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克明聽見他的聲音就不說話了,隻一個勁盯著他看。
緊繃的唇角忽然鬆懈:“哦,那我也要睡了。”
黎昌就等這句話!
“我扶你上去。”他架上任克明的肩。
我去,真夠重的。
七歪八扭地上了樓進到臥房門口,黎昌回想了一下自己應該沒有把內褲什麼的亂扔,這才推開門。
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被人從後麵反手抵在了門板上。
“老,老公,你乾嘛……”黎昌結巴問。
雖然屁股早洗乾淨了,但是還是有點突然啊!
任克明呼出的鼻息間帶著酒氣,他俯下身,在夜色中對上黎昌的眼睛。
黎昌抖了一下。
任克明一直盯著他,見狀輕聲笑了。
“你怕我。”他說。
黎昌梗著脖子說:“不,我不怕……”
任克明沒再說話,把腿硬塞到黎昌的兩腿之間,頂了頂膝蓋。
黎昌抖得更厲害了。
任克明說:“你就是怕我。”
黎昌顫著聲線說:“我真的不怕……”
任克明沒再跟他糾結這個問題,側了下頭,咬上他的耳朵。
咬得很輕很輕,而且僅僅一下。
一下後,他說:“黎昌,你把我認錯了。”
黎昌:“……啊?”
任克明聲音很低,很沉,深深吸了下氣:“我說,隻是兩個月沒見麵,你就把我認錯了。”
黎昌覺得不對勁。
他欲言又止,抬起靠外的手,試探地摸向任克明的臉頰。
……濕的。
他當即側頭看去。
潔白月光下,任克明的臉上泛著淚光:“你怎麼能認錯我……”
黎昌傻了。
這人怎麼哭了!
“你彆哭啊。”黎昌急忙抬手去抹任克明的淚水。
金主哭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可是自己也沒惹他吧!
任克明卻說:“我就要哭。”他咬上黎昌的唇,沒輕重地啃了兩下:“我要你也哭。”
黎昌被咬疼了:“嘶。”
他覺得血都給咬出來了,抿了下,果然有股鐵腥味。
“我不哭。”黎昌有點兒氣地說:“你自個兒哭去吧!”
然而任克明就跟沒聽到一樣,又向上頂了頂膝蓋,湊到黎昌耳邊用極輕的聲音說:
“你不哭,那我就把你乾哭。”
黎昌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任克明一把從門板上拉開,拽著手腕甩到床上。
“脫褲子。”任克明居高臨下地說。
濃重夜色裡,黎昌隻能看見他鋒利的麵部線條。
他還沒經曆過這種場麵,倒在床上腦袋一抽說:“你先脫。”
任克明高大的身形一頓。
旋即跟被氣笑了一樣說:“好。”
他語落就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黎昌慌了:“誒,你彆脫。”
任克明竟然還真如他所言停下動作。
黎昌覺得自己要是再不有動作,任克明估計下一秒就能提著槍把自個兒硬對付了。
“我先脫,我先脫……”他於是說。
自個兒先脫褲子,慢慢脫,應該能拖延些時間吧?
感覺任克明醉得挺離譜的,說不定拖延著拖延著,他就想睡了。
事實證明黎昌的想法太單純了。
在有些關係中,褲子脫快了,代表急切地想來一發。
而褲子脫慢了,則代表急切地想充滿誘惑地來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