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錯。”
霓音本是想給他夾新的,沒想到他卻不嫌棄地吃了她吃過的……
她臉頰泛紅,賀行嶼對上她眼:“怎麼了?”
她搖頭壓下羞澀,賀行嶼把泡好的茶端給她,她接過喝了口,美滋滋感慨:“要是天天都能吃棉花糖,我喝點中藥也能忍受了。”
“那我讓大夫再給你開兩周中藥。”
“……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她氣鼓鼓拍他,賀行嶼眉梢挑起:“你再打一下試試?”
她才不怕他,再度抬手,誰知腕口被握住,下一刻,她身子被一把拎起,撈進男人懷中。
霓音薄薄的蝴蝶骨緊貼著賀行嶼身軀,他溫熱的體溫帶著淡淡的木質檀香侵略而來,強有力的手橫亙在她勾人心的小蠻腰。
仿佛回到了喝醉那晚,此刻她坐在他腿的感覺卻是無比清晰,不受任何酒精的乾擾。
霓音身姿曼妙,賀行嶼穿衣顯瘦,實則肩寬腰窄,肌肉線條緊實蓬勃,摟著她時,一個硬朗一個纖瘦,體型反差明顯,張力拉滿。
在外人眼裡,這幕是格外令人浮想聯翩的旖旎香.豔,遠處正在打掃的保姆們看到忙偏開眼,都不敢往這方向靠近。
被他圈住,熱意直衝霓音大腦。
咚咚,咚咚,咚咚——
霓音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感受到比上一次進攻性更為明顯的荷爾蒙氣息。
她逃脫不得,就聽男人磁沉的嗓音:“不是說喝了中藥變得很強壯麼?沒感覺出來。”
她麵頰酡紅,嗔他的聲音比棉花糖還甜糯:“那我的力氣怎麼能和你比……”
賀行嶼這次沒有輕易放走她的架勢,見棉花糖烤好,他摟著她,拿起一串喂她。
霓音機械般嚼著,他低聲微啞:“甜麼?”
“甜……”
她心猿意馬,此刻心思哪裡還在棉花糖上。
全身心都被身側的男人占有。
那不帶掩飾的張牙舞爪處已經格外明顯。
她感覺到了,臉頰像是泡在熱水裡。
他、他怎麼……
心跳節拍已經亂了,她蔥白指尖輕揪著披風,卻像是失了力氣,不受控地依賴般,如小貓窩在他懷中。
賀行嶼喉結滾動,摟著她不敢用力怕弄疼嬌氣的她,青色脈絡卻無聲爆起。
隻是簡單喂她吃著糖,周遭溫度都仿佛升了溫。
安靜半晌,賀行嶼視線落向她胸口所佩戴的那枚他送她的朱麗葉玫瑰胸針,“這胸針很配你。”
霓音垂眼:“嗯,好好看。”
她想起之前,“那晚RM拍賣會上半場結束,你拿到了胸針,其他人圍在你旁邊觀賞著,我當時也看到了。”
“當時在想什麼?”
“當時……”她傲嬌輕哼,“當時我看到你把胸針隨隨便便擱在旁邊桌子上,還讓它染了煙味,就覺得你好過分,一點都不懂得珍惜,要是我,肯定要把
這漂亮的小寶貝珍藏起來。”
賀行嶼淡笑,嗓音低沉入耳:“所以這寶貝到頭來還不是在你手中?”
兜兜轉轉,她竟和它如此有緣。
霓音糾結許久,“賀行嶼,其實我一直想問,當時在拍賣會上,你為什麼想買它?”
他直勾勾對上她目光:
“你覺得我是為了誰?”
他望向她,眼底濃烈,她心跳淪陷踩空,忽而間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羞得偏開眼囁嚅:
“我不知道……”
他無聲勾唇,“裝傻?”
