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一個人來這種地方,有點沒譜,那個豹哥不是好人,跟他熟識的人能是什麼良善之輩嗎,萬一一會兒出什麼事,她坐這兒方便隨時跑路,現在是白天,大街上都是人,這群人不能對她怎麼樣。
紀驕覺得自己想的挺周全了。
因為心裡有事,所以紀驕的注意力沒法集中在屏幕上,她一會兒看看牆上的海報,一會兒看看前麵那三個人,最多的,還是在看那間緊閉的休息室。
最後,紀驕的視線,盯在了蘇赫的後腦勺上。
她想起來了,她是見過這幾個人的,就是那天跟她媽一塊回村子的路上,當時這群人正在過馬路。
她能記住那些花襯衫,主要還是得歸功於穿著黑色衣服的蘇赫,這人長得是真好看,是那種很有攻擊性的英俊,能叫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剛才,他轉過頭來,側臉打上了屏幕的海藍色光影,藍色的光影中帶著一點紅,正好映得側麵那隻眼睛幽邃莫測,危險神秘。
在這樣光線並不明亮的環境中,叫紀驕的心臟沒由來的加快了。
她覺得有點危險。
同時,她又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可是在哪裡見過,紀驕又忘了。
她的靈魂跟在紀姍周圍那麼多年,其實最後那段時間,她已經虛弱無比了,看不清周圍的輪廓,聽不到眼前的聲音。
或許自己曾經看到的輪廓與他有點像吧。
是她多想了。
紀驕正出神著,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再電影聲音的覆蓋下沒有一點聲音。
三個男人從房間中走出來,老張麵帶笑意,豹哥皮笑肉不笑的,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生氣,他旁邊的小弟給老張陪著笑臉,三個人一塊往門口走。
這幾人也見到了紀驕。
看見那張臉,豹哥的腳步頓了一下,可是忌憚這是蘇赫的地盤,什麼都不敢做,以及,他剛談攏了這筆大生意,還有很多事要辦,沒空在這裡搞閒的,所以還是很快就帶著自己的小弟走了。
紀驕安安靜靜的坐著,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直盯著電影,全程沒給他們一個眼神。
直到豹哥離開,老張才從門口返回,坐到了第一排。
錢飛是最耐不住的,他問:“老張,成不成啊,那傻子答應了麼?”
老張點點頭。
錢飛哈哈大笑:“早看那山炮不順眼了,沒事就愛到處裝,我看見他就討厭,你是這個。”
錢飛不喜歡豹哥的作風,私下裡管他叫山炮。
說著,錢飛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大出血好啊,賺了錢他就高興。
蘇赫從店裡撤出去,不乾了。
幾個人這些年一直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