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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橙對此一無所知，他來到停車場鄭焱楓他們也剛好到來，他揚著笑容揮手跟張秘書打招呼，“張秘書。”
“唉。”張秘書笑著點頭應道，自從知道陳橙喜歡他們這個年齡段小時候的動畫片後，張秘書對陳橙的印象本來就好，現在更好了。覺得陳橙就是一個小弟弟一樣可愛。
“這次我們是約了客戶吃飯，等下你跟著我們上去，你就負責吃飯，其他的不用管。”張秘書說著。
“真的？會不會影響你們？”陳橙驚喜，他剛剛還在想晚飯該怎麼解決呢，沒想到張秘書居然幫他想到了。
“真的。不會。”張秘書點了點頭。
鄭焱楓陰沉著臉站在一旁，陳橙隻跟張秘書打了招呼後兩人就暢快地聊起來了，沒有上車的意思。讓陳橙跟著上去吃飯是他的意思，張秘書說的好像是他自己的提議一樣！根本沒想過提他這個老板半分一句的！
鄭焱楓看著兩人聊的歡快，語氣有些不快，“還不上車！遲到了，你們跟客戶解釋嗎？”
張秘書注意到鄭焱楓眼下的不滿，立馬小聲對陳橙說：“趕緊上車吧。”
陳橙目光觸及到鄭焱楓，倏然被嚇一跳，直到張秘書提醒他，他才回過神上車。
鄭焱楓看著坐在後座有些害怕他的人，蹙著眉頭——
偌大的包廂內。
足夠容納下十多人的桌子，此時隻坐了五個人。鄭焱楓和對方老總坐在正中間的位置，緊接著是雙方帶來的隨員。
陳橙坐在張秘書和鄭焱楓中間的位置，隻敢夾麵前的菜，不敢轉動圓桌，聽著一邊熱火朝天地聊天，一邊從容不迫像閒聊一般。
其實一開始陳橙不是坐這個位置的，跟鄭焱楓的距離隔著一個張秘書，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他坐在了張秘書和鄭焱楓中間了。
好像是……張秘書跟對方秘書聊得很投機，甚至都聊到對方是自己的老鄉了，對方秘書乾脆就挪過來了，陳橙給他們讓了位置。也就變成了現在他坐在鄭焱楓和張秘書的中間。
聽幾人的對話，陳橙大致猜到為了感謝對方給的項目才有的這頓飯。但這並不關陳橙的事情，他隻是來吃飯的。
陳橙麵前的那道菜已經快被他吃得隻剩下一點，他不敢再伸筷子去夾。
因為對方是貴客，大部分菜都被放在對方麵前的位置。他拿著筷子放也不是，站起來夾菜，又怕其他人注意到他。
就在陳橙猶豫晚上回去吃泡麵算了，圓桌竟然緩緩轉動，很快停下，看著麵前他最喜歡吃的大蝦，陳橙的眼睛亮了亮，迅速夾了一隻大蝦放進碗裡，這才轉頭尋找幫他轉桌子的人。
張秘書和對方秘書聊得正嗨，背過身去，看樣子不是。
陳橙扭頭看向另外一側的人，隻有鄭焱楓和對方老總了，對方老總明顯有點喝高了，說話都不利索，也不可能是他。
看著鄭焱楓，陳橙心裡立馬否定了，沒有原因，就是覺得鄭焱楓應該不會注意到他。
陳橙凝眉抿了抿唇，又看了眼周圍的幾人，不再糾結，愉快地剝碗裡的蝦。
鄭焱楓餘光看了眼陳橙吃東西滿足的樣子，眸光不可見地輕柔了幾分，臉色卻一如既往地不形於色。
“小鄭啊，你真是年輕有為啊。”何總抬手去拍鄭焱楓的肩膀，卻被巧妙躲開拍了個空。
何總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常年應酬讓他的身材早已發福變樣，發際線也已經後移。
醉酒的何總沒有拍到人，晃了晃腦袋，眼前的畫麵更加模糊，“小鄭啊，你怎麼變成兩個了？”
說著就要去摸眼前的“兩個”鄭焱楓。
看著酒氣熏天靠近他的人，鄭焱楓眸光一沉，臉上立馬黑了，他早就被酒味熏得難受，已經一忍再忍，沒想到對方居然還不知死活多次靠近！
眼看散發酒味的手即將摸到自己，鄭焱楓眸子一凜，用力將人推回椅子上，醉酒的何總難受的發出一聲悶哼，然後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您喝醉了何總，今晚就先這樣吧。”鄭焱楓丟下這句話起身離開。他聞了一下衣領，皺起眉頭，立即脫下沾滿酒味的外套，臉色陰沉地往外走。
陳橙張秘書兩人見狀立馬跟上。
張秘書去前台結了帳，到停車場的時候，鄭焱楓陳橙兩人已經上車。
鄭焱楓那側的車門打開著，手臂撐著額頭彎腰坐著，那件沾滿酒味的外套被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陳橙居然坐在中間位置，而不是往常靠裡麵的座位。
“鄭總……您沒事吧？”陳橙眼底擔憂，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情況就跟出來了，鄭焱楓將好好的外套扔掉的行為，以及坐上車後臉色明顯難看的樣子著實嚇到他了。
“沒事。”鄭焱楓蹙眉揉著眉心處，他剛剛隻是被熏得，已經差不多緩過來了，而且陳橙全程都在他旁邊，有著源源不斷的信息素讓他得以不那麼難受。
