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渝白走了之後,鬱久安在客廳一個人坐了一會兒,強行壓抑想要抽煙喝酒的念頭,起身去了外麵的洗手間。
白天胸口紋身的地方疼的太厲害,她買了一管藥膏,在浴室裡掀起自己t恤,準備擦藥。
鏡子裡她看到胸前軟白的那一片已經沒法看了,紋身位置發炎,腫的老高,她一碰,就嘶的倒抽一口涼氣。
剛擰開藥膏,門悄無聲息被推開,她嚇一跳,慌忙往下拉衣服的時候碰到了傷口,痛的眼淚差點出來了。
男人高大身軀擠進洗手台和她之間,手掐著她的腰,看她紅紅的眼,笑,“遮什麼遮,那天不是還主動要給我看?”
她臉也紅了。
他嗓音軟了些,“那天弄疼了是不是。”
她不說話,t恤被他掀起來。
比之前看到的時候更嚴重,就連字母都變了形,他眸底暗了暗,心口一窒,他努力忽略這種感覺,“把扣子解開,你這樣不好塗藥。”
她有些猶豫,被男人摟進懷裡,她聞見她身上沐浴後清冽好聞的味道。
男人的手指劃過她的背,略有些笨拙地折騰了一會兒才解開小小的暗扣。
他沒用棉簽,洗過手之後,藥膏擠在指尖,然後在那方寸之地緩緩地輕柔塗抹。
這裡本是女人身上原本多麼柔軟嬌嫩的皮膚,卻因為那些小創口而變得粗糙。
她突然的笑了一下。
他蹙眉,“笑什麼?”
她抿唇,聲音很小,“我還以為……你會很熟練。”
他沒懂。
“就是解開女人的扣子……你們做少爺的,難道這個不屬於專業技能?”
他麵色微滯,很快邪性地笑說:“我比較喜歡直入主題,上麵這件不重要,下麵的脫掉就好。”
鬱久安:“……”
她忽然覺得自己在給自己找堵。
她不說話,低下頭,藥已經塗完,他抽紙巾擦手,又問她,“下麵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