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修沒說話,隻是冷冷笑。
怎麼可能夠。
唐硯擰眉說:“你要知道關知嫿是個戲子,關注度很高,你和她都快訂婚了,這時候萬一讓她知道你和來路不明的女人扯不清,麻煩就大了,她那些腦殘粉唾沫都能淹死你,對韓氏影響也不好。”
韓瑾修答的淡然,“我有分寸。”
他隻是最近發覺光是騙錢沒意思。
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震起來,他沒理會,結果震個沒完沒了,他掃了一眼,全都是鬱久安的來電。
家屬查崗也沒這麼煩人,他徹底調至靜音扔回衣兜,有個陪酒姑娘端著酒杯靠了過來。
散場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徐傑將他送回去,照例停了足有一個街區的位置,他在夜風裡徒步過去,走的很慢,深秋的晚風透著涼意,臨近小區了他看到小區門口路燈下一個熟悉人影,他步子一頓。
鬱久安握著手機還在打電話,往前幾步又回頭張望,對上他的目光。
距離不遠,也就十幾米,倆人都沒動,鬱久安拿著手機的手慢慢放下來了,隻是靜靜看著他。
深夜的街道十分安靜,他有一瞬恍惚,塵封的記憶裡也有相似的街角昏暗的路燈,燈光下也有她。
那時候,他不知道她會帶來什麼樣的災難,他主動向著她走過去。
其實鬱久安原本是一塊冰,他記得最初是他靠近她,但她並不領情,他也曾為讓她笑一笑花費很多心思。
她向著他慢慢走過來,女音隨著夜風輕飄飄傳過來:“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
他默了默,嗓音微微嘶啞,“我沒聽到。”
這個借口很蹩腳,但她勉強笑了笑,“那我們回去吧?”
他視線往下,落在她腳上。
她還穿著拖鞋,腳麵到腿都是光裸的,寬大的風衣外套被她裹緊在身上,似乎是有些冷,她的身體瑟縮著。
他問:“為什麼等?”
他甚至沒說過今晚會回來。
“也不是刻意等……”她舉起手機晃了晃,“本來準備睡覺,但是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就有些著急,下來等等看。”
他邁步往前,經過她,說了句:“下次彆等了。”
她轉身跟上他步子。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在一樓等電梯的時候鬱久安努力站的靠近他,視線上下尋索一番,猶豫著又偏著臉嗅他身上的味道。
幾秒後她不動聲色低下頭去。
她確信他身上是有一股淺淡的女人香水味。
她攥緊了拳,身體有些僵硬。
因為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她十點多就躺在床上,但他不回來她就心神不寧,他出門的時候沒有說去做什麼,她胡思亂想好一陣。
北城治安很糟糕,怕他一個人回來太晚不好,很快又想到他會不會又接客了。
所以她給他打電話,她想告訴他她可以給他錢的,叫他不要接彆的女人。
她打了有幾十通電話,他輕描淡寫一句沒聽見。
她想,他當然聽不見,過去幾個小時不知道和哪個女人酣戰。
她珍而重之說出的那些話,那些她對新生活的期待,他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她深知這男人見錢眼開的本性,也不可能指望一個少爺做柳下惠,之前從他衣服上拿下那根長發,她也有些難過有些失望,但都不及今晚,現在她隻覺得氣憤。
渾身的血液好像都流通不暢了,她腦海空白,走出電梯的時候小步飛快,低著頭,她摸出鑰匙開門,第一下用力過猛又沒插好,鑰匙掉落在地上。
她彎下身去撿,和男人的手碰到一起。
韓瑾修碰到她冰涼的手指瞬間皺眉,握住她的手,“你在樓下待了多久?”
她沒說話,掙脫他的手撿起鑰匙,起身打開門走進去沒幾步,手腕從後麵又被拽住。
男人已經帶上門,房間裡燈是亮的,他的手順到她冰涼的手,握住。
她步子停了,但是沒回頭,身體還是緊繃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她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
她甩了下他的手,沒甩開,卻被他一把拉過去抵在牆麵上。
他低頭靠近她,鼻尖在她臉頰親昵地蹭了蹭,“氣什麼?我都回來了。”
她又聞見那種香水味,突然覺得十分惡心,手抵在他胸膛,“我要休息了,你放開我。”
他覺得她這模樣十分新奇,她在他麵前不曾生過氣,但他又琢磨不透,她這脾氣來的莫名其妙。
“嫌我讓你等的久了?”
他咬著她耳朵說話,手在她腰間摩挲。
她身體繃的更緊,神經突突跳,按住他繼續往上的手。
“我今晚不想。”
她嗓音清冷,側過臉,眸光淡淡盯著他。
“我會讓你想。”
話音落,他扭住她下巴狠狠吻下去,手也往下扣緊了她的身體。
她拚命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