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方也看到了他,遙遙兜了一轉,靠近了過來,劍光收斂,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一臉的正氣,衝他微微拱手,含笑問道:“這位道兄!可有見過一個身穿綠袍的虯髯男子?”
王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巨鯨妖身出身水族,卻是毛發不盛,他也沒有身穿綠袍,是一身黑色長袍。
先確定了,自己不是對方要找的人,王崇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見過這麼一個人,反問道:“這位道兄!你可知附近有哪位魔門弟子?”
王崇也瞧得出來,對方出身正道,故而問了一聲,也不怕觸怒對方。
如是個魔門弟子,他就不這麼問了。
長身玉立的少年,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問道:“道兄何有此一問?”
王崇把手掌開,碧浪之中,裹著一灘黑水,他伸手一指,說道:“我剛才被十餘頭魔羅攻擊,被我儘數殺了。隻是這些魔物死後,屍身所化黑水,會把一處地方汙染為死域,又擔心日子久了,會化生其他魔物,這才隨手收了。”
少年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柔和起來,躬身一禮,說道:“道兄悲天憫人,果然是我正道中人!我是逍遙府七品接玉使乾蔭宗,敢問道兄尊號?”
王崇聽對方自報來曆,就想起逍遙府當初攻打峨眉山事兒。
他離開峨眉山已經太久,都快要忘記了這件事兒。
峨眉跟逍遙府有仇,王崇跟逍遙府可沒仇,但是他也不好泄露身份,令蘇爾跟峨眉頗有關係,萬一對方忽然就翻臉呢?
王崇想也不想,就捏造了一個法號,答道:“貧僧道玄!一介散修。”
乾蔭宗瞧了王崇“毛發不盛”的頭頂,他本來還頗奇怪,為何此人是個禿瓢,聽得是在寺廟中修行,就心頭釋然,把王崇歸入了和尚一流。
此人又複看了碧浪中的黑水一眼,笑道:“道玄大師可是沒法處置此物?”
王崇點了點頭,答道:“小僧的確法力淺薄,無法化去這些魔氣死氣。”
乾蔭宗說道:“這卻巧了!我的道法最善化去魔氣,大師可把這些穢物交於我處置。”
王崇也不遲疑,碧浪一開,四邊兜轉,宛如一個碧色大碗,把黑水盛在中央。
乾蔭宗袖中飛出一麵小旗,迎風一晃,就化為了一麵赤炎滾滾的都天烈火旗,他這麵大旗一抖,就有無窮烈火罩下,灼燒的那攤黑水呲呲作響。
“居然是都天烈火旗!”
“這個叫乾蔭宗的……出身逍遙府,又是什麼七品接玉使,怪不得能有如此本領。”
王崇的太浩環裡頭,也有兩麵都天烈火旗,隻是他不知法訣,沒法祭煉,更不能收為己用,殊為可惜。
王崇見乾蔭宗一時半會,也煉不化這攤黑水,就趁機閒聊起來,問道:“乾道兄如此行色匆匆,可是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