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任克明的時候還好,他高興了還會拿出來在屋子裡噴兩下,見過任克明後再聞那香味兒,他隻會第一時間回憶起對方握著自己時的場景。
正經人誰天天想那啊!所以他就不敢再開那瓶香水了。
任克明聽到回答,睜眼微微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閉上了。
“不愛用那就不用吧。”他說:“不用也香。”
黎昌被他這句肉麻得起了陣雞皮疙瘩。
他多想說也許你聞到的香味是洗衣液留下的味道來著,但理性驅使他沒說出口。
兩人就這麼一個躺一個坐,不知維持了多久,反正久到黎昌覺得腿麻得都癢了,腿上這人卻還跟睡著了一樣把眼睛閉著。
黎昌頗有提醒意味地忽然扣扣腿,任克明果然睜眼了,一雙眸冰涼冰涼的:“腿癢?”
黎昌當然不敢說不是腿癢,隻是想把你吵醒而已,他隻敢嗯一聲,說:“癢。”
好在任克明還算是個體恤人的,黎昌這麼一說,他就起來了。
但這沒完,他人是醒了,嘴就開始活動了,掰著黎昌的頭往自己這裡,就著那唇就啃。
沒啃幾下,反正給黎昌剛好的傷又給啃疼了。
黎昌感受著嘴裡的血腥味,真覺得這人是狗變的吧,每次都特麼啃來啃去。
但又不敢躲,隻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放.肆。
任克明啃了兩下他的嘴,又埋了點頭俯上他的脖頸。
“嘶……”黎昌這下真疼出聲了。
任克明聽見聲音停下動作,但卻沒抬眼看他,就那樣看著他雪白的脖子。
拇指撫上來,在自己剛留下的那片痕.跡上摩.擦。
忽然,他問:“你接了新戲?”
黎昌被摸著脖子,又酥又癢,腦袋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什麼……”
“你接了那部法國的片子。”任克明說。
他忽然手上用勁鉗上黎昌的下巴,抬眸對上他的眼:“不是說好不接麼?”
黎昌被他突如其來的這股力給嚇了一跳,因為瘦,臉頰上本來就沒什麼肉,任克明的手鉗得他生疼。
“不,不是法國的片子……”他說。
任克明的手稍稍鬆了點。
黎昌眼裡都疼得冒出淚光了,說:“隻是在法國有取景。”
任克明看見他眼角閃著的水,鬆開手,黎昌的頭一下就墜了下來,撐在一旁咳了兩聲。
“都一樣,”任克明在他身後說,“都要出國。”
黎昌還在咳,根本沒心思理他,再回過頭來時,已經不對味了。
任克明說:“你為什麼想去國外?”聲音帶上嘶啞,“你是不是就想離開我?”
那種嘶啞跟那晚他俯在黎昌耳邊說話時一樣,黎昌立馬轉頭看他。
果不其然,又哭了。
那雙劍一般鋒利的眉眼此刻閃著光,眼圈泛紅。
黎昌真沒見過這樣的男的,這麼容易哭的!
他見不得誰哭,於是抬手就去擦他臉上掉下來的淚水。
任克明這時卻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聲線變低:“你想出國是吧,好,收拾行李,我帶你去。”
說完就甩開黎昌的手腕,起身。
麵容也恢複了一貫的冰冷,理了理西裝。
黎昌被甩得一懵,沒搞清楚這人怎麼變臉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