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盯著黎昌開始套褲子,邊盯邊問:“誰是小黃。”
目不轉睛,就跟要把黎昌釘死在地板上一樣。
黎昌本來還塗在地上呢,看著他開始套褲子就爬過去扯,說:“這不重要……”
任克明卻避開他的手,像是非要得到一個讓他死心的答案,重複著問題:“誰是小黃。”
黎昌真的無語了,他收回手,好半天才說:“……我就不可以有點隱私嗎?”
任克明蹙著眉看他,忽然一瞬間像被氣笑了。
“隱私,”他冷笑著說,“黎昌,你光著身子跟我談隱私,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好了!”黎昌這下受不了了,唰一下站起來:
“小黃是小A的媽!小黃是一條狗,行了吧!”
這下換任克明愣在原地了。
“……狗?”
黎昌坐到床上,把被子扯到自己身上來,頭偏到一邊說:“對,狗!十年前的老狗了,現在早死了!”
“你不是說我孤家寡人嗎,是,十年前我就特麼隻有那麼一條狗是家人,我能不愛他嗎?”
他說到最後,都嗚咽了,眼淚跟線一樣從臉頰上往下掉,他還咬著唇去用手背擦自己的淚水,死也不往任克明那邊轉頭。
任克明還像沒弄明白剛剛黎昌說了堆啥一樣,柱在原地盯著他顫抖的後腦勺。
終於反應過來後,他上前一步要去摸黎昌的背:“對不起……”
黎昌卻特使勁挪了下屁.股,躲開了。
不僅這一次躲開了,後麵整整兩天,他都把任克明躲開。
但還是和任克明睡在一張床上,不過隻是因為他沒那個膽子去其他屋一個人睡覺而已。
期間,任克明叫他吃飯,他還是要吃,但是倘若任克明想和他說個什麼話吧,他就垂著腦袋扒飯,一點兒都不帶抬頭的。
這樣的僵局持續到第三天中午,任克明這一次沒做中餐了,又做回了第一次那種盤子裝的糊狀物。
黎昌硬著頭皮吃了兩口,頓時就想吐,任克明這時又故技重施,把手伸到他麵前來。
黎昌盯了那手好幾秒,然後轉頭就把餐桌下麵的垃圾桶拎起來,吐垃圾桶裡了。
“我才不吐你手裡。”他嘀嘀咕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