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紅花問道,“老頭子,你說,咱要搬走嗎?”
“這個得看大侄女的打算了,咱也不能替她做主。萬一她心裡還惦記著我二叔的遺願,這也是說不準的。”
葛紅花納悶,“哎,你說二叔也沒在這裡待多久,咋就對這裡感情這麼深呢?”
“這還不是我爺奶埋在這裡了?那這裡就是他的家。再說了,衣錦還鄉知道不?當初他走的時候那麼落魄,如今風光了,當然要在老家來風光一場咯。”
聽到這話,老蘇家其他人頓時了解了。
因為按照他們自己的設想,如果他們以後發達了,也是希望能在老家來走一遭,顯擺顯擺。讓這些曾經瞧不起自己的人都看看,如今咱發達了!
兒媳婦李春蘭道,“咱太理解了,自從大妹回來看咱之後,我就特彆想回娘家去。”
葛紅花酸了,她也想回娘家,她沒娘家。逃荒來的,找不到娘家了。
鎮上來的這兩位領導也沒能順利離開村子,被李紅梅和馬家人攔住了。
這幾日家裡人被抓,聽說還送去縣城了。家裡就剩下老人和孩子。也不知道咋辦。想去找老蘇家要人,都不敢。沒那個能耐。
這不,隻能找領導了。
看著這夥人的鬨騰樣兒,田老書記看著都直皺眉頭。
“你們家裡人鬨一次,難道還沒吃教訓嗎?犯法的事兒也敢做,一個個膽子比天大。放不放人不是咱說了算,法律說了算!”
林副鎮長道,“當初蘇進山家裡兩個兒子去勞改,你們倒是整天笑話人家,咋就沒記住要守法呢?鬨,再鬨也沒用。之前的事兒你們也看到了,不是鬨一鬨就能解決問題的!”
兩人神色嚴厲,倒是把這些人給鎮住了。加上有了之前的教訓,也不敢鬨了。
林副鎮長指著李紅梅道,“李紅梅,你是不是也要學你們家劉三根,帶頭鬨事呢?”
李紅梅嚇得搖頭。
“那就趕緊散夥!”
這些人一窩蜂的跑了。
但是這事兒還是讓兩人心裡不痛快。林副鎮長道,“老書記,你看,咱這情況。就算把人
請回來投資了,難道真的就能平靜了嘛?再鬨一次咋辦呢?”
田老書記:……
“咱得做點事兒啊,不能就這麼等,也不能指望彆人幫咱說好話。這都是過去的事情留下的問題。當初知青鬨事,就直接把蘇進山給免了,這就起了個頭。讓人看到,隻要鬨,大隊乾部都得下台。後來水泥廠,大家也鬨。鬨的理由也正當,不在本地招工且汙染莊稼。可到底還是鬨成了。所以現在就出問題了。”
對此,田老書記也是無言。
這些事兒都是他手裡經過的。他是個喜歡息事寧人的。總怕出亂子,每次也確實平息了。卻不知道給其他人做出了榜樣。
事情其實沒有真正的得到解決,反而還引起了這大的後遺症。
“老林啊,咱有啥辦法挽回嗎?”
很快關於蘇家的新消息傳出去了,
林副鎮長道,“開展全鎮的學習,在各個村裡宣傳這個事兒,把這次的事兒當反麵教材學習。讓大夥兒知道,鬨是不成的。會犯法的。還有,讓各村寫承諾書按手印。承諾不給蘇家這個廠鬨事。甭管有沒有用,咱這態度得拿出來。甭管人家願不願意下來,這台階咱得遞過去。”
聽到林副鎮長的話,田書記頓時覺得如夢初醒。
然後看著林副鎮長,他沉默了片刻,“還是你有本事。”他當初看錯人了。隻以為王偉民年輕有想法有活力,就以為是個能乾的。卻不知道是個考慮事情不成熟的。還是老林這種經曆事兒多的人,經驗足啊。
“就這麼辦!”
兩人回去,立馬又把情況向上麵彙報。甭管上麵是否知道蘇潯的態度了。他們既然從蘇家這邊知道了,就得和上麵通個氣。
消息通到了劉副市長這邊的時候,他隻說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有啥用呢,現在情況是要商量蘇潯的要求能不能同意。其實利益並沒有讓出去多少,省城倒是也不計較,但是就怕後麵來的企業也有樣學樣,要這個條件。
不行啊,還是得儘快的得出結果。這事兒不能拖了。到時候蘇潯在外麵找到地方投資了,他們真是一點機會都沒了。
他拿起電話,打給了賓館那邊的朱總。問蘇潯什麼時候出發,得知蘇潯已經出門去坐火車了,就覺得更加緊
迫起來了。
賓館這邊,朱總還在調查到底誰是內應。他懷疑的人挺多,覺得有可能是前台,拿了郝家的好處,又懷疑是頂替了李玉立的吳經理,覺得他想趕走李玉立。又懷疑是自己的副手。覺得對方想頂替自己。一時間疑神疑鬼的。
正腦門疼呢,聽說有人來找蘇總,他出去看了眼。
發現是一男一女,看著穿著打扮體麵,氣質也出眾,就問,“你們找蘇總什麼事兒啊?”
來的是霍朝陽和邱若雲,兩人花時間打聽到了蘇潯的信息和住處,就找過來了。
結果人竟然已經出門了。
見朱總問起來,霍朝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