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音眼睫撲閃,紅唇翕動,輕輕嚶嚀了聲,就聽到賀行嶼低笑,隨後她感覺腰間的手臂收緊,她被完全納入他溫熱的身軀中。
男人半倚著沙發背,卻仍舊比她高,一折臂彎就完全鎖住她的腰肢,她嬌軟的身子完全被他寬大的肩擋住,昭示著極其明顯的體型差,仿佛,他一隻手就可以輕鬆抱起她做任何事。
窗外是蒼白冷淡的木色。
房間裡,旗袍的純白卻與襯衫的黑色欲澀勾纏,春意橫生。
耳邊落針可聞,霓音感受到他心臟強有力的跳動,也跟著心跳如鼓,幾秒後,也順從本能輕抬手環住他,隨後感覺被他摟得更緊。
過了半晌,賀行嶼終於鬆開手,霓音臉頰燒紅看向他:“你為什麼……”
他笑,“抱一下我太太,需要理由麼?”
她心旌搖曳,賀行嶼黑眸深不見底落向她脖子上的那條寶石項鏈,霓音注意到他目光,“怎麼啦?”
“沒什麼,你喜歡藍寶石?”
“挺喜歡的……”
霓音垂眼看向脖子上的項鏈,這才發現今早出門太著急,她原本想拿自己的那條吊墜,因為形狀類似,竟然拿成了宋詹送的。
暈倒……
她尷尬了下,讓他幫忙摘了下來,“這墜子斷過一次,挺舊的了,我換一條吧。”
賀行嶼摘下遞給她,神色淡淡:
“嗯,是挺舊的。”
-
離開更衣室,他們去球場和夏千棠他們彙合,中午時一起去吃午飯。
中午鄧霍宴請所有的賓客,在度假村最高檔的餐廳。
霓音和賀行嶼坐在一起,感覺到宋詹往她這方向瞥來,她繼續無視,心裡也無語,沒想到自己頂著他送的項鏈在他麵前出現了一個上午……
大佬同聚一桌,邊吃邊聊,更多是在談工作。
今天賀行嶼是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自然許多人把話題拋向他,賀行嶼交談著,謙和不倨傲,很多獨有深遠的觀點拋出來都讓人驚歎。
賀行嶼是天生的企業家,年紀輕輕成功接手森瑞不是沒有道理,他對市場和資本的見識和手段甚至是年過半百的大佬都匹敵不了。
不知他為了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外人說得沒錯,他這樣的人不可能城府不深,但霓音看著,更多是欽佩和欣賞。
因為他是她先生。
所以她甚至莫名還有那麼一點……小驕傲。
飯後,大家自由活動,霓音說想去後山采采風,賀行嶼應下,有人想找他談生意,卻被他推卻:
“抱歉,下午要陪女朋友,有空再約時間。”
對方應下,霓音小聲道:“我就是閒來無聊,不去也沒事,你可以去談工作的。”
“答應你的,自然要以你的事為先。”
她心間不由得柔軟。
於是一個下午,賀行嶼都陪在她身邊。
隻有他們兩人,沒有外人打擾,山中悠閒的時光悠然愜意,倆人爬著山,還回憶起了許多小時候的趣事,說笑不斷。
不知不覺,半天就過去了。
傍晚,天色暗下,天上的雲越積越厚,冷風肆意,氣溫降下。
兩人下山,晚上朋友們結伴自由用餐,倆人和夏家兄妹還有幾個玩得好的朋友一起吃了晚飯。
八點多,因為賀行嶼和山莊裡幾個影視圈的老板在昨天約了一個會議,不得不離開。
他看向霓音:“我大概兩個半小時就結束,就來找你。”
霓音點點頭:“你去吧,我就和千棠他們逛逛。”
夏千棠攬住霓音肩膀:“行嶼哥,你不要太霸道啊,你都霸占音音一整天了,你們來日方長,就不能給我點時間?”
賀行嶼笑,“那你們隨意。”
男人走後,夏千棠扭頭看霓音:“你倆平時也這麼黏在一起的嗎?”
