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昕趴在沙發上, 麵前放著幾本書, 和她手裡翻的那本一起, 都是和犯罪心理學以及青少年心理研究有關的。有理論課程, 也有真實案例。
以前薑昕在專業上沒有很明確的方向, 隻是因為自己心裡有陰影, 所以想做個這方麵的醫生,學好後去幫助更多心理遭受過創傷的人。
但自從上次見完厲沉以後, 她在圖書館的書架上偶然掃到犯罪心理學, 猶豫了很久壓著心裡的緊張抽下那本書,她似乎慢慢有了更明確的方向。
方向再細化一點, 她最有探知**的是——未成年人犯罪預防和受害保護。
因為親身有過經曆, 所以總能耐得下性子認真學習和研究。她把自己的前世當成最鮮活的案例,根據所學習的知識,深入剖析研究,不再當成不願麵對的黑暗過往。
她要把自己所有的不幸培成土, 放進種子, 讓它開出漂亮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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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羿東回來的時候,薑昕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沒有吵醒她, 自己先去洗了個澡,然後才到沙發上坐下來。坐在薑昕頭邊,隨手抄起一本她看的書, 翻了兩頁。
看兩眼放到茶幾上,他轉頭看薑昕。
她睡得正熟,眼睛輕輕合在一起, 睫毛密密長長,呼吸很輕,一隻手搭在胸口上。身上穿得衣服少,一件吊帶一條短褲。
程羿東撐靠在沙發扶手上看了一會,看得呼吸一陣發緊,傾身過來親吻她。
他動作很輕,緩慢地吮含。
薑昕被他親得醒過來,顫顫著睫毛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他的下巴和喉結。嘴唇上有熟悉的柔軟觸感,薑昕慢慢合上眼睛,抬手滑上程羿東的脖頸,張嘴迎合他。
馨甜的味道在舌尖上化開,直麻到胸口。
程羿東伸手拉起薑昕,掐腰把她抱進自己懷裡坐著,抬頭吻上她微紅的耳尖,“做嗎?”
薑昕微屏呼吸,“你溫柔一點。”
程羿東撥落她的肩帶,“好。”
做完後兩個人一起去衝了個事後澡,到臥室裡躺下來。
靠著床頭,薑昕靠在程羿東懷裡,微仰著頭問他:“你說我是現在告訴我爸媽我們的事,還是畢業後再告訴呢?”
薑爸爸和薑媽媽早就知道她談戀愛了,但一直不知道她談的是誰。薑昕彆的都不怕,就怕他們接受不了程羿東和她之間的年齡差。
多半會懷疑他們走不下去,擔憂較多。
這樣想著,沒等程羿東回答,她又說:“要不等準備結婚了再說?”
程羿東倒是好奇,“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結婚?”
薑昕看著他,“肯定畢業以後啊。”
而不管她想多晚結婚,程羿東其實都無所謂,隻要她在他身邊,其他的都可以算為不重要的事情。結婚也好不結婚也罷,隻要她開心就行。
而他的要求很簡單——她不要離開他,愛他,永遠和他在一起。
其實他們現在的生活與婚後無差,不過就是有沒有那張紙的區彆。他上班她上課,空閒時間留給彼此,或膩在家裡或出去玩。
他回來得晚,家裡有個可愛的人亮著燈等他。
這樣平淡的生活,他覺得自己可以過一百年不嫌膩。
餘生根本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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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大半年,薑昕在慢慢確定下來自己學習方向的同時,也參與了不少係裡舉辦的活動,還有全國競賽類活動,也算真正在自己的專業裡紮下了根。
大三開始的時候,薑昕決定了要考研,目標也比較明確,公安大學的犯罪心理學專業。她是下定了心要走這條路,用這一世重新獲得的時間,在前世的廢墟上長出嫩芽。
心態穩了許多,眼神裡也褪去了不少稚嫩與生澀。
雖然,和混過社會的人還是不能比。
學業很穩定,她和程羿東之間的感情也比較穩定,基本沒有什麼破壞感情的爭吵。程羿東對她也一直有種癡迷感,把她當成寶貝一樣寵著。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好,值得他這樣喜歡。
不過,他喜歡就好了吧。
一場秋雨驅趕了秋老虎,暑熱全消。
周三下午沒課,薑昕在學校食堂吃完午飯後,就回了家裡。她以前把宿舍那一方小床鋪當個家,現在儼然已經把程羿東那裡當家了。
到家後睡了個午覺,下午就呆在家裡看看電視看看書。
快到傍晚的時候,家裡的保姆阿姨來做飯,一邊煮粥擇菜,一邊跟她聊天。這也算認識有些日子了,保姆是個性格很和善的阿姨。
因為不住家,她做好飯又收拾一陣就走了。至於飯後洗碗那點小事,不需要她還特意留下來等他們吃完去做。
薑昕可以做,程羿東也可以。
保姆阿姨走了沒多會程羿東便到了家,和薑昕一起吃晚飯,再一起收拾碗筷。飯後出去散個步,到附近的小公園裡走一走。
飯後在公園經常看到的,兩口子牽個小娃娃,或者兩口子牽個小狗。
薑昕讓程羿東牽著手,仰頭看著他說:“你看彆人都是三個人遛彎,就我們是兩個。”
程羿東看她,“那我們生個孩子?”
薑昕連忙搖頭,“不要不要不要。”
她在他麵前,很多時候還覺得自己是個孩子呢。
她說:“要不養條狗?”
程羿東沒意見:“好。”
這麼隨口說了兩句,程羿東第二天就抽時間帶薑昕去經人介紹的犬舍抱了隻狗回家。抱了一隻金毛,還沒長大,一臉憨呆憨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