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蒼,我是阮青菡,我可以進來嗎?”阮青菡在門口小聲地說。
聽到是阮青菡的聲音,聊蒼隻是一個抬眸,便轉變了神色,從剛剛的冰冷、慵懶又變得病懨懨的,蒼白、柔弱,像一朵風波中搖曳的白蓮花,轉變得如此自然,仿佛是他本來就有的樣子。
“咳咳......請進。”
聊蒼輕輕地咳了兩聲,才用溫潤的聲音開口。
阮青菡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精致的食盒。
“你身體好些了嗎?”阮青菡瘸著腳慢慢走進來。
“勞煩阮姑娘掛念,修行之人本來恢複起來就比較快,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咳咳.......”聊蒼說著又抬起手用袖子輕掩著嘴角咳了咳。
阮青菡走到榻前,把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心裡想著這個人嘴可真硬,自己比他傷得輕,調養了數日腳都還是瘸的,他倒說自己要好了。
阮青菡笑了笑,雖看破了他的謊言但不說破,打開食盒,說:“這是我熬的桃膠,你試一試吧,對身體的傷有好處。”
“謝謝阮姑娘,救命之恩都還來不及答謝,現在又在麻煩姑娘了。”聊蒼雖是如此說,但並未推脫。
“不麻煩,不麻煩,你既然已經拜入了天城山,那大家都是同門,你就不要這麼客氣了,可以跟大家一樣叫我阮阮的。”阮青菡說。
“好,那......謝謝阮阮。”聊蒼一副難為情的模樣。
看著聊蒼的神色,阮青菡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小名是不是有些親昵了?
聊蒼端起食盒中的碗,瓷勺舀起,淺嘗一口。
凡人的食物可真難吃!
“好吃嗎?”阮青菡看著他。
“好......吃。”聊蒼抬頭迎著她有些期待的目光,“好難吃”好像卡在了喉嚨說不出來,不由自主地說出一句違心的話。
“哈哈哈......真的嗎?好吃的話你就一定要全部吃光哦。”阮青菡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得到了認可,非常開心。
“好。”聊蒼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這麼開心,仿佛這桃膠也不是那麼難以下咽,竟然在她期待的目光下,一口一口的,真的全部吃完了。
阮青菡看著眼前的空碗,方才覺得他剛剛說的不是違心的話。
她在聊蒼對麵坐了下來,臉上全是對他的敬佩之情,“厲害啊,連大師兄吃我做的東西都會麵露難色,說我的長處不在烹食做羹,你是第一個覺得我做的東西是好吃的人。”
聊蒼笑了,說:“可能是我的口味獨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