拿在手裡的合同,他喜歡辦事效率高的人,所以不由得溫和的提醒了一句,“不著急,慢慢看,有疑問和意見的話可以慢慢談。”
卻看見秦景然將手伸向他,“筆。”
“筆。”墨老板拍拍前座司機的椅背。
蘇靖言一臉無奈的拿起副駕駛座上的包甩給墨栩,“自己拿,叫我幫你拿也不怕出車禍。”
聽見車禍兩個字,秦景然的臉色刹那間白了,身體明顯的一抖,又穩住了。正在找筆的墨栩和專心開車的蘇靖言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喏,給你筆。”墨栩將找到的筆遞了過去。
“小師妹我可告訴你,小墨這公司新的要命,你可要好好看看合同,彆被他給賣了……”還待再囑咐兩句的話癆蘇師兄看著拿起筆就將合同刷刷刷翻到最後一頁簽名的秦小師妹,目瞪口呆。
這是真不怕毀約,還是真相信他倆?
墨老板看見轉眼間就又回到自己手裡的合同也是一呆,這姑娘都不看看內容的?該不會是耍他玩呢吧?他也迅速的將合同翻了一遍,就見本應填寫分成和福利的地方依舊一片空白,翻到最後一頁,看著上麵龍飛鳳舞的秦景然三個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這份信任他是不是不應該辜負?
“咳……”清了下略顯乾啞的嗓子,墨栩開口,“明天我就叫陸豐去看看玉園有沒有房子要出售,我買一棟給你當宿舍!”
秦景然知陸豐是圈子裡有名的金牌經紀人,墨小弟從出道以來就一直是他在帶。
她遲疑著開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墨栩雖然不是什麼冷漠無情的人,但因為小時候的那些事也不是那麼喜歡和陌生人親近,對於第一次認識的人這麼好,實在是出乎她的預料。
墨老板抬頭直視新員工的眼睛,語含懷念的說:“你的眼睛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難怪你今天這麼好說話,我說墨大情種,你什麼時候能忘記茜茜啊?那個茜茜已經死了不是嗎?”蘇靖言插口說,他就說嘛,以小墨的性格怎麼可能同意他隨便拉一個陌生人進公司。
“……”秦景然死死的盯住墨栩手中的合同,她現在搶回來改簽名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歎了口氣,不過算了,秦茜這個名字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法律效力了,畢竟她連戶口本上的名字都是秦景然,而曾用名一欄為空。
所有她作為秦茜的證據都消失殆儘,除了她這個人。曾經她以為這件事是她那個賭鬼媽媽乾的,可是現在看來一個賭鬼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現在看來給她改名可能並不是進入娛樂圈的常規改名,而是為了叫墨小弟找不到她!
“這事是我爺爺查出來告訴我的,我不相信。”墨栩抬手摸了摸耳朵,語含不屑。但是究竟信還是不信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這是怎麼弄得?”墨栩一把抓住秦景然的左手舉了起來。
因為車裡空調開得高,秦景然就把一直搭在左手上的小外套披在了身上,卻沒想到被眼尖的墨栩看到了手腕上的紗布。
秦景然不甚在意的將手抽出來,“昨天和許奕練習了一下縫合技術!”
許奕是誰?
看著一臉懵逼的墨老板,好員工蘇先生出來解惑,“許奕是我一同學,許教授的公子,主攻整容!”
許教授是誰墨老板還是聽說過的,不過她手到底是怎麼弄的?
“老板問你話呢,這手怎麼弄的?”墨老板板著臉嚴肅的問,他其實可以打電話叫陸豐查的,但是他不想等。
“沒什麼,就是之前我媽找人來逼著我簽了一張同意拍小電影的合約,這合約要是對咱們的合作有影響的話,你可以當剛才的合約我沒簽。”秦景然恍然,她跟墨小弟實在太熟,都忘記現在他是自己的老板了,問傷這件事,在她看來是關心女朋友,在現在的他看來也許就是單純的是想要掌握員工的動向而已。她有點傷心,不過沒事,早晚她要包了墨小弟。
“沒事,隻要還沒上映,我就能處理。在我公司以後有不喜歡的影片可以直接說,”墨老板絲毫不知道自己新晉的員工在打什麼主意,反而努力安撫道,“不用鬨得這麼激烈。”
“老板,你這公司福利待遇夠好的啊!”看著僵著一張酷臉企圖安慰自己的墨小弟,秦景然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