“哦，那……就行。”陳橙訕訕回道，這已經是他能關心領導的極限了，要不是對方是給他發工資的老板，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這麼主動關心老板，而且鄭焱楓也說沒事。
張秘書站到車門外，看了眼陳橙，詢問不舒服的鄭焱楓，“鄭總你人怎麼樣？需不需要緩一緩？還是直接送你回去？”
鄭焱楓抬頭瞥了眼張秘書，歎道：“回去吧。”
“好的。”張秘書點了點頭，關上鄭焱楓這一側的車門，然後繞到主駕駛室開門上車。
張秘書將鄭焱楓送到他住的樓下，看著鄭焱楓上去的背影，張秘書扭頭看著後麵的陳橙詢問道：“你怎麼回去？”
“那麻煩張秘書把我送到地鐵口吧，我坐地鐵回去。”陳橙知道自己住的地方跟張秘書不順路，而且之前幾次他也是等張秘書把鄭焱楓送到家後，自己再坐地鐵回去的。
張秘書：“好。”
張秘書兼職老板的司機，但車畢竟是公司的，他不好用公司的油送陳橙回去。
陳橙揮手跟張秘書道彆，看著張秘書將車開遠後轉身往地鐵口走，掃碼進站後，發現周明給他發了兩條信息，但都撤回去了。
陳橙手機鈴聲一般都調成震動的，一不留意就會錯過信息，而且當時鄭焱楓就坐在他旁邊吃飯，他根本不敢玩手機！
陳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畏懼鄭焱楓，對方雖然整天頂著一張冷漠的臉，那雙深不見底的長眸隨意一瞥就能讓人感受到滿滿的壓迫感，但是對方從來沒有不許他玩手機。
也許，這就是來自小員工對老板的本能局促。
陳橙盯著兩條“他撤回了一條信息”，好奇使然，他給同事周明發去疑問。
[陳橙：怎麼了？]
陳橙坐上地鐵後車廂後，收到了對方的回複。
[周明：沒……你下午跟鄭總出去……是去哪？當然，你不想回答也沒事，我就好奇問問。]
[陳橙：去吃飯，怎麼了？]
剛進入職場不久的陳橙，單純且誠實，還不懂對外人設防。
[周明：沒……]
第8章 08 樓梯間的議論
新的一天，陳橙排隊等著打卡，看著前麵還有五六個人才輪到他後，摸著“咕咕”叫的肚子。
今天起晚了幾分鐘，因為害怕遲到，他拚了命地往地鐵車站跑，還好趕上了平時那班車，才沒有遲到，但卻沒有吃早餐。
[滴！打卡成功！]
陳橙往工位上走，往他工位短短的一小段路，他感受到了來自不同方向的無數雙眼神，可他轉頭去看的時候，那些目光又消失了。所有同事都各忙各的，根本沒有人在看他。
陳橙撓了撓頭，眉心微微凝著，難道是他的錯覺？
陳橙的工位最靠裡麵，需要越過所有人的工位才行，但他很喜歡現在的工位，因為隱私性很好。
陳橙將背包掛在椅背上，剛要坐下，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
“陳橙！”
張秘書路過技術部的辦公室，突然想起陳橙的信息素可以緩解鄭焱楓的症狀，就叫他去鄭焱楓的辦公室。
雖然兩個當事人約定，隻有外出見客戶和下班的時候，需要陳橙一起。
但昨天他將陳橙帶到鄭焱楓辦公室，緩解了鄭焱楓的身體不適，兩個當事人都沒說什麼，張秘書便認為這是可以的。
今天早上，張秘書要將車開回公司，順路去接了鄭焱楓，他人正在難受的辦公室休息中。
有幾份著急的文件需要鄭焱楓處理，而且因為他說了一句這些文件都比較著急，需要儘快簽名確認，就被狠狠瞪了一眼，趕出辦公室。
剛巧他到樓下處理點事情，看到技術部後，突然想起陳橙的信息素可以緩解老板病症一事，便往裡麵喊了一聲。
張秘書的這一聲“陳橙”讓原本忙碌自己手上工作的人紛紛停下，看了看張秘書，又轉頭看了看陳橙，眼底瞬間湧上八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橙。
當然，他們不敢在當事人麵前表現得太過明顯。
陳橙彎曲的腳站直，擰了一下眉頭，往張秘書走去，問道：“怎麼了張秘書？”
“你跟我去一趟鄭總辦公室。”張秘書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陳橙：“為什麼呀？我還要上班呢。”
陳橙轉頭指了下自己的工位，倏然發現同事們都在看他，而且還小聲討論著什麼，看他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他皺起眉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額……”張秘書一時啞然，雖然他知道陳橙的信息素可以緩解老板的“毛病”，但他也知道這是老板的私事，他不確定能不能說出去。
“……就去一會兒，很快就讓你回來啦。”張秘書隻能這樣說。
陳橙猶豫了，扭頭看向劉藏榮辦公室的方向，看到劉藏榮正在辦公室內吃早餐，“……可是我走開要和劉經理說一聲，不然等下要問。”
“這個沒問題，我去幫你說。”張秘書交代道：“你先上去鄭總辦公室，我跟劉經理說一聲就來。”
陳橙：“那……那好吧。”
