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葛馬的敘述,杜光歐不由陷入沉思。
城主下令讓人民閉門不出,封鎖四道城門,全城寂靜。這幅景象,和白熠派去的心腹帶回來的消息……大相徑庭。
這兩個探子之中,有一個在說謊。
杜光歐沒喊停,葛馬便滔滔不絕,一陣講他在血皚城中的其它見聞,一陣講他歸來路上的艱辛。
杜光歐觀察他的表情,看不出是否有所隱瞞。
看了一陣,他作罷,朝白熠搭話,寄希望於克拉娜的信中能有什麼線索,“嫂子寫了什麼?”
白熠將信疊起來,握在手中,他盯著葛馬,不言語。
葛馬注意到白熠的視線,“啊,我是不是不能聽?那我這就走。”
白熠麵色如常,看不出什麼情緒,攔住他,問:“是誰告訴你,老城主下令封城?”
“就是酒肆裡一個人。”葛馬說。
“誰?”白熠問。
“我不認識啊。”葛馬十分勉強地作答,好像他真的不認識那個人,要他編,也編不出來。
“葛馬,你出去。”白熠道。
葛馬有些糊塗,悻悻然離開了房間,走之前還不忘帶上了房門。
白熠坐在爐火旁的木椅上,低頭沉思。
“怎麼了。”杜光歐問,他不明白白熠的反常,“嫂子的信裡寫了什麼?”
白熠不理會他,單手扶著額頭。那信夾在他兩指間,堪堪捏住,好像隨時都會掉下去。
“為什麼不說話?”杜光歐問。
白熠還是不理他,像一尊陰沉的造像,定格在木椅上。
杜光歐感覺莫名其妙,他靠近白熠,試圖抽走他手指間的信紙。白熠沒有阻攔,指尖微動,輕而易舉就讓他拿走了信。
展開紙張,上麵鋪滿了克拉娜清秀的字跡,內容都是些家長裡短,問白熠在那邊過得怎麼樣,說自己在血皚一切都好,白祁也很健康,叫白熠不要記掛他們,望事結,早日歸來。
這封信的內容表