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老公卻笑而不語,隻是請兩人進家來,還頗殷勤的安排了茶飯。
王崇生出了疑慮,就沒敢享用這些吃食,東西送入嘴裡,就用移星換鬥之術,扔到了海裡。
邀月夫人更是頗有潔癖,從不是用外麵的飲食,王崇搞鬼,她如何瞧不出來,隻是笑而不語。
黃老公也沒有作陪,隻是讓兩小孫兒陪侍,王崇心頭有事兒,就故意問道:“兩位小哥都什麼名字?”
一個十三四歲,略年長的少年,舉止穩重,回道:“我叫做提禦飛盧,我弟弟叫做提禦海蛇!”
王崇心頭暗忖道:“上次在碧波洞,我還打聽過,屍黎國都被重離子,煉成了雕塑,藏在碧波洞裡,怎麼還有些漏網之魚?”
他隨口問了幾句,這兩個少年涉世不深,倒是讓王崇問出來好些消息。
不光是黃老公一家,附近十餘座海島,都有他們家相熟的“知年舊交”,以常理推斷,這些人必然是屍黎國舊人,隱隱有拱衛提禦黃家之勢。
王崇跟重離子,並無牽連,他也沒想過對提禦黃家如何,問這些半是好奇,也有一半是心生警惕,想多了解些這些屍黎國舊民,預作防備。
人妖相化之術,乃是妥妥的邪術,重離子為了這門法術不至於外傳,甚至把屍黎國人都囚禁起來,化為了雕塑。
重離子縱然法力通天,也沒法儘數斷絕此術,仍有一些傳承流落在外。
學成了這門邪術,必然會弄些厲害的大妖之身,甚或對各派修士下手。
王崇可不想,被黃老公暗算,也被人妖相化之術煉了。
他和邀月夫人用過了“酒飯”,就在黃老公安排的一處小院安歇,兩人都先不管其他,打坐了幾個時辰,先把一身功力恢複。
王崇趁機又轉了一成多的功力,化為了雷電真氣,待得巨鯨妖身恢複了功力,就換了一具妖身,施展陰陽造化之術,給白梟和惡梟兩人療傷續命。
王崇為了給邀月夫人療傷,抓了好些妖怪,隻是並未有全數用光,還有十幾具妖身,未有儘數消耗。
連續死了七八具妖身,白梟和惡梟的傷勢,就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王崇對這兩位海外的金丹宗師,也頗好奇。
當下就換了白梟的“妖身”,一股澎湃法力,在經脈之中遊走,雖然遠不如巨鯨妖身雄渾,但卻精純無匹。
而且這股法力,生雷催電,剛猛絕倫,又讓王崇有些熟悉,他雖然沒學過雷霆霹靂劍訣,但卻學過元陽劍訣和小無相劍訣,更兼修了雲台山的雷霆玉經。
故而駕馭白梟的雷霆霹靂真氣,倒也頗有幾分駕輕就熟。
王崇細細體驗了一會兒,取出了白梟的九寒鉤,他頓時曉得,為何白梟的劍術,看起來如此廢柴,都是這口九寒鉤惹的禍。
九寒鉤論品質,也是飛劍之中的上乘,能力拚太元珠,絲毫不減遜色,若是尋常飛劍,早就被太元珠打折了。
但九寒鉤乃是九地寒鐵混合了星沉砂,以九天寒光祭煉數百年的一口寶鉤,和以剛猛雄烈,九天雷霆之力為根基的雷霆霹靂劍訣,互相克製。
白梟也不過是勉強能夠運使這口寶鉤,真氣和九寒鉤的勾連,都不甚暢通,許多峨眉派的精妙劍術,根本使使不出來。
這位峨眉棄徒,除了這一口九寒鉤,就隻有一個隨身的黃皮葫蘆,裡頭裝了一些丹藥,除此之外,再無長物。
王崇收了九寒鉤和黃皮葫蘆,就換了惡梟的“妖身”,這位惡梟身邊,也有一個黃皮葫蘆,跟白梟的那個一模一樣,隻是內中的東西,可就多了。
惡梟的黃皮葫蘆裡頭,居然自成洞天,有七八間房子,雖然地方不大,卻被弄得十分精致。
有靜室兩間,一間有青琴,玉石的棋盤,有甚多道家典籍,諸如黃庭經一流,倒是沒有什麼修行的法訣。另外一間卻簡單質樸,隻有一個小小的丹爐,一個蒲團,還有一些香料,顯然是打坐的時候,焚燒來入靜之用。
剩下幾間都被惡梟當做了庫房,有許多人間的珍寶古玩,也有金銀,幾乎都塞的甚滿,但要緊的一間,卻頗空敞,隻有一個玉盤上,堆滿了九寒砂,還有一張條案,上麵放了三卷道書,以及一些十分零碎的小法寶。
王崇心裡好奇,取了一卷道書,卻是惡梟的本傳道法,乃是勾魂教秘傳,其中也有勾魂大手印的修行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