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大遷徒4(2 / 2)

憤怒擠壓他的大腦,最終隻留下一個想法。

他要讓所有人忘了這一切。忘記他的屈辱。

想把他打入大遷徙的隊伍,將他這麼肆意地流放,他不容許。他決不會加入那隻悲慘的隊伍,被送往不知名的荒地。

這一切必須重來。

然後,他會讓冒犯他的人付出代價。

杜光歐低頭看向自己的腰側,配劍在剛才的混亂中丟失,不見蹤影。想要觸發那種可以回溯至過去的能力,首先他必須“死去”才行。但現在,他雙手被縛,行動受限,想死,還不是什麼容易事。

在這方麵,他沒什麼經驗。他經曆過許多次死亡,可從來沒有主動尋求過它。這還是第一次被逼上絕路,主觀選擇赴死,以達成重新來過的目的。

雖然看似束手無策,但或許,他可以試試殘忍些的做法。

精銳並沒有捆住他的嘴,這是他們的疏乎,或許認為沒有必要,而這給了杜光歐一個機會。

他決定咬舌。讓自己的肢體殘缺,讓鮮血魚灌他的咽喉,在那之後,他就會死去。

死去,而後獲得新生。

想到這裡,杜光歐張嘴,將舌頭探出去。他有一瞬間的猶豫,要對自己下手,想出來容易,做起來難。即便知道自己不會真正地死亡,可身體依然因本能而恐懼。

他定了定神,告訴自己,不咬下去的話,等待他的隻有更悲慘的命運。想想這一年的經曆,想想對家的思念,想想那些命喪雪山的隊員。他非這麼做不可。

然而,就在他剛下定決心之時,有人接近他的背後,緊接著,一根粗麻繩穿過眼前,一隻手掰開他下顎,麻繩卡入嘴中,瞬間收緊,繩尾牢牢係在腦後。

“唔!?”

他咬不下去了。

“不要讓他得逞。”杜光遺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似乎已經騎回了白鹿之上。

杜光歐麵朝木車,幾乎半個頭都被壓進車廂,自然是看不到對方。他僵持在車門口,雙眼圓睜,覺得不解。這究竟是巧合,還是他們知道自己打算做什麼?

不,不可能,自己的行為不可能被預料。這些人絕不會知道自己的能力,世上知道這件事的人曲指可數,而王城精銳顯然不在這個範疇裡,杜光遺也不在。

難道隻是因為發覺他要咬舌,出於防止他自殺的目的,而阻止了他嗎?

杜光歐擰動自己的脖頸,終於看到白鹿背上的血皚王儲。對方平靜地注視著這一切,沒有發表任何的感想,他拽了拽韁繩,調轉鹿頭,向隊伍的前方踱步而去。

不對,如果是認為自己要自殺的話,就算是那個對他漠不關心的長兄,也該說兩句什麼。然而,看他的樣子,就好像知道會發生什麼一樣。但是,這怎麼可能……?

杜光歐的計劃失敗了,他最終還是被士兵押送上了木車。車裡很暗,空無一物,他們留下了一個精銳在車廂中看守他。

隊伍開始移動,傳令官的喊聲響起,“快步行進,明日抵達邯淚!保持隊伍緊湊,落伍者不予援助!”

邯淚鎮位處血皚城西南,是去往琉城的必經之路。近兩年,大遷徙頻繁往琉城疏散人口,琉城雖叫城,但卻是片城市殘垣,它在數十年前的隕石天災中毀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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