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一點點……”
她酒量不好,他是知道的。
男人拿過大衣外套給她披上,霓音覺得冷,下意識往溫熱的身軀靠得更近。
賀行嶼摟住她,隨後掀起眼皮看向石化在原地的宋詹,黑眸冷無溫度,薄唇吐出幾字:
“宋先生,死纏爛打可不是什麼紳士行為。”
“之前警告你的,你都忘了?”
宋詹看著抱著霓音的賀行嶼,身子像被擊中:“你們……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宋詹完全沒想到一個月後會看到他們這樣的畫麵,一片空白,“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賀行嶼輕笑了聲:“我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怎麼,宋先生很感興趣聽?”
這話無異於殺人誅心,宋詹呼吸急促,雙眸如充了血般,“音音……”
霓音彆過臉,腦袋蹭了蹭賀行嶼的胸膛,煩悶哼唧:“四哥我們走吧,不跟他廢話了,我不想見到他。”
宋詹的心徹底摔到地上。
賀行嶼應了聲,抬眸對上宋詹的眼,眼尾輕挑:“宋先生,你也聽到了,我們就先失陪了。”
賀行嶼摟住霓音離開。
宋詹臉色煞白,呆愣原地。
他從未想到有一天,那個曾經滿心滿眼愛慕喜歡他的霓音會和另一個男人如此親昵……
另一頭,賀行嶼帶霓音走去邁巴赫,薑貝貝跟了上來,一臉懵:“賀總,謝謝您剛剛給音音姐解圍,我帶她回去吧……”
霓音轉眸看向薑貝貝,給她介紹:“貝貝,我還沒給你介紹,這是我先生,賀行嶼。”
先生?!!!
霓音做了個“噓”的手勢,眉眼彎彎:“我們上周剛領證的,你不要告訴彆人哦。”
薑貝貝:這人是醉了還是瘋了?!!
“姐,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和賀行嶼結婚這種話都敢說,不怕尷尬嗎?!
她尷尬替霓音和賀行嶼道歉,誰知男人淡定道:“她沒喝多,是真的。”
薑貝貝:什麼?!!
她腦中炸了。
霓音和賀行嶼結婚了?!!!!
薑貝貝傻了,賀行嶼說具體的情況等明天霓音清醒了再和她解釋,他先帶她離開,薑貝貝見霓音黏著賀行嶼,分也分不開,也隻能答應,“那麻煩賀總照顧好音音姐。”
“當然。”
賀行嶼帶著霓音上了車。
報了個酒店地址,司機啟動車子,邁巴赫往前駛去。
霓音靠在男人懷中,前排的褚梁看到這幕,默默磕了口糖,隨後升起了隔板,給後座騰出私密的空間。
賀行嶼沒想到小姑娘今晚又喝了酒,眼底無奈,輕柔把她帽子和口罩拿掉,眉眼化開柔意,低聲問:“平時都白管你了?今晚喝多少了?”
她咂咂嘴:“不多,就喝了幾杯白的……”
賀行嶼上一次見到她這樣還是在小時候她偷偷喝大人酒那次,此刻她像隻小貓咪乖乖窩在人懷裡,可愛得不行,他看著她目光漸深,一手旋開瓶礦泉水,一手輕抬起她下巴,“先喝點水?”
水送入口中,她咕嘟嘟吞咽著了幾口,喝飽了,她推開了瓶子:“不要了……”
她眨巴著眼睛看他,後排視線暗昧,近在咫尺間,呼吸纏在一塊,賀行嶼眼底燒灼,鼻息都是她身上馥鬱的玫瑰甜香,勾得今晚他自己飲入的酒精不斷被催發。
“四哥……”
她對上他的目光,下意識乖乖喚他。
他抬手,指腹抹掉她紅唇泛著的薄薄水光,喉結滾動,“不是都說了,要怎麼叫我?”
她小腦袋瓜慢慢轉著:“賀、賀行嶼。”
他低低“嗯”了聲,霓音懵然微醺的同時,仍舊能感受到這距離的曖昧,心跳亂了節拍:“賀行嶼,你今晚怎麼過來找我了……”
他嗓音沉沉:“你說呢?”
“都三天沒見我太太了,還不能找過來找麼?”
他聲線如電流觸擊耳根,酥/麻蔓延,霓音心頭癢茸茸的,眼波泛起漣漪,乖乖點頭:“能。”
賀行嶼低聲問:“我太太是誰?知道麼?”
霓音耳根發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推開他和力氣,整張臉被他弄得通紅,忍不住嗔他:
“賀行嶼,我又沒喝那麼醉……”
賀行嶼笑了笑,知道把她弄害羞了。
理智和模糊的意識各自參半,霓音沒敢抬頭再與他對視,賀行嶼寬大的掌心握住她如蔥白段的纖細左手,“戒指呢。”
“戒指……戒指我收起來了,不敢戴。”
“還找得到嗎?”
“當然找得到,我不會弄丟的。”
她左右轉著去找包,“我包呢……”
賀行嶼把掉到座位下的包幫她拿來,霓音翻開最後拿出個首飾盒打開,“喏,在這裡呢。”
“現在可以再戴上了麼?”
她點點頭,他半圈住她,拿過戒指,再度溫柔套進她左手無名指。
霓音舉起手,欣賞著戒指,賀行嶼見她看的入神:“戒指還喜歡嗎?”
“嗯,很漂亮…
…”
霓音對珠寶了解不算少,呆呆問:“這戒指什麼時候準備的?”
“你猜。”
她嘟囔:“我不知道,怎麼著都應該是我們定下婚事之後吧,可這時間也太趕了,這粉鑽是真的嗎……”
他被逗笑了,“結婚戒指我會送假的?”
她開心靠在他肩頭,輕哼著不知名的調調,思緒突然飄回小時候:“賀行嶼,你還記得嗎,小時候玩過家家,他們都讓我倆當新郎新娘,你小時候還給我戴過那種玩具戒指呢,我可喜歡了。”
因為倆人從小定過娃娃親,所以每次過家家夏千棠就會讓他們扮演新郎新娘,霓音傻乎乎的,為了穿漂亮裙子歡喜答應,非拉著賀行嶼,讓他來娶她。
賀行嶼勾唇,“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