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笑了,笑得很神秘:“我們兩個有什麼好吃的?實話跟你說吧,這裡麵還有挺多大佬的,平常我們都不怎麼能接觸到的那種,走,進去吧,我帶你認識認識。”
黎昌不是很明白他這話是啥意思,聽見他說大佬兩個字,腦袋裡第一時間就想起了任克明。
大佬,再大的佬能有任克明大嗎。
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張平推搡著進了包間。
“王總,趙總,哎呀,你們好啊!”張平說:“大家快看,今天我把誰給帶來了?”
黎昌站在張平身後,被他擋著前麵的視線,根本不知道包間裡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他隻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很不對勁,於是轉身想走,卻又被張平給緊緊捏著手腕攥回來了。
“視帝!新晉視帝!”張平側開身子,把黎昌讓了出來:“出淤泥而不染的,黎昌老師!”
黎昌特使勁地掙了一下張平的手,這時候也差不多明白這是個什麼局了。
他想給包間裡的人說聲抱歉,走錯了,然後就離開,然而一抬頭,卻和坐在最中央的一個人對上了視線。
那人鋒利的眉緊緊皺起,一雙眼睛釘在黎昌的臉上。
黎昌當時就傻了。
張平這時也像才剛注意到最中央的那個人一樣,說:“任總?任總!”他的聲音帶著欣喜與討好:“真沒想到,今天您居然也來了!來……”
他把黎昌往前推搡了把:“您看看,這滿意嗎?”
黎昌失神,被張平這樣一推,重心立刻不穩,朝前跌了兩步。
任克明的身形立即動了動,似乎想起身去攙他,但僅僅一瞬,又回歸到平靜。
他一雙黑漆瞳孔冷得像覆上了霜,側過頭對坐在一旁的某位中年男人說:“王總。”
那王總本來饒有興趣地把黎昌看著,一聽任克明叫自己,立馬轉過去:“誒,任總。”
黎昌扶在一旁,順著這聲音一看,才發現,這位王總,他是見過的。
對,見過,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電視台裡,當時跟在任克明身後的那個啤酒肚男。
任克明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視線像劍一般刺到啤酒肚男額上。
“這就是你給我說的,重要事情?”他說。
王總的手立刻抖了抖。
“對,對……”他肥胖的下頜都在打著抖:“我這不是怕您,不賞臉麼,錯過了這位,那多可惜啊……”
那天電視台後,他就看出來任克明喜歡黎昌這種的了。
可私下去一打聽,黎昌這小戲子竟然是在圈內出了名的不亂玩,背景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黑料地登上了視帝寶座。
整個就一草根奮鬥史。
王總想,好啊,這也好,乾淨!
可他沒想到的是,像黎昌這種背景太過乾淨的,往往並不是真的乾淨。
而是說,身後有人決定著這一切。
那個人就是他最想巴結卻又怎麼也巴結不到的任家長子,任家未來的掌門人,任克明。
此刻,這位素日坐在雲端之上的任家大少撤回放在他頭頂的目光,看回黎昌。
黎昌的額前已經冒了細細的冷汗,他想向任克明解釋,卻又不知從哪裡解釋起。
“我……”
任克明冷笑一聲,打斷他。
“是挺可惜的。”他冷冷說:“這麼漂亮的男人,非要出來玩臟自己。”
黎昌腳下頓然不穩。
“不是,你誤會了……”
任克明卻不再任他解釋,朝一旁的秘書掀了一個眼神,起身便要離席。
“任總……任總不喜歡?”王總在後麵也忙起身:“……不要嗎?”
任克明這時已經走到黎昌正前方,冰冷利落的下頜居高臨下地朝著他,嘴唇繃直,猶如一位生殺予奪的君主。
唯有黎昌能夠看出來,他顫抖的眼皮逐漸泛紅。
他又要哭了。
但任克明怎麼會是那種在外人麵前落淚的人呢?
他沒有轉身,背對著身後的所有人,隻看著黎昌的眼睛,說:“喜歡與否,都是我的人。”
“要與不要,和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