陳橙來到樓上，往最大的辦公室走去，最後停在掛著“總經理”門牌的辦公室前。門虛掩著，通過門縫他看到背對門而坐的鄭焱楓。
對方腦袋搭在沙發上，眼睛閉著，似乎在睡覺？！
陳橙撇了撇嘴，心裡不服又毫無辦法：“老板就是好，在公司光明正大睡覺，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陳橙轉頭看了眼身後，張秘書還沒回來，咬了咬嘴唇，他想儘快回去，緩緩抬手正打算敲門。
辦公室內原本安靜閉眼休息的人，鼻翼微微動了動，突然睜開雙眸，擴大的眼眸露出不可思議，猛地扭頭看著味道飄來的方向。
倏然對上鄭焱楓明亮的雙眼，陳橙緊張得“咯噔”一聲，“鄭，鄭總早上好。”
“你怎麼在這？”鄭焱楓已經收起眼底地驚訝，臉上恢複了往日的冷峻。陳橙不知道怎麼會在這樣一張臉上看到一絲疲憊。“我……”
“進來吧。”鄭焱楓突然道。
“哦，哦好的。”陳橙推開麵前的門往鄭焱楓所在的沙發走，最後停在沙發旁邊。
鄭焱楓輕揉著眉心，淡淡看了眼他，緩緩開口丟出一個字，“坐。”
得到允許陳橙立即找了個空位坐下，突然皺起眉頭。
剛剛鄭焱楓說的話以及自己聽話的動作，越想越覺得訓練狗狗才會出現的。
鄭焱楓看著從坐下全身就透出局促的人，開口問道：“張秘書讓你來的？”
“嗯。”陳橙點了點頭。
“叩叩叩——鄭總有您的外賣。”門外站著一個女生，手中提著一包外賣。
“放下吧。”鄭焱楓說。
女生將東西拿進來放到兩人麵前的桌上，走出去前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陳橙盯著麵前的食物，食物香味飄進他鼻子，肚子突然發出“咕咕”叫的異響，聲音大到鄭焱楓都聽到了。陳橙臉上立馬漲紅，尷尬得不敢看鄭焱楓，眼神亂飄。
鄭焱楓睨著尷尬得不知道在找什麼的人，眼眸一柔，嘴角微微上揚，“沒吃早飯？”
陳橙：“……沒。”
鄭焱楓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看著桌上的外賣，應該是張秘書給他點的。“我現在沒胃口，你拿去吃吧。”
“不，不，不用了。”陳橙嚇得連連擺手，“您的早餐我怎麼可以吃。”
昨天吃了鄭焱楓的早餐後，他都沒有這個覺悟。
鄭焱楓眼底的笑意突然消散，嘴角也沉了下來，“你很怕我？為什麼？”
“啊？！沒有啊，嗬嗬嗬。”陳橙尷尬地笑了笑，他不知道鄭焱楓是不是挖苦他，雖然不能說怕，但是員工畏懼老板不是正常的嗎？
陳橙明顯敷衍的回答令鄭焱楓皺起眉頭，不甘道：“沒有的話，那你為什麼不吃我給你的早餐？”
鄭焱楓從小生活的環境都是誇獎他的，因為自己的病接觸的人也不多，他怎麼也想不通陳橙為什麼跟他一起的時候會拘束，和張秘書一起的時候那麼放鬆。
“啊？！”陳橙萬萬沒想到老板會說這麼一句話，看著散發香氣的食物，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咽了咽口水，發出疑惑，“真讓我吃？”
鄭焱楓眼底劃過一絲不悅，“我說話能不作數？”
“那我就不客氣啦！”陳橙嘻嘻笑道，打開外賣袋拿出裡麵的食物，眼眸一亮，是橙子味的慕斯蛋糕！
不止是蛋糕，還有橙子味的湯圓和蒸糕！
鄭焱楓看著散發橙子味的人，對橙子味的食物毫無抵抗力的畫麵，差點笑出聲，陳橙嘴裡塞滿食物，轉頭好奇地看過來，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鄭焱楓輕咳一聲，“沒事。”
陳橙：“哦。”低頭繼續吃麵前的食物。
陳橙將全部食物吃完張秘書也沒有過來，餘光偷偷看了眼鄭焱楓，對方低頭看著手機，好像在處理工作。
給自己壯了膽，陳橙才敢開口，“鄭總，我先回去了？”
鄭焱楓眸光從屏幕上移到陳橙身上，淡淡應道：“嗯。”
“鄭總再見！”丟下這句話，陳橙起身小跑下樓。
陳橙回味著剛剛的美味往樓梯走，剛剛吃的東西太多了，他打算多走兩步路消消食。卻在樓梯間拐角處聽到有人偷偷議論他。
陳橙皺眉停下，他知道偷聽行為不對，但是他實在好奇彆人為什麼躲在這種地方說他。
“剛剛張秘書又來叫走陳橙了？”一個驚訝的聲音響起。
“嗯嗯，但是張秘書後來進了劉經理辦公室，陳橙自己一個人出去了，有人看到他去了樓上。”
說話的人語氣似乎在暗指什麼，這個人的聲音很有特點，陳橙立馬就猜出對方是誰。是他們部門的艾維，一個omega，家庭條件優渥，平時很看不起他和一些家庭條件一般的beta。
剛剛的男子聽完似乎知道了什麼，驚訝連連，“難道我們猜測的是對的？”
陳橙不明白他們猜測到底是什麼，但是聽到兩人對話，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艾維不屑地嗤笑一聲道：“當然啊，一個劣質omega肯定想榜上S級ahpha，想成為我們的老板娘，以後就不用上班了，多好啊。”
