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提親(2 / 2)

陸清宴卻十分篤定,指著樓下那兩口鏤空雕花的朱漆箱子,“這兩口箱子可是沈姑娘一年前專門找木匠訂做的,說是為將來夫婿準備的聘禮,此事金威郡百姓皆知。你倒是說說這兩口箱子送進你都護府的門,是什麼意思?”

陸清宴奉命調查沈棠,自然把她招贅婿攢聘禮的事摸排得清清楚楚。

隻是他的確沒想到,這姑娘前腳剛表白,後腳就把聘禮送上門了。

還得這般熱情似火的姑娘才能降服裴敘這頭倔驢。

陸清宴頗為看好,拍了拍裴敘的肩膀,“人總要向前看嘛,你不可能一輩子孤身,我看這姑娘與你就十分……”

“人為什麼一定要向前看?”

如果最美的風景都在身後,前方又有什麼好值得駐足呢?

裴敘聽著樓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隻覺心煩意亂,匆匆下了閣樓。

後院的門敞開著。

沈棠的四個小廝登堂入室,將兩口木箱放進了大堂中。

而沈棠正在院子裡,給葡萄藤澆水,遊刃有餘,與在自己家無異。

裴敘與她……似乎並未熟到這種程度。

一股凜冽之氣隨朔風送來。

沈棠尋著風聲望去,正與剛走下樓梯的裴敘四目相接。

沈棠察覺裴敘有些不悅,但來都來了,隻得硬著頭皮上前,“裴將軍可用過早膳了?”

“民女路過龍虎街,恰見烤饢鋪開著,便隨手帶了些過來,裴將軍且試試我們西北的特色?”沈棠將食盒遞到了裴敘眼前。

裴敘視若無睹,淩厲的目光越過眼前女子,直接望向守衛,“誰開的門?”

這話雖是訓斥守衛,但何嘗不是駁了沈棠的麵子?

話裡話外,暗指不該放沈棠進門。

沈棠心底一沉,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但又不得不舔著臉勾出一抹僵硬的笑,“將軍莫怪,民女感懷將軍昨日解圍之恩,故送些東西來,希望能為將軍排憂解難,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抬出去吧!”裴敘厭惡極了這些蠅營狗苟的手段,也並不喜歡沈棠無緣無故的糾纏。

他掃了眼朱漆木箱,鄭重其事道:“不管姑娘是何心意,裴某都無法接受。裴某府上的花草也自有人照料,我與姑娘素不相識,以後還是不相來往得好!”

裴敘向來對事對不人,也從不會因為眼前是女子就百般遷就。

當著後院眾士兵的麵,他把沈棠的顏麵摔得粉碎。

連沈棠的小廝一時也無所適從,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空氣靜得落針可聞,投向沈棠的目光或是憐憫,或是調笑。

約摸心裡都琢磨著沈棠剛下了李飛的榻,就迫不及待攀附裴敘,實在不知廉恥。

縱然沈棠見慣了風浪,接二連三的衝擊,還是叫她尷尬地笑不出來。

此時,一串喜氣洋洋的腳步聲從回廊走來,打破了僵持的氛圍。

府中劉管家捧著一張地圖,貓著腰呈給了裴敘,“將軍,西北十城的地圖已經畫好,金威郡戶籍冊預計今天晚上便能整理完全。”

劉管家說完這話,朝沈棠投去感激的眼神。

裴敘初來乍到,諸事繁雜,特命令管家整理西北概況,好儘快上手政事。

劉管家昨晚還道:西北邊境人員混雜,地勢奇特,需得半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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