“哪裡,我和他經常各自出差,有的時候一周見不了幾天。”
“那我能理解了,剛結婚都如膠似漆,分不開。”
霓音打她,“又來是吧……”
閨蜜倆約著一起去蒸桑拿,結束後倆人在外頭的休息廳小酌,夏斯禮和幾個朋友打完桌球,問了她們的地址,說帶了宵夜,過來一起嗨。
點的果酒送上來,夏千棠攬住霓音,和她碰杯:
“怎麼樣,采訪一下小公主,今天一整天下來伸出修羅場感受如何?”
“什麼修羅場?”
“就是和賀行嶼
一起碰頭宋詹和姚思薇啊,你們這兩對今天可是全場焦點。”()
霓音抿了口黑加侖氣泡酒,聳聳肩:“沒什麼感受,我又不怎麼關注那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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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淡定,宋詹被你們秀恩愛刺激得都快炸了。”
霓音了解他性格,“他難受不一定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沒了麵子,什麼都能輸,麵子不能輸。”
“今兒個賀行嶼可一點沒給他留麵子啊,在球場把他打得臉都黑成炭了,那叫一精彩。”
夏千棠調侃霓音:“你說,要是你高一那年第一次在網球場上見到宋詹,是看到他像早上這樣被賀行嶼吊打,你還會一見鐘情嗎?”
霓音想象了下,有點想笑:“那還真不好說。”
有些事就像命運的安排,那時候情竇初開的年紀,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莫名其妙。
霓音摩挲酒杯,無奈感慨物是人非:“其實當時宋詹真的挺好的,很多次他都幫了我,就像我高一那年被向勝騷擾。”
霓音再度提起她被高年級學長騷擾追求的事,當年她被對方死纏爛打,正巧中暑暈倒,是宋詹送她去了醫務室,陪在她身邊,那學長死纏爛打不斷,說絕不死心,是宋詹騎車陪她回家,還幫她私底下去警告了那人,後來家長介入,那人才不敢來的。
所以每次想到這件事,霓音心裡還是感激的。
夏千棠歎氣:“有一說一,當時宋詹是挺好的,可是他後來做的那些就是罪無可恕,我每次想到他那麼利用你恨不得衝過去揍他一頓。”
正說話間,正巧夏斯禮和鄧霍幾個朋友來了,把買來的燒烤放在桌上,夏千棠眼睛亮起:
“燒烤陪酒,越吃越有啊。”
大家又叫了酒,夏斯禮在夏千棠旁邊坐下,打開燒烤盒:“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什麼罪無可恕,音音又受什麼委屈了?”
“沒,我們在聊宋詹呢,”夏千棠遞給霓音一串羊肉,“說他高中時候人挺好,後來不行了,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年段四班的那個向勝嗎,之前想追音音來著。”
夏斯禮咬了口肉,“記得,高中時候自以為牛逼轟轟的,天天在學校欺負同學,聽說去年接管了他爸的廠子,今年直接讓廠子虧損倒閉了哈哈哈。”
大家笑,夏千棠說他活該,“當時這畜生死纏爛打音音好久呢,太惡心了,後來還好被宋詹警告了一次才老實的,否則不知道要糾纏音音到啥時候。”
“啊?被宋詹警告的?”
“對啊,早讀課宋詹直接把他叫到班門口,警告他離霓音遠點,不得不說,那一刻他還是挺帥的。”
夏斯禮眯了眯眼,疑惑是不是自己記憶錯亂了:
“等等,那個向勝不是被阿嶼收拾了才老實的嗎?”
夏千棠:“啊?”
夏斯禮想了想發現沒記錯,“阿嶼揍過那畜生,音音你不知道嗎?”
霓音呆住:“什麼???”
侍者送來酒,夏斯禮開了瓶精釀,說當時霓音一直
() 拒絕向勝,對方因愛生恨,和兄弟們說要找個機會收拾她,所以有天傍晚放學,他帶著兩個兄弟跟蹤霓音,差點要攔住她的時候,是賀行嶼出現了。
當時一身白襯衫黑校褲的抬手攔住他們,雙眸清冷問他們想乾什麼,向勝笑了:“年級第一的學霸關心這個?怎麼,我搞女人,關你吊事?()”
向勝話音剛落,誰知臉上重重一拳砸了過來。
那天,夏斯禮和幾個朋友也在現場,卻壓根沒輪到他們動手。
賀行嶼下手快準狠,把向勝打趴在地,鼻青臉腫。
最後向勝撐不住求饒,少年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