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身慢慢地往後山走去。
“啊?不……不用謝。”留下寨民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夫人在謝什麼?
剛才哪句話很值得感謝嗎?算了,夫人又不可能錯。
一定是讀書人太有禮貌了……
後山的路滿是泥濘,夏知寒小心翼翼地走在上麵,坑坑窪窪的小路上還有野獸路過的腳印。
夏知寒抬起頭,發現樹林掛肉的地方坐著一個巨大的影子,正津津有味地吃著肉。
“雲肥。”他笑著開口喚道。
雲肥聽見呼喊,抬起眼看了看夏知寒,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手裡的肉條咬斷,往夏知寒那邊丟了過去。
這幾日暴雨,山中野獸也不便捕獵,多虧東若讓人掛在這兒的肉,雲肥才不至於餓肚子。
“我不吃,謝謝。”夏知寒看著地上的肉,搖了搖頭。
雲肥聽了,毫不在意地走過來撿起那塊肉塞進嘴裡。
夏知寒笑了笑,繼續往稻田走去。
田坎被挖開,還在往溪流裡滔滔泄水,水稻幾簇幾簇的被困在一起,顯得無精打采。
夏知寒彎下腰,手指捧起稻穗,原本長得飽滿漂亮的穗子,如今被打掉許多,變得稀疏起來。
原本他以為,會有一個豐年的,可惜……
不過眼看各地發了水災,恐怕不宜起兵事,夏知寒應該還能偷些時間。
他在山下已經送了消息,讓那些人緩緩腳步,隻希望那些紙醉金迷的大人能夠在此時清醒清醒。
夏知寒掐開稻子的外殼,發現裡麵已經生了米,他沉思片刻,決定提前收割這些水稻。
雖然還未完全成熟,但是如果再下幾天大雨,這一批水稻都會顆粒無收。
不過具體定在什麼時候,夏知寒還需先去拜訪老楊頭,請教一番。
雨在下午短暫的停了停,夜晚時又開始下起來。
第二天早晨,夏唐回來彙報了他昨日促膝長談的情況。
“我試探了吳亮他們的態度,他們好奇怪。”夏唐說起昨天的事情,表情疑惑。
“我最開始說水泊歸順的事情,吳亮痛心疾首地哭起來。”
“他說水泊好漢蒙受誆騙,現下被壓在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