陳橙不知道他們口中的S級ahpha是誰，但在聽到“老板娘”一詞，聯想兩人之前的話，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名字，鄭焱楓。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討論他和鄭焱楓？陳橙眉頭皺得頗深。
“現在辦公室的人都知道他跟鄭總有說不清的關係了。”男子說道。
“說不定是他倒貼著鄭總呢。”艾維不屑地哼了一聲，“鄭總條件這麼優秀，不可能主動和一個劣質omega有聯係。”
“說的也是。”男子附和，“他從來不貼阻隔貼，說不定早就想勾引鄭總了。”
艾維：“就是！鄭總還每天開車送他回家，哼，他本事還挺大。”
陳橙要氣死了，眼眸燃燒著兩束小火焰。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在這汙蔑他！他的確是一個低級omega，但是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是自己的東西從來不會肖想。
陳橙的父母都是普通的beta性彆，兩個beta生出來的小孩按理說，第二性彆分化大概率也是beta，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陳橙居然分化成了稀少性彆的omega。
雖然是信息素很淡的低級omega，但是陳橙的家庭氛圍很好，從小分母就告訴他，他隻是信息素淡了點，不是多大的問題，陳橙自己也是這麼認為。
他不貼阻隔貼也是因為他發現，除了易感期那幾天，所有alpha和omega都聞不到他的信息素後，他就開始懶得貼阻隔貼了。
而且明明是他和張秘書送鄭焱楓回家，然後自己搭地鐵回家的！
沒想到在彆人嘴裡，他竟成了這樣子的人！
而讓他變成彆人口中“勾引老板”“被老板送回家的人”，是鄭焱楓造成的！
陳橙看著樓梯下方的兩人，眼神突然變得不一樣。
他不能再任由事情繼續這樣下去了！
第9章 09 他毀我名聲！
總經理辦公室內，溫度明明跟昨天一樣，但卻感覺低了好幾度陰涼涼的。
張秘書穿著長袖都感覺有點冷，搓了搓手臂，看著露出冰冷神眸的人，張秘書小心翼翼問道：“鄭總，您還沒出發嗎？”
上午，鄭焱楓告訴張秘書，他下午有事要出去，不用張秘書當司機。
鄭焱楓雖然對汽車皮革味和汽油味有應激反應，但他根本不暈車。而且現在有陳橙的信息素，鄭焱楓自己開車出去辦事沒有問題。
正當他打算發信息給陳橙讓他跟著外出，結果對方卻……
鄭焱楓抬眸看著張秘書，漆黑的眸子透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怒意，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把你的手機給我。”
“什麼？我的手機？”張秘書睜大雙眼不可思議，“拿我的手機做什麼？”
張秘書掏出手機拿在手中，等著鄭焱楓說一個合理的理由。
“給陳橙發消息。”鄭焱楓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眸子又黝暗了幾分。
“你不是有加他微信嗎？”張秘書不明白，他們兩個人明明有加微信，為什麼還要拿他的手機給對方發信息。
鄭焱楓臉色驟然一沉，盯著放在桌麵上的手機，聲音冷如冰碎，“被刪了。”
“啊？！！”張秘書驚掉下巴，說話都不利索了，“他，他，他把你刪了？”
把老板微信刪了，也太……勇敢了吧！！
鄭焱楓攤著手掌，長眸透出冷意，示意張秘書把手機給他。
張秘書連忙打開跟陳橙的聊天框，手機遞給鄭焱楓“鄭總給你。”
鄭焱楓接過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張秘書跟陳橙的幾條聊天信息，眸光沉了沉。
張秘書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他確定聊天記錄沒問題，他沒跟陳橙一起吐槽老板啊。難道……鄭焱楓剛剛不小心退出去，看到了跟其他人的聊天？！
通過張秘書和陳橙兩三句話的聊天，鄭焱楓能想到陳橙跟張秘書的關係，比跟他好，讓他沒來由的不爽。
陳橙不會給他發這些表情包，隻會一板一眼的回複“好的，鄭總”。
雖然他跟隻陳橙發過一次信息，但他現在感覺自己被差彆對待了！這個認知讓他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加鬱悶了。
[為什麼刪我！]
陳橙收到張秘書的信息後有點莫名奇妙，[張秘書你說什麼呢，你還能給我發短信，還不知道我沒刪你嗎。]
[我不是張秘書！]
短短簡單的陳述，陳橙嚇得手機差點沒抓穩，險些掉到地上。
抓穩手機後，忍不住又看了眼那條信息，鄭焱楓惱怒陰沉的臉仿佛就在眼前，陳橙眸子陡然一縮，立馬將手機倒扣在辦公桌上，不敢回複。
