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道人歎了口氣,叫道:“終滅了九寒魔君,我等折損了道果,要回山去修養數年。”
玄葉道人當然要看護玄德,應揚和令蘇爾,也暫時不打算回去縹緲天,最後就隻剩下了天恨,太素妙廣,要回去縹緲天。
王崇和歐陽圖,見大戰止歇,也趕來彙合。
小賊魔知道,天恨和太素妙廣要回去,當然是死都要留下來,若不然,鬼知道天恨會不會路上做了他。
天恨和太素妙廣,倒也沒有逗留,兩人也沒可能結伴,各自遁出了玄胎天。
王崇跟著玄德他們,又複回到了潛修之地,玄德還沒忘了,把自己放在玄胎天外的門徒都收回來,一時間峨眉倒也好生興旺。
雖然玄德,應揚,令蘇爾都失去了道果,但仍舊是道君級數,又有玄葉護持,就算莊不修翻臉,峨眉這一脈倒也不懼。
隻是讓王崇始終感覺有些不對勁的是,玄德,應揚,令蘇爾毀了道果,該當有些歎氣才是,但這三個都有些喜氣洋洋,似乎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樣。
王崇如今天符化身,渡過了六難,又有第二枚天魔舍利,雖然演天珠跑出去,不知道哪裡風騷,還未回來,但好歹“演天珠”還在手裡。
他也算是曆經大戰,故而需要打磨一身功力,免得遭遇道化危機。
玄胎天七大道君誅九寒之後,就陷入了一種異樣的安靜。
忽忽數年過去。
這一日,一真派的教主莊不修,正在開講本門道法,忽然有一個女子的聲音,悠悠蕩蕩的傳來。
“妾身!請莊教主去閻魔天走一趟。”
莊不修吃了一驚,喝道:“誰人在弄鬼?我乃是玄胎天的修士,去什麼閻魔天?”
莊不修話音才落,就有一隻如玉大手,劈空壓下。
饒是莊不修也是道君之輩,又是在自家的山門,傾儘全力抵擋,還是被這一掌連人帶山門都給打入了地下。
莊不修被這一掌,拍入地麵三千餘尺,心頭都是冰涼的,急忙叫道:“道友勿要惱怒,有好好好說!”
女子的聲音,柔柔蕩蕩,飄渺無定,說道:“這一掌,我給了莊道友三分顏麵,也沒有殺了一真教任何一人。若是莊教主,就是不肯給妾身薄麵,下一擊補天劫手,就請教主先白發人送黑發人,哭過了門戶儘滅之後,再去轉世輪回罷了。”
莊不修一口氣堵在心頭,橫亙的心窩發慌。
他是見識過九寒魔君的手段,這個神秘的女子,隻怕也不差九寒魔君太多了。玄胎天也有補天派,他如何不知道補天劫手?
“可憐我老莊,辛辛苦苦滅了九寒魔君,卻是給他人做衣裳。”
“也罷!我走,我走……”
莊不修究竟是道君,知道若自己真不肯走,這位神秘的女子,隻怕就要下殺手了。
當初九寒魔君沒有殺了他,並非是莊不修本事了得,是因為兩人都在一界修行,早年多少有些交情,若非九寒魔君念舊,又覺得玄胎天隻有一位道君,也未必就能礙了自己的事兒。
早就出手把莊不修給宰了。
但這位神秘的女修,卻十成十跟莊不修麼得交情,說殺人,隻怕就甚殺了他。
這位可憐的一真教主,收了家私,把一真教上下,數十萬門徒,用一件寶貝收了,駕馭遁光,背井離鄉的出了玄胎天。
至於他是不是去閻魔天,那可就誰也不知道了。
神秘的女子,驅走了莊不修和一真教,便在一真教的原址,設下了天魔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