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詞隨意踏入中間,就看到一排紙人整整齊齊站在一起,有男有女,雙頰點著胭脂,雙眼呆滯無神。
顧雪詞還沒踏出一步,左邊的紙人伸出手臂攔在他麵前,給他來了個黑虎掏心。
顧雪詞側身避開,一腳踹出,紙人噗嗤破碎,另一個紙人接著補上。
一隻又一隻,顧雪詞猝不及防陷入了紙人大戰。
仿佛無窮無儘的紙人海,在這個房間裡咕隆咕隆湧出。
他不知不覺被洶湧的紙人潮堵在角落,被擠壓得呼吸薄弱,一個紙人在人群裡朝他心臟抓來。
衣服斯拉碎裂,副本出品的仿真胸墊幫他抵擋了攻擊。顧雪詞傾身閃避,踹開麵前一堆紙人,終於尋到了一絲喘息之機,看到了人群裡一個紙人一改其他紙人的眼睛。
對方很快淹沒人群,但很快又在紙人群裡朝他攻擊。
幾次之後,顧雪詞脖頸、心口、腹腔,所有薄弱部位都被攻擊過。
房間裡的紙人越殺越多,他們呆呆的擁擠在一起,將罪魁禍首藏在其中。
就像一滴水藏在大海裡,如何能找到?
顧雪詞冷笑,那就不找。
他拿出昨晚從廚房順走的打火機,抓住一個紙人,哢噠一下。
火焰噗嗤燃燒,一個連著一個,噗嗤噗嗤的火星串聯噗嗤就燒了一半,順利燒出一條通往出口的路。
顧雪詞站在出口,後方已經是一地灰燼,那個另類的紙人無影無蹤。
劉玉衝上來:“美美姐你遇到什麼了,怎麼受傷這麼嚴重?”
顧雪詞問他:“你說,會有嘉賓和我們待在踏進副本嗎?”
劉玉一愣,猶疑:“不會吧,這條路隻有我們在闖關啊。”
“那可不一定。”
顧雪詞轉身看向身後慢慢合上的房間:“昨晚你有聽到有人被票出局的聲音嗎?”
劉玉:“?”
顧雪詞站在光怪陸離的鬼屋裡,高跟鞋尖戳死鑽出來的不知名物體:“那你覺得以輪椅女的性格,會放過其他嘉賓嗎?”
顧雪詞看著越來越近的出口:“而從昨晚到今天白天,沒有票出局的聲音,沒有淘汰照片出現,那麼答案隻有一個。”
“他們三個同樣結盟了,我剛才在這裡遭到了紙人的攻擊。”
劉玉一下跳起來,磕磕巴巴:“美美姐,那怎麼辦?”
骷髏也瑟瑟發抖的抖著下頜骨,兩簇鬼火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顧雪詞:“……”
他一時有點想爆粗口,他才是新人好嗎?
你們一人一鬼怎麼回事,拿出點架勢行嗎?
他對著兩張可憐兮兮的臉,閉了閉眼,唇峰蠕動:“分批夾擊。”
劉玉下意識:“先找最弱的?”
顧雪詞搖頭:“不,找另一個。”
夜色濃鬱,愛德華在大廳獨自用完晚餐,在一片狼藉的彆墅裡閒逛,尋找著他的獵物。
但隻可惜,那隻小兔子太敏感了,在彆墅數不勝數的副本裡,不知道到底落入哪裡。
隻希望,沒死在副本裡。
不然那就太可惜了。
想到美美那細膩柔韌的肌膚,幽深漆黑的眼、弧度飽滿的唇。
他深深吸了口氣,希望在第六天到來前能找到她,否則那真是太可惜了……
他腳步一頓,抬頭看向走廊儘頭。
穿著染血長裙的女子獨自站在那裡,黑發狼狽貼著蒼白麵頰,瞳孔漆黑楚楚可憐。
他的心臟被勾了一下,謹慎站在原地:“美美小姐,晚上好。”
在連續暗算兩次後,再上頭也不會真蠢得直接撲上去了。
顧雪詞乾澀的唇抿了抿,染血的下巴微抬:“聊聊?”
愛德華挑眉:“哦,美美小姐,你這可不是求人的模樣,你該溫柔的耐心的,可憐的求我,愛德華,救救我,不要讓我死在這個副本。”
顧雪詞不置可否:“那我求你?”
愛德華:“……美美小姐,您真是讓我無可奈何啊。”
他踏出一步,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