在樓梯間聽到有人議論他之後，陳橙就決定要推掉鄭焱楓這個加工資的“好差事”！他可是還要找Alpha的，怎麼可以被傳出這樣的謠言。
想是這樣想，但陳橙沒膽當麵跟鄭焱楓開口，單單對上鄭焱楓那雙極具有壓迫力的黑眸，他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是因為這樣，陳橙後來決定在微信上跟對方說，不用麵對麵總不會有所顧忌了吧。
但在看到鄭焱楓用自己照片做的頭像後，陳橙慫了，遲遲不敢發出信息。
掙紮了幾個小時，中間還點進點出，就是為了給自己鼓氣。可他不知道為什麼就點進了鄭焱楓的信息頁，手指快過大腦，將鄭焱楓的微信給刪了！！
當時陳橙都嚇傻了，盯著退回聊天首頁的屏幕，呆滯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刪了老板的微信！
慌亂之下，陳橙立馬關機倒頭睡覺，不敢麵對這一事實。結果還真讓他睡著了，剛剛正在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害怕和擔憂，“張秘書”就發來信息了。
……
手機這頭的鄭焱楓兩人等了許久，放在桌上的手機一直靜悄悄的。從鄭焱楓發出信息之後，那頭就沒再沒回複。
隨著手機屏幕的變暗，再到徹底黑屏，張秘書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冷了幾個度。
鄭焱楓垂下的長睫讓人看不到他眼裡的情緒，“出去吧。”
“……好的。”張秘書看著瞬間恢複平靜工作的鄭焱楓，感覺這樣的老板更可怕。
張秘書轉身出去了，鄭焱楓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睨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機，眸子幽深，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片刻，又投入工作中。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鄭焱楓忙完手上的事情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在這段時間中有人給他了幾條信息。
[你人呢？]
[不是，你人呢？我們都在等你了。]
[……]那頭的人無語。
[你彆來了，我已經跟他們說你不來了。]
[昨天你說要來參加我女兒的滿月酒，我還以為你“毛病”好了呢，沒想到……算了，你不能到，記得紅包到就行了。]
鄭焱楓看著堂哥連續發的幾條信息，似乎才想起他要赴約。
他堂哥比他大兩歲，早早找到了喜歡的人並且結了婚，今天是他女兒的滿月酒。
鄭焱楓跟這個堂哥的關係還不錯，看到堂哥在朋友圈發的十幾條有關侄女滿月酒的邀請。鄭焱楓想到自己已經不會被應激症所困擾，便留言說今天會參加滿月酒。
昨天堂哥震驚得不行，跟他反複確認了很多遍是不是真的要來，因為堂哥家住得比較遠，擔心鄭焱楓根本受不了。
經過鄭焱楓的再三保證一定會過去。
可令鄭焱楓沒想到的是，他被陳橙給刪了！而張秘書卻沒有被刪！這個事實讓他莫名不爽，導致忘記了要去參加滿月酒的事情。
鄭焱楓給堂哥發了一個大大的紅包，那頭很快收下紅包，又跟鄭焱楓聊了兩句。
“滴滴滴”
一聲不屬於鄭焱楓手機的短信提醒聲倏然在辦公室響起，聲音很近，他尋聲看去，桌麵上還有另一部手機，是張秘書沒拿走的手機。
鄭焱楓蹙了一下眉頭，拿起手機往辦公室門口走。張秘書的手機沒有設置隱私保護，就算沒有解鎖手機，也能看到最新消息的內容。
鄭焱楓絕不是故意看的，是張秘書的手機屏幕亮屏時間比較久，拿手機的時候一眼就將上麵的信息給看了。
發信息的人是陳橙，他小心謹慎的發來。
[現在是張秘書了吧？]
陳橙實在是被早上鄭焱楓拿著張秘書的手機找他“算賬”的事情給嚇到了。
[應該是了吧，都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
[能幫我轉告一下鄭總嗎？]
滴滴滴，滴滴滴
連著兩條信息，鄭焱楓都不小心看完了。看著最後停在手機屏幕上的信息，往外走的動作略微停頓。
什麼事情不能直接和他說，需要通過張秘書來跟他講？
鄭焱楓站在辦公室門後，等著陳橙再發新信息。
反正事情最後也是要告訴他，他隻是提前知道一下而已。他給自己找了一個看張秘書手機的合適理由。
[你跟鄭總說，我不要加工資了。]
[也不跟鄭總出去見客戶了！]
[我跟你說原因吧[哭泣emo]，他們都在討論我跟鄭總有……]
有什麼？他們是誰？
後麵的信息鄭焱楓看不到了。
外麵突然一陣騷動，鄭焱楓蹙了蹙眉，目光從屏幕上移開，聽著外麵悶聲的熙熙攘攘，他握住把手剛打開一條門縫，臉色驟變，隨即青筋突起，平靜的眼眸瞬間變得赤紅。
一股極具壓迫的信息素迅速通過門縫飄進來，像圈地盤一樣不講理。
