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斬！
銀亮的匹練瞬間從劍刃上劃出。
一道接著一道，仿佛無窮無儘。
彙聚成了一條銀色長河。
短短一瞬，空斬出了七百一十九劍！
劍劍斬破虛空，彙聚了精氣神的真空斬斬落。
轟！！！
巨型帆船一震，
再震，
再震震震震震——
熔岩老祖燃燒本源，全力催動堡壘型聖器帆船。
巨型帆船發出嗡嗡的顫鳴，風帆不斷擺動，硬抗下一道道銀色劍芒。
銀色長河如九天瀑布垂落。
風帆擺動愈發急促。
哢——
桅杆上忽然出現了裂痕，衝擊在甲板上的銀色劍芒順著聖器出現的一絲破口湧入。
刹那間，
船艙內劍氣縱橫。
哪怕，這僅僅是銀色長河滲入聖器內的一絲絲力量，也蘊含了空燃燒精氣神斬出的劍意，和斬滅一切的法則。
熔岩老祖不在意，心神完全集中在操控巨型帆船上。
但船艙內的領域級強者們，先是中了南希的斬神一擊，又有聖階的法則劍意滲入。
眨眼間，
原本昏迷的幾尊巔峰強者在劍氣縱橫中隕落。
稍微強些的三尊巔峰強者支撐了一秒多隨後隕落。
還有三尊不太擅長防禦，本源沒那麼充足的無敵強者，也一同去了。
最後隻餘下六尊無敵強者存活。
但他們氣息微弱，神情萎靡，麵目驚恐。
各自斬了一，和一…又幾百劍的南希和空，目睹巨型帆船衝刺駛出，瞬間就失去了蹤跡。
也沒什麼遺憾的表情。
畢竟，
真正的聖階不僅強橫，且活了無數歲月，底牌數之不儘，熔岩老祖未必沒有還藏著的殺招。
南希和空再怎麼說，也隻是突破時長不足一個月的萌新聖階。
斬殺聖階，呃……如長河聖者那般，實力弱，活得不夠久，唯一的底牌還被克製的聖階，倒是能斬……兩三個吧。
沒法再多了。
……
巨大焱柱內，唐禹身形巍然不動。
突破沒有再出現意外，但也不容易。
在紫色焱柱中煆燒了整整一個月，又吸收了大量的空間因子，才成功鑄就聖軀，將靈魂也提升到了聖階層次。
“太難了，整整一個月啊！”
要不是唐大領主一路走來本就不容易，比如…比如……
他想了半響，
比如在精神空間中光榮的陣亡了不少次，習慣了死亡的滋味，麵對紫焱灼燒身軀和靈魂，可能……支撐起來就要難一些。
饒是如此，一個月的煆燒也燒光了他的頭發。
好在一手無中生發術下去，烏黑油亮的頭發就再度生長出來。
唐禹閉目感知。
周圍的法則無比清晰，伸手一抓，就能將法則具現化握在手中。
“感悟法則的速度也就……提升了十幾倍吧。”
法相還沒有構造出來，主要是……他自己還沒想好。
亮法相是聖階存在的主要戰鬥方式，法相也跟聖階擅長的方向息息相關。
比如空的法相，頭顱軀乾手腳都不重要，手中握的劍才是本體。
又比如南希的法相……呃，南希好像沒有法相？
又好像有？
南希她自己也說不明白，但她全力爆發時，背後浮現出一大片紫色天幕，那大概就是她的法相了……吧？
“自己的法相，要麼跟熔岩老祖類似，渾身烈焰熊熊……但太醜。”
“要麼，像空間一樣不可捉摸，飄忽不定。”
“也未必是要人形。”
唐禹思索。
宇宙間大部分智慧種族，都是腦袋、軀乾、手腳，是直立的人形——當然，獸人族叫獸形，靈族叫靈形。
就導致了大部分聖階法相也是人形，基本都是本體的放大版。
但法相究其本質，是為了戰鬥。
傳聞，
無數數數數數年前，聖階存在並沒有法相。
那時候高位虛空存在許多體型龐大的虛空生物，虛空龍龜，虛空夢魘等等特殊生命體還沒有成為珍稀生命。
那時候人族、靈族、魔鬼族等等強勢種族還處在萌芽狀態……
聖器、神通不夠多。
修煉法也略顯粗糙，不似如今經過了一代代改良。
許多聖階一對一還不敵未成聖的虛空生物。
聖階法相作為一種可以明顯增幅戰力的戰鬥方式，被開發出來，一代代改善，延續至今。
且法相構築無需高深傳承，隻要有了方向，自己琢磨，早晚都能構築出屬於自己的法相。
已經成為聖階的標配。
就連長河聖者這般鶸聖階，同樣擁有法相。
可見一斑。
“所以，隻要能對提升戰鬥力有幫助，做不做人形也無所謂……又不是真的不做人。”
……
同一時間，
熔岩老祖操控著巨型帆船，終於駛出了紫焱空域。
回到了位於空域外的星空大陸。
被幾位人族聖階逮著追殺，還令他損耗了一些本源，這口氣，老祖是咽不下去的。
熔岩老祖自來到紫焱空域幾千年，今天，是他吃過最大的一個虧。
這口氣不吐回去，念頭都不通達。
然而，
打不過是事實。
人族聖階有三位，但實際上，當時真正出手的僅有兩位，就已經壓著他捶了，要不是有堡壘型聖器……
熔岩老祖很果斷，決定搖人。
作為一位活了十幾萬年的老牌聖階，他，交友無數。
其中也有三兩位至交好友。
當然，
跟聖階戰鬥風險不小，有可能損耗本源，僅憑交情不夠。
他拋出了紫焱空域內的那座遺跡作為誘餌。
一座能夠壓製世界投影，能夠輔助突破聖階的遺跡。
是個聖階都會感興趣。
熔岩老祖舍得將消息拋出去，也下了很大的決心。
反正，自己沒能力得到。
不如以此為誘餌，成了，自己至少能得到一部分。
熔岩老祖聯係了兩位好友。
身份上，
跟他一樣都是普通族群的聖者，沒有背靠霸主級勢力。
獨眼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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