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不安好心(2 / 2)

她正創業未半,還沒出人頭地,先要人頭落地?

這可不行!

她可是未來的金威郡女首富……

沈棠思緒百轉,一咬牙一閉眼。

再抬頭時瞬間換了副殷勤的笑臉,遙遙朝裴敘揮手,“裴將軍!裴將軍!民女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您給盼來了!民女特備了五十壇花雕酒,放在冰窖裡清清涼涼的隻等為將士們解乏,綿薄心意,將軍莫棄!”

大軍在沙漠中行走三日,正饑渴交加,沈棠熱情的聲音和她口中的花雕酒無疑是一陣春風。

疲乏的士兵們頓時有了生機,紛紛朝沈棠拱手,投來感激的目光。

沈棠也耐心作揖,一一回應。

隔著數百士兵,裴敘不禁蹙眉,打量那女子。

姑娘一身青色素衫,不綴珠釵,不著粉黛,隻簪一朵絨花也遮不住穠豔嫵媚的五官,尤那雙桃花眼似盛著驕陽,跟誰都熱絡。

“裴將軍與這女子相熟?她說她想你盼你呢。”軍師駕馬而來,與裴敘並肩而立。

“不認識。”

“那她何以知道你喜歡花雕酒?”

“沒安好心。”

“那你又為何先偷瞄人家?”軍師不依不饒。

裴敘意味不明掀眸與軍師對視一眼,卻是半字不提,也不搭理沈棠,勒緊韁繩,策馬而去了。

大軍再次啟程往北門進發,馬蹄揚起的風沙迷了沈棠的視線。

等到塵埃落定,裴敘已消失在黃沙深處,獨留沈棠遙遙揮手,熱情落了空。

馬夫餘驚未定,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姑娘不早說,原來你與裴將軍是舊認識啊?”

“不認識。”

“不認識?”阿原瞧著兩人遙遙相望,親昵得很,“那他盯著姑娘到底何意?”

“他沒安好心!”沈棠坐回馬車裡,臉上笑意瞬間斂儘,一丁點兒都不剩。

她怎會認識裴敘這樣的冷麵閻王?

無非是想著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對他表忠心,為他的屬下謀福祉,裴敘就算是看在親信的麵子上,也不至於現在就殺她吧?

隻是白白損失了五十壇好酒,家底就更薄了。

且不知那裴敘到底沒有沒聽到她的編排,又會不會秋後算賬。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越發舉步維艱了。

沈棠心裡亂糟糟的,偏生北城門的爭吵聲也越來越大,隱約伴隨著冷兵器的顫音。

阿原伸長脖子往北張望,“難道裴將軍也被困在北城門外了?”

“不奇怪!原本的都護李飛豈會輕易交權?少不得要給裴敘下馬威。”

此地曆來官官相護欺上瞞下,這裡麵勾勾纏纏的門道複雜得很。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若沒有個熟悉民情者幫襯裴敘,縱然他是人中龍鳳,也會被縛住手腳。

可話又說回來,若強龍和李飛這地頭蛇鬥得昏天暗地,沈棠開通商道的事豈不是更遙遙無期了?

沈棠若有所思眺望著北門。

須臾,福至心靈,輕敲了下窗欞示意:“阿原,我們折返北門!”

裴敘需要地頭蛇引路,沈棠自己不也是那個混跡多年的地頭蛇嗎?

若她能解了裴敘之困,順勢傍上這條強龍,之前那點兒言語磕絆定然能一筆勾銷,她還可借著強龍之勢扶搖直上,何樂而不為?

馬車隨即調轉了方向,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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