門外邊的大家聞到味道，互相看了一眼。
“什麼味道？”
“好重的香菜味！”
“有Alpha突然進入易感期，omega和Alpha快點離開辦公室！beta把門窗鎖死，彆讓信息素泄露出去了。”
“啊？！！那我們快點出去，彆被影響了。”
“快走快走。”
外麵亂作一團。
鄭焱楓被信息素折磨得雙目赤紅，頭痛欲裂，撐在牆上的手青筋突起。
虛掩的門還在飄進這股又重又難聞的信息素，鄭焱楓壓抑著身體的不適，伸手去關門。
此時門外突然有人把門打開，那股信息素如潮水般湧進來，鄭焱楓眉頭擰起兩道深深的溝壑。
“鄭總，外麵有Alpha突然來易……”張秘書突然噎住，麵前一雙猩目狠狠地瞪著他，很快他突然意思到什麼，立馬將門關上。
“嘭”的關門聲，隔絕了其他Alpha信息素的同時，也隔絕了外麵的聲音。
落在張秘書身上的目光隨即移開，張秘書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好片刻，才想起要關心一下老板，“鄭總你沒事吧？需要扶你去沙發坐下休息嗎？”
鄭焱楓冷冷瞥了眼張秘書，眼底的猩紅已經退下。那個Alpha的信息素還沒他的重，剛剛之所以反應那麼強烈，完全是因為沒有料到，加上打開門的那一下味道最為濃烈。
鄭焱楓沒有讓張秘書扶，他隻是頭疼，腿又沒有廢。
鄭焱楓身體不適都不讓扶，等鄭焱楓好不容易坐到沙發，張秘書才想起自己是來乾嘛的。
張秘書：“鄭總，我的手機……”突然停頓，因為他看到他的手機在那裡了。
鄭焱楓揉著漲疼的腦袋，不知何時已經戴上口罩。
聞言，他才記起來手裡的手機是張秘書的，將手機舉起，張秘書伸手去接，就在此時手機突然亮起，進來一個電話。
鄭焱楓隨意瞥了一眼，眸子一眯，來電備注是陳橙。
張秘書眸子驟然一縮，睨了眼臉色不佳的鄭焱楓，倒吸一口氣，陳橙不僅把老板微信刪了，還當著老板的麵給他打電話，這是要至他的地位於不顧啊！
看著手上遲遲沒被拿走接通的手機，鄭焱楓抬眸看著略微驚慌的張秘書，聲音如常，“接啊。”
“啊？！哦，哦。”
張秘書顫顫巍巍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正要放到耳邊，一個響徹整間辦公室的音量令兩人都愣了一下。
[張秘書，事情你幫我轉給鄭總聽了嗎？]
張秘書眸子擴大，震驚手機音量怎麼那麼大聲。連忙調小音量，慌亂之下反而越調越大聲。
鄭焱楓驚訝的看著張秘書，沒想到他居然讓他聽，看張秘書的眼神變得欣賞。
[快下班了，你有沒有跟鄭總說啊？]
電話那頭又傳來陳橙著急的詢問。
在鄭焱楓“熱烈”的目光下，張秘書尷尬停下調音量的動作。電話那頭的陳橙遲遲等不到張秘書回答，疑惑的呼喚，“張秘書？張哥？在聽嗎？”
“在，在的。”張秘書尷尬的捧著手機問道：“你說什麼事情？”
“就是讓你幫忙轉達給鄭總的事情。”陳橙的聲音從手機裡傳進鄭焱楓張秘書兩人耳朵裡。
張秘書瞬間鬆懈下來，既然是有事轉達給鄭焱楓，那現在讓他聽應該也沒事。
張秘書說，“……我之前在忙沒看手機，什麼事情？”其實是手機落在鄭焱楓辦公室了。
陳橙悶悶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我不要他加工資了，以後出去見客戶也不要來找我了。”
張秘書驚訝地睜大雙眼，看了眼絲毫不驚訝的鄭焱楓，仿佛他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為什麼？你之前不是高興加了工資，還說要請我吃飯？”
不知道張秘書話中的那個詞令鄭焱楓眉頭蹙了一下眉頭。
“那……還請你吃飯就是了。”陳橙正坐在樓梯間的台階上，低頭盯著鞋尖，“那你能告訴鄭總嗎？今天下班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為什麼？呃……你要告訴我原因吧。”
陳橙捏緊手機，情緒不高，“因為……鄭總毀我名聲！”
“？？！！！”
總經理辦公室內，無比死寂。此刻，恐怕落下一根針都能聽見。
張秘書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喘，屏住了呼吸，剛剛他第一時間掐斷了陳橙的電話，試圖不讓鄭焱楓聽到，可顯然他這個動作沒有用。鄭焱楓散發出來的低氣壓，明顯是已經聽到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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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欲》
一句話簡介：和好朋友玩“誰是gay”的遊戲，已經結婚幾年了，對方什麼時候認輸啊。
第10章 10 聽到謠言