她臉更紅了,就感覺他從背後環住她,倒了杯茶,低磁如沙的聲線落在她耳邊,掀開已經昭然若揭的答案:
“是為你拍的。”
她聞言心口仍舊無法抑製的一燙。
所以,正如夏千棠猜測,那晚那麼多人猜測他一擲千金所為的人,竟然真的是她……
“我看出來當時那個姓樂的想羞辱你,我怎會讓這胸針落在她手裡,讓你受委屈。”
霓音心跳如掀翻的江流,被衝擊得腦中震蕩,一瞬間空白後,鼻尖後知後覺彌漫上來一陣酸澀。
感動,溫暖……
還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一直以為和賀行嶼多年不聯係,關係疏遠,他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護著她,那次在酒局上她被灌酒時他出現,她第一反應是不好意思麻煩他,可是他出手了,他還是光明正大替她撐腰。
如今她才知道,原來早在他們重逢那晚的拍賣會上,他就已經在暗中為她出頭了。
從小到大,在他身邊,她總是很安心……
霓音揉了揉鼻尖,聲音綿軟:“當時我們好久沒見麵了,那天又那麼多人圍著你轉,我以為你壓根沒心思關注我呢。”
他輕笑了聲,將她摟緊:“很難不關注。”
沒有人知道,這幾年來,他有多想見到她。
賀行嶼視線落向那枚玫瑰胸針:“還好,最後這胸針還是到了你手中,我也終於有了送出這禮物的資格。”
……
遲些時候,夜色漸深。
炭爐中的炭火暗了,食材也被消滅得差不多。
今晚棉花糖的甜算是彌補了前幾日中藥的苦,霓音躺在躺椅上,幸福彎眉:“今晚好開心。”
賀行嶼轉眼看她:
“是因為棉花糖,還是因為人?”
霓音懵了懵,臉頰害羞埋進披風裡:“都有……”
他無聲笑了。
霓音也不知為什麼,有賀行嶼陪在身邊,她心情就很好。
圍爐煮茶結束,賀行嶼帶著她回到室內,倆人上樓,還果真一起去健身房鍛煉了會兒。
最後走到房間門口,霓音看向賀行嶼,甜甜笑:“晚安,你早點睡。”
他眉梢抬起:“這麼多天了,你還沒認清楚床?”
“!”
“我還沒……”
她飛快溜進房間關上門,生怕被他捉住似的,男人失笑。
霓音羞得拿著衣物走去浴室,洗著澡,她眼前回放著今晚和賀行嶼在一起的畫麵,腦子心裡充斥地全是他。
最後她洗漱完躺到床上,想到那晚拍賣會上的場景,以及今晚他的那句——
“很難不關注。”
心間像是破開了什麼。
在悄然間,冒出了小苗子,此刻她卻還不知曉。
霓音視線落向插在花瓶裡賀行嶼今天給她買的玫瑰。
昏黃燈光下,奧斯汀型的淡粉色花瓣甜美如詩,靜靜綻放。
這玫瑰市麵上並不常見,叫做仙子之吻。
它的花語是——
你是我藏在心裡的愛意。
-
賀行嶼出差回來後,霓音這邊正巧要去外省
參加個代言的珠寶廣告品牌活動,又要分離。
不過她就去兩三天,賀行嶼早上親自送她去了機場,溫聲囑咐了好幾句,讓她注意身體不要著涼。
霓音心是暖的,可嘴巴忍不住嗔他:“賀行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我又不是小朋友。”
他扯唇,“小朋友才踢被子。”
“……”過分。
他讓薑貝貝好生照顧霓音,薑貝貝忙應下。
和他道彆,幾人去登記,薑貝貝含笑打趣:“音音姐,賀總這是把你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啊。”
霓音讓她彆那麼肉麻,“他和我爸媽差不多。”
“爹係老公不是挺好的嘿嘿嘿,旁人羨慕不來,這叫甜蜜的煩惱。”
“薑貝貝同學,你現在是胳膊肘往外拐,到底哪一邊的?”
“那我肯定是你這邊的……”
到外省第二天,晚上霓音出席完活動,回到酒店和夏千棠打電話閒聊,提起賀行嶼,夏千棠得知他們最近的互動,嘖嘖稱奇:
“你倆這是婚後開始培養起感情了啊?不愧是剛結婚的小夫妻,不對,你倆是戀愛的熱戀期吧!”
熱戀期……
霓音腦中炸開煙花,臉紅讓她彆亂說,“什麼就戀愛了……”
“音音,你捫心自問一下,確定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