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現在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尾張也不是什麼很繁榮的地方,織田信長現在就會說英文了嗎?
雖然是日文中裝著英文的散裝英語,但是從織田信長的嘴裡說起來就很有氣勢,甚至有一種莫名的時尚感。
……這是因為其他人都聽不懂吧。
織田信長的腰間還掛著其他的刀,但是清少納言沒有從它們身上感受到靈力的痕跡,應該是還沒有成為付喪神。
成為付喪神的條件是什麼呢?當初今劍和三日月宗近離鍛出沒多久就變成了付喪神,但是依據安倍晴明說的器物積怨百年方化付喪神,這又是因為什麼呢?
自己現在的存在,真的是刀劍付喪神嗎?
清少納言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就放棄了。
策馬奔馳回去的織田信長回到家中後,就把身上沉重的盔甲脫掉了。
宗三左文字被他隨意地丟在了榻榻米上,和隨意擺放著的盔甲一起。
“終於能換回平常的衣服了啊,盔甲穿著硬邦邦的,就算是想要休息也根本不能休息嘛。”織田信長歎了一句,“不過田樂狹間總是有些耳熟呀。曆史課上老師講過嗎?算了,就算講過我肯定也沒有聽到。晚上的時候再去看一下曆史書吧,真沒想到我也有主動去學習的時候。”
……?
清少納言陷入了深深的迷茫,難道……你也是穿越的?
但是,穿越還帶著曆史書,也太作弊了吧!他穿越的時候除了一身衣服就一無所有了啊。
比起清少納言,織田信長的一生才更是波瀾壯闊啊!
作為穿越到戰國時代的現代人,不僅心態完全沒崩,而且做出了這樣的壯舉嗎?
並且織田信長看起來好像是曆史學得很差一樣,有曆史書帶到戰國時代也不怎麼看,但是這樣的他,就是打勝了桶狹間之戰。
這就是命運吧,就好像清少納言是“清少納言”一般,作為現代人穿越到戰國時代的他就是“織田信長”呀。
以後的事情,似乎變得有趣起來了。
這回清少納言沒有選擇進入那種沉睡一般降低對外界的感知狀態,而是決定進行觀察。
隻是,這種情形,又給清少納言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隱隱的熟悉感。
或許這就是活得太久的副作用了,一些不甚清晰的記憶,在歲月的沉澱中變得更加模糊了。
不說彆的,就聽聽織田信長熟悉親切的散裝英語也挺好的呀。
換好衣服的織田信長看了看被他隨意放置的宗三左文字,“唔……劍的話還是帶在身上比較好吧,小興好像很重視這把劍的樣子,就這麼放著肯定又要被嘮叨了。”
身著平常服飾的織田信長單憑衣著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國的大名,那鬆鬆垮垮的和服,隻是將腰帶係著,小腿就這麼露在外麵,肩上披著一件外袍,手臂也袒露著撐在胸前。
和傳聞的一樣打扮得隨心所欲的呀,會做出特立獨行的舉動,說出駭人聽聞的話語,怪不得以前會被人稱作“尾張的大傻瓜”呀。
織田信長又重新把宗三左文字掛在了腰間,走了幾步路,又比劃了一下,“這把刀總感覺長了一些呢,掛著不太舒服,還是磨到適合的長度比較好吧,還要刻上織田氏的銘文。畢竟,信長是要取得天下的男人啊。”
明明是兩件不相乾的事情,就被織田信長無縫銜接的地說了出來。
“聽說這把刀被今川義元賦予了’奪取天下之刃’的名號,不過這種事情怎樣都好了啊。”
在將這件事囑咐給池田恒興的時候,織田信長又稍微苦惱地思索了一下,“刻什麼銘文呢?”
桶狹間之戰後,織田信長的名望在戰國亂世中扶搖直上,尾張的人們對他們的這位大名又充滿了信心與期待。
尾張,在這位創下了宛如奇跡一般的戰績的大名手下,會變成什麼樣呢?
“就刻上這次的桶狹間之戰的事跡吧,還有我的名號。還是挺威風的吧。”
“當然,刻上主公的名號,這把刀也變得更耀眼了呢。”
池田恒興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這樣的內容,聽起來非常正常,嗯,是作為人類非常正常。
清少納言少見地感到了壓力,如果他可以擁有人類的肉/體,那麼他會選擇連夜出逃。
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身體就被磨掉還刻上他人的事跡與名字。
然而現在清少納言隻是一把無法移動,任任揮使的刀劍,就連想要怨恨,都沒有怨恨的理由。
最終隻能坦然接受的清少納言,變短了。
刀身由原2尺6寸變為了2尺2寸1分,刀柄處也被銘刻了金象嵌。
「永祿三年五月十九日義元討捕刻彼所持刀 織田尾張守信長」
而清少納言沒想到的是,這個印記,將會在戰國時代一直陪伴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