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為死者言.2(2 / 2)

白如爾有自己的做法。

她從小學起就被靈魂糾纏,總是一臉陰沉,沒有什麼所謂的“少女應有的活力”,換上校服和短裙也不會像學生。她謝絕王玄感遞來的濕巾紙,擦上豔麗的口紅又用餐巾紙擦掉。戴上眼鏡背上書包走進一戶民居。

現在是晚上十點。

這一帶大都是自建出租房。

這家一樓到三樓出租,四樓與樓頂自用。牆上掛著四人全家福。包租婆是一個卷發的中年女人。坐在他身邊的小女孩,吵著鬨著要玩姐姐的iPad。

“姐姐上班去了,等她回來就可以玩了。”安撫住小女孩,包租婆笑容可掬:“小妹妹,找人?”

“租房。”一開口,聲音沙啞。

“怎麼現在才來呀?”

“我選了很久呢。總覺得不太合適,不是價錢太貴,就是地段太遠。”

“你是學生吧?怎麼跑這麼遠來租房?”包租婆十分戒備。

白如爾清了清嗓子。

開始表演。

“寢室裡那幾個女人太煩了!”

才怪,她根本不知道住寢室到底是什麼感覺。

她體質特殊隻能住在校外。原本應該和她同一個寢室的三個女生卻親如一家,同吃同住,時常相約出們旅遊。這一切都讓她十分羨慕。

如果可以,白如爾也想成為她們那樣普通的女大學生。

包租婆一臉好奇。

白如爾添油加醋,講述起網上看見那些故事。

她坐了好幾天車,千辛萬苦帶上媽媽親手做的食品去學校,一番好心將食物送給同寢室的女生,結果卻被她們丟進了垃圾桶!那可是她媽媽親手做的!

“我知道餿了,但那是我媽媽親手做的!”

她又說新交的男朋友送了她一根1萬塊錢的貝殼項鏈,她好端端放在桌上,卻被她們摔在了地上!弄壞彆人的東西不賠錢也得好好道歉吧?她們卻說是她自己活該!反正她男朋友有錢,重新買一個不就行了?

白如爾唉聲歎氣,那些網絡上道聽途說的故事在這一刻有生命力,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感情太過充沛,連自己都信了。

包租婆一邊聽一遍陪著歎息,目光卻落在白如爾過於窄小的校服和唇上殘留的口紅上。

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包租婆一臉蒼白。對白如爾訕訕笑笑,她支開身邊的小女孩。

這才泡了一杯茶,溫柔可掬地開導白如爾:人要適應社會的,而不是社會適應人;人是群居動物,就算不習慣也必須適應群君生活。

“哎、對了,孩子你家在哪呀?家裡有哪些人呢?說不清我們還是同鄉呢。你租房子的事她們知道嗎?”

白如爾揉了揉眼睛。

說出準備好的家鄉。

又嘟著嘴說她看見寢室裡的那些女生就煩,怎麼會告訴她們?就算說了她們至多認為這一切都是那個男朋友給白如爾的。

“你男朋友那麼有錢,怎麼讓你住這麼便宜的房子啊?”

白如爾小臉一白,慌慌張張走了。

魚咬鉤了。

去拆遷區時她沒有感受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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