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片冷酷嚴肅的氛圍中,突然間,董莉莉站起來,急促地說道:“夏女士,容我自我介紹,我是遠征隊製圖員董莉莉,也是整隻隊伍的向導。這次夏潛沒有平安歸來,也有我的責任!”
她話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董莉莉咽了口口水,繼而說道:“請你節哀,也請你責難我們,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都希望能夠實現夏潛的遺願。”
“他的遺願?”夏未信問。
“是的。夏潛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搭建血皚城與琉城之間的橋梁,他不止一次對我們提起,他想讓他在琉城的義姐過上富足的日子。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在了,但是身為他隊友的我們,依然有義務幫他實現這個心願。”董莉莉道。
夏未信目光一滯,喃喃,“……那小子,想這些沒用的。”
“夏女士,請你給我們一次機會,隻要我們在外城站穩了腳跟,將來肯定能打通血皚與琉城之間的貿易。”董莉莉道,態度無比誠摯,“我不會說這是為了夏潛,那也太虛偽了。我的出發點非常自私,隻是為自己討一個心安,如果不能實現夏潛的遺願,我會寢食難安。但為了讓自己內心平靜,我什麼都願意做。”
夏未信揚眉,一笑,“你這小妹妹,倒是個真誠的人,和你身邊的男人們不一樣。”
董莉莉一頓,“他們,他們也很誠實的。”
白熠此時開口,“我們不會永遠製霸外城,時機一到,就會帶人離開。夏女士覺得這樣能否接受?”
他們甚至將最重要的行動軌跡都透露給了夏未信,可女人依然不為所動,“我不會與你們合作。”
董莉莉問:“為什麼?”
夏未信斜倚在椅背上,霧氣繚繞,模糊了她的表情,“看在你們當中還有一個真誠的人的份上,告訴你們一件事吧。”
“是什麼?”白熠問。
“白先生,你剛才說你們會走,是想回血皚去?可是,據我所知,血皚早就不是杜家的了,你們現在回去,杜光歐的身份也什麼都不是,血皚城沒你們的戲份,回去隻是送死。”
白熠進身向前,問:“夏女士是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什麼肯定不能告訴你,但還是警告你們一句,彆在這個漩渦中掙紮了。”
“夏女士……”白熠還想說什麼,卻被對方打斷。
夏未信一揮手,道:“沒什麼好聊的了。段雷,擎天,送客。”
她話音剛落,那名戴耳釘的衛士上前,朝門口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夏女士,如果你知道些什麼……”
白熠話剛說到一半,那角落的高大男人突然有了動作。他朝幾人逼近,把白熠從座位上拽起來,拖著就要把他扔出。
“彆動手。”一直未言的陳將軍瞬間發力,擒拿住高大男子的手腕,與他僵持。
夏未信坐如泰山,輕呼名號,“段雷。”
戴耳釘的衛士聞聲,刀光出鞘,抵在陳誌胸前,開口,“彆鬨得不好看。”
白熠見幾人劍拔弩張,趕忙打圓場,“好了,好了,我走就是。陳將軍,我沒事,這位大哥是在幫我呢,他知道我坐久了腿麻,站不起來,所以拉我一把。”
“……”陳誌依然僵持,瞪視那高大男子。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