“……鄭，鄭總，剛剛，額，可能有什麼誤會，陳橙這個人我敢保證，絕不會說謊。”張秘書愣了愣，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連連擺手。
“呸呸呸，鄭總你聽我解釋……陳橙說的不對，您怎麼可能會毀他名聲呢，而且您也沒有做過任何事情，嗬嗬……一定是有誤會。”
鄭焱楓筆直坐在沙發上，冷眸淡淡瞥了眼張秘書，沒有任何言語，卻讓張秘書大氣不敢喘。
張秘書心裡咯噔了一下，“完了，肯定不高興了！”
張秘書現在特彆後悔自己為什麼會忘記拿手機！他仿佛已經看到陳橙得罪老板後，被趕出公司的情景了，然而這一切還都是他害的。
見鄭焱楓遲遲沒有表態，張秘書局促不安，隻想儘快離開這裡，“那個……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鄭焱楓依舊沒開口，甚至都沒抬眸看張秘書。
張秘書自說自話後，一直沒等來回複，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說了一句先出去了，轉身走了。
剛剛突然迎來易感期的alpha的信息素早已被消殺清除乾淨，沒有留下一絲氣味。
張秘書走後，仿佛被定住的背影突然動了，深不見底的長眸，盯著手機屏幕正顯示給某個人發送信息失敗的界麵。紅色感歎號尤為醒目。
鄭焱楓自從加了陳橙的微信後，也就發過一條消息，今天再發第二條消息已經被刪了。不僅被刪，還被控訴毀omega的名聲？
鄭焱楓眸子沉了沉，莫名被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他不可能當作無事發生，陡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往外走。
……
從鄭焱楓辦公室出來後，張秘書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剛剛鄭焱楓的那一記冷眸他記憶猶新，又打了電話給陳橙，詢問他人在哪，說了句去找他便掛斷電話。
張秘書還沒到技術部的辦公室門口，就被從裡麵匆匆跑出來的陳橙給拽到無人的拐角，張秘書怔了怔。
“你等下。”陳橙看了眼身後沒人注意到他們，暗暗鬆了口氣，自從他聽到彆人都在議論他的事情後，突然發現其他同事似乎總會特彆留意他，這讓他感到特彆不適。
張秘書往陳橙轉頭的方向看了一眼，什麼也沒瞧見，疑惑道：“怎麼了？”
陳橙轉頭看著張秘書，“你找我什麼事情？快點說，等會兒下班了。”下班後，大家路過這裡就會看到他們了。
“……就是過來問你為什麼刪掉鄭總微信？還說鄭總毀你名聲？”張秘書小聲咆哮道：“你是不是不想在這乾了？這兩個其中一個都能讓鄭總開了你！”
陳橙臉色驟變，哭喪著臉辯解道：“刪微信我是不小心的，至於另外一個是真的。”
張秘書皺起眉頭，看著陳橙不像說謊的樣子，“……這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鄭總不可能……”
陳橙頻繁看著時間，還有幾分鐘就要下班了，他可不想被人看到鄭焱楓的秘書來找他，又傳出對他不利的謠言，抬手打斷了張秘書。“要下班了，不跟你聊了。”
眼見陳橙要走，他此次來的目的還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張秘書立馬拽住陳橙的衣服，說道：“不行，這個事情今天要跟我說清楚，你也不想鄭總親自來找你吧？”
陳橙驚恐地連連搖頭，“那，那要怎麼辦？”
“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張秘書說，“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
陳橙蹙眉思考片刻，點了點，“那行，你現在馬路對麵等我，我晚會就來。”
張秘書：“行！”
下班的時間點，電梯的人尤為的多，一堆或A或O的人擁擠站在電梯裡，氣味可想而知的重，鄭焱楓選擇了走樓到樓下。
安靜的樓梯間隻有鄭焱楓輕微的腳步聲，還沒走兩步便聽到有人在說話，對方有意壓低音量，但是空蕩的樓梯間回音大，鄭焱楓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本來不想理會，彆人在樓梯間內聊天不關他的事情，但是在聽到自己以及陳橙的名字後，眉心微微一皺，立即停下下樓的動作。
“剛剛張秘書又來找陳橙了？”
“是的，應該是鄭總讓張秘書來的。”
“鄭總跟陳橙真是那種關係？”
“肯定是那種關係啊，不然鄭總怎麼會每天送陳橙回家？”這個人好像親眼看見一樣的肯定，又倏然想到什麼，神神秘秘地說道：“我還聽說，鄭總偷偷給陳橙漲工資了，是這個數……”
男子比出了一個數字，另一名男子震驚地瞪大雙眼，“什麼？！！這麼多！我來公司這麼多年都沒有這個數。”
“就是說啊，憑什麼給他漲這麼高工資！我們這些老員工卻沒有。”男子最後憤憤總結道：“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另一名男子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可是我們也沒證據，艾維你這樣下定義是不是不好。”
名叫艾維的男子狠狠瞪了眼眼前的男子，恨鐵不成鋼道：“這種事情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了，根本不用證據！”
繼續道：“陳橙一個劣質omega也不知道給鄭總下了什麼蠱，居然讓身為s級alpha的鄭總對他這麼好！又是加工資，又是每天送他回家！”
名叫艾維的男子嫉妒得臉都變得扭曲，技術部就隻有他和陳橙是omega，陳橙一個連信息素味道都沒有的劣質omega，憑什麼讓鄭總看上！
原本站在樓梯上方的鄭焱楓已經不見身影。
一到下班點，所有人都關上電腦，拿上東西，下班走人。
所有中低層領導也不例外，有的部門領導剛走下電梯，有的剛坐上車，突然就收到要開會的消息。
[鄭焱楓：所有人，5分鐘之後開會！]
群裡的所有人在看到這條信息後震驚得下巴都掉了，立即在沒有鄭焱楓的群內發消息。
領導A驚詫：[我剛剛沒看錯？鄭總要給我們開會？！！！]
領導B萬幸道：[我也看到了，我都已經上車了，還好還沒走。]
領導C發出求救：[你們誰有阻隔貼，借我一個。阻隔貼剛剛被我弄臟，撕掉了。]
[領導B：我有，來跟我拿。]
[領導C：謝了。]
能混到領導層都是在公司好幾年，多少知道鄭焱楓特彆不喜歡alpha和omega沒有貼阻隔貼，就出現在他麵前。
以前有一次，領導C前一天喝醉後，隔天忘記貼阻隔貼就來上班。剛巧遇到正來上班的鄭焱楓，當場他就覺得鄭焱楓從車上下來的臉色不對了。
但已經打了招呼，又不能轉身走，硬著頭皮等鄭焱楓走近。
沒想到鄭焱楓臉色驟變，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一股力量推遠，再抬眼就隻剩鄭焱楓走遠的背影。
他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就被連續安排了幾十次出差，等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好不容易回公司，張秘書才告訴他原因。
他才知道自己犯了職場大忌！居然乾了老板最不喜歡的事，還在他麵前晃悠，難怪幾個月的全部出差都安排他一個人去！
至那次之後，他便長了記性，隻要去跟鄭焱楓彙報工作，一定要檢查阻隔貼貼好沒。
被通知開會的幾個人集合在一起，其中一人蹙眉問道：“鄭總開會會說什麼？而且還這麼突然，難道是項目出問題了？”
鄭焱楓從來不開會，或者說他隻會單獨叫負責項目的那個人，隻講工作的事情，多得不會說。
更加不可能開會給他們畫餅，眾人一想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瞬間臉色凝重起來，大腦快速回憶近期哪個項目有問題，腳下也變得沉重起來。
來到會議室門口，丁助理正麵無表情等著他們，這讓本來就凝重他們心臟倏然一緊，幾人麵麵相視後其中一人上前，“丁助理，鄭總開會內容是什麼，你知道嗎？”
“你們不知道？”丁助理瞥了眼眾人。
“不知道。”眾人立即搖頭。
丁助理攤了攤手，“你們開會的人都不知道，那我更加不知道了。”
幾人再次麵麵相視，臉色瞬間變得沉重。看來開會要說的事情很重大，他們等會兒要被批評了。
“好了，你們彆互相看來看去了，一個一個過來我這，我給你們噴點抑製劑，然後你們就可以進去了。”丁助理突然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就可以下班了。”
“啊？我們貼了阻隔貼還要噴抑製劑嗎？”
“當然！”丁助理點點頭，“雖然你們都貼了阻隔貼，但畢竟你們都是alpha，味道多衝啊。”
眾人沒法一個一個噴上抑製劑後，戰戰兢兢走進會議室，此時鄭焱楓還沒來。他們都不敢坐靠近主位下方的位置，互相歉讓了幾個回合之後，職級低的人被“脅迫”坐在主位下方。
顫顫巍巍坐了一會兒，鄭焱楓終於來了，雖然帶著口罩，但他們清楚的看到口罩下麵的臉色有多黑。
眾人瞬間危襟正坐，背脊挺直不敢鬆懈，眼睛也不敢看主位上的鄭焱楓。
鄭焱楓黝黑的長眸掃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後緩緩開口，“知道我為什麼給你們開會嗎？”聲音很輕卻很有分量，令在座的人都不由一顫。
“嗯？”極輕的尾音上揚，讓最靠近鄭焱楓座位的兩人身體一抖，低下頭回答，“不，不知道，鄭總